當天半夜時候,張飛率領兩萬精銳偷偷從黑山上下來,無聲無息地潛到袁紹軍營地附近。
張飛派出自己的親兵,悄悄地摸掉了對方的哨兵,打開了轅門,隨即揮軍殺入,巨大可怕的殺聲一下子就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袁尚剛剛喝了酒睡下,驚醒過來,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茫然地叫道:“怎麽回事?”
這時,一名軍官連滾帶爬地奔了進來,惶急無限的叫道:“不好了三公子,張飛,張飛率軍殺進來了!”
袁尚面色大變,一副無法相信的模樣。
巨大的殺聲和馬蹄的轟鳴已經湧到了大帳之外。
袁尚準備奔出大帳查看情況,就在這時,他手下的一眾親兵被殺得摔跌而入,隨即就看見一個如同黑色巨熊一般的可怕人物衝殺進來!
袁尚悚然大驚,想也沒想便轉身朝內側奔去,後方傳來張飛追趕的吼叫聲,袁尚情急之下揮刀劈開了帳幕,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此時,整個大營已經徹底混亂了,只見到處都是晃動的人影,到處都是飛揚的烈焰,慘叫聲砍殺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就好像整個大營到處都是敵軍似的!
袁尚不敢停留,連滾帶爬朝東邊逃去!
在山上觀戰的鞠義眼見張飛擊破了敵軍營地,禁不住感慨道:“沒想到袁尚竟然如此無用!大軍扎營竟然不做任何戒備!”
一旁的軍官抱拳道:“將軍,三將軍已經擊破了敵營,我們是否也該出擊了?”
鞠義稍作思忖,道:“所有人馬隨我出擊!”
山上戰鼓聲大響起來,鞠義率領東方軍團五萬大軍出擊。
袁紹軍已然被張飛的兩萬人馬衝得暈頭轉向一片混亂,哪裡還抵擋得住這突如其來的五萬生力軍,頓時被殺得兵敗如山倒潰不成軍了!
袁紹軍驚慌失措向東逃竄,張飛鞠義率軍窮追不舍,月色的映照之下,到處都是飛揚的鮮血,淒厲的慘叫聲連綿不絕。
好在張飛鞠義的東方軍團全都是步兵,難以在追擊之中形成摧枯拉朽之勢,絕大部分的袁紹軍官兵都逃掉了,十幾萬人氣喘籲籲不敢停留,只怕停下來就會去見閻王了!
夜晚終於過去了,太陽迎著奔逃的潰兵出現在了遠處天邊。
袁紹軍官兵看到這樣的景象,惶恐的情緒頓時平複了很多。
袁尚這時才敢停下來喘息,叫人收攏潰兵。
看了看周圍的地勢,遠處一座不大的城池映入了眼簾,原來眾人狂奔了一晚,已經來到蕩陰縣的附近了。
這時,從東邊奔來一名傳令官,直到袁尚面前,翻身下馬,抱拳稟報道:“啟稟三公子,審配先生率領輜重隊已到了不遠處了!”
袁尚聽到審配來了,大喜過望,朝遠處看去,只見十幾騎正飛馳而來。
不一會兒,那十幾騎便來到了袁尚的面前,當頭那人相貌威嚴,身著儒衫,正是審配。
審配下馬拜見袁尚。
袁尚趕緊扶起審配,喜不自禁地道:“先生來了,我就安心了!”
審配看了看袁尚身邊的敗軍,皺眉問道:“公子進攻受挫?”
袁尚面露惱恨之色,道:“沒想到張飛竟然如此狡猾,趁我軍遠來疲憊之際突襲了我軍,我軍猝不及防敗退下來!”
審配稍作思忖,抱拳問道:“公子損失了多少兵馬?”
袁尚看了看身邊,道:“我軍雖敗,不過應該隻損失了三四萬人的樣子!不過隨軍攜帶的輜重物資卻全部損失了!我意先退回魏郡朝歌再做打算。”
審配抱拳道:“我軍新敗,若是退回了魏軍朝歌,士氣便垮了,這一戰可就沒法打了!只怕別人會趁機在主公面前詆毀公子啊!”
袁尚心頭一驚,皺眉道:“若不撤退,又該當如何?”
審配道:“敵軍剛剛大勝了一場,必不會就此收兵,必然趁勢追擊!我們可以這麽辦!”
隨即便將他的謀劃說了出來。
袁尚眼睛大亮,連稱妙計。
張飛鞠義率軍一路追擊,直到蕩陰附近。
這時,先一步偵查敵情的斥候趕回來稟報道:“啟稟將軍,敵軍已經放棄了蕩陰縣,向東退走了!”
張飛哈哈大笑,調侃道:“袁尚這小子真是沒用!這回俺定要生擒了他!”
隨即對眾將官道:“傳令下去,大軍繼續追擊,不獲全勝誓不收兵!”
眾人齊聲應諾。
鞠義急忙道:“三將軍不可輕敵啊!袁尚雖然不足為懼,可是其麾下的軍師審配卻是個厲害的人物!
我軍雖然勝了一場,可是敵軍主力尚在,兵力依舊兩倍於我軍!若再繼續追擊,恐遭不測!”
張飛沒好氣地:“如此前怕狼後怕虎還打個屁仗啊!你若害怕就率領三萬人馬留下來,俺自率四萬大軍繼續追擊!”
隨即便不再理會鞠義的勸告,率領四萬人馬越過蕩陰縣城繼續追擊袁紹軍。
鞠義看著張飛遠去的身影,眉頭緊皺。
旁邊的一名將官禁不住問道:“將軍,我們怎麽辦?”
鞠義沒好氣地道:“若讓三將軍遭遇不測, 我們如何向主公交代?傳令下去,大軍繼續前進,不過卻要與三將軍所部要相隔十裡左右的距離!”
張飛率軍窮追不舍,不久就追入了冀州境內。
臨近河內郡的冀州地界,山川連綿,森林茂密,張飛所部的行進速度不可避免地放慢了下來!
大軍穿行在山巒樹林只見,好似一條遊龍一般!
張飛令各軍做好戰鬥準備,以防敵軍埋伏!
沒過多久,大軍穿過了這片茂密的山林,並未遭遇任何敵軍。
張飛心情輕松地笑道:“袁尚那小子竟然不懂得在這裡設伏,真是個沒用的家夥!”
這時,張飛所部四萬人馬正緩緩進入一片平緩的盆地。
這片盆地是一片規模不小的草甸,四周只有些丘陵,地勢十分平緩,隊伍踩在草甸上前進,不時驚起躲在草叢中的小動物逃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