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我們這樣的城池,即便是洛陽那樣固若金湯的雄城,也能難抵禦!”
劉閑嚇了一跳,叫道:“這麽厲害嗎?”
見陳宮神情嚴肅,倒不敢像先前那樣輕忽視之了。
問道:“那我們該怎麽應付?”
陳宮扭頭看向對方正在做攻擊前準備的石炮車,道:“若任由其發揮威力,後果將十分嚴重!”
“唯一的辦法就是出城擊毀那些石炮車。”
劉閑一點頭,扭頭對張飛道:“翼德,率一千騎兵從東門出去,突襲對方的石炮車陣地,務必把所有石炮車都給我乾掉!”
張飛大聲應諾,奔了下去。
陳宮朝劉閑抱拳道:“主公,這石炮車一旦發起轟擊,威力非同小可!”
“官兵留在城牆上,必然遭受巨大的傷亡,應將絕大部分官兵撤下城牆,隻留下少量官兵監視敵軍動靜便可。”
劉閑點了點頭,傳令下去。
劉閑軍立刻行動起來,主力迅速從城頭上退了下去,隻留下少量官兵負責監視敵軍動靜。
陳宮見劉閑沒有下牆的意思,抱拳道:“請主公迅速離開城門樓。”
劉閑笑道:“不用擔心,那石炮轟不中我的!”
陳宮神色嚴肅地道:“這絕非可以僥幸的事情,主公安危關系重大,還請主公莫要輕易犯險!”
劉閑見他如此,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我真是怕了你了!”
說著便轉身朝城牆下走去,陳宮等緊隨在後。
劉閑下到城牆下,立在牆角邊。
這時,城外的戰鼓聲已經停歇了下來。
就在劉閑心裡猜測的時候,一種他從未聽到過的巨大風嘯聲傳進了耳朵。
那動靜,怎麽說呢,就像是無數巨大的物體從天空中墜落下來撕裂空氣引起的巨響,又像是突然出現在頭頂的滾雷,巨聲壓頂,讓人禁不住神魂動搖。
那巨大的聲音一下子湧到了近處,緊接著無比沉重的撞擊巨響從城牆上傳來,乒乒嘭嘭,響成一片,讓人感覺整個城牆仿佛都動搖起來了,真有天搖地動的可怕威勢!
劉閑震駭之下,抬頭朝上方看去。
赫然看見巨響聲中,無數火球在城頭上亂飛,一個留在城牆上的士兵突然被飛濺的火球擊中,慘叫著向後一翻墜落下來,正好落在劉閑前方不遠處。
劉閑看向那個士兵,只見那士兵半邊腦袋都不知去向了,剩下的臉孔也被火焰燒得面目全非。
劉閑心中駭然,他完全沒想到這個時代的武器竟然也能有這樣可怕的威力!
嘩啦!一聲摧枯拉朽般的巨響傳來。
劉閑連忙抬頭看去,只見巍峨的城門樓被橫飛而過的火焰巨石撞塌了一角,碎磚爛瓦如雨而落,劉閑等人大驚之下,慌忙躲避,現場一片混亂。
煙塵中,劉閑咳嗽連連,拍打著身上的灰塵,罵道:“狗日的!真夠得瑟的!”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騎兵衝殺的巨大動靜。
劉閑心頭一動,奔到城門邊,從門縫朝外面望去。
果然看見張飛率領的一千戰騎從側翼出現,直朝對手排列在戰陣之前的石炮車陣地衝去了!
張飛一馬當先,高聲呼吼,為一千戰騎平添了數倍的氣勢。
張揚軍迅速做出反應,一支數千人的騎兵奔出軍陣,迎面衝去。
雙方騎兵對衝,現場煙塵滾滾。
轉眼之間,雙方戰騎猛地撞在一起,只見無數人影高速交錯!
寒光閃爍中,
人仰馬翻,馬嘶人喊響成一片!張飛好似虎入羊群一般,手中丈八蛇矛大開大合,揚起漫天血雨,與其相遇的張揚軍兵將無人能擋其一合就被打落馬下!
張飛麾下的戰騎受到張飛武勇的激勵,也個個奮勇衝殺,馬槊戰刀所向無前,如同無數柄利刃撕開敵群長驅直入!
張揚軍雖然數倍於對手,然而氣勢卻一下子被打落下去。
轉眼之間,張飛率領的戰騎竟然就從對手騎兵群中穿鑿而過了,身後張揚軍戰騎慌忙轉向,然而匆忙之間根本轉不過來。
張飛舉著丈八蛇矛高聲怒吼,一千戰騎人人發出興奮的呐喊,鐵蹄翻滾,煙塵如潮,氣勢凶猛至極,仿佛不可阻擋!
然而,張揚軍步軍已經趁著張飛部騎兵與己方騎兵對戰的時機,迅速在石炮車陣地側翼構築起了一道防禦陣線。
大盾如牆,長矛如林,弓弩蓄勢待發!
隨著張揚一聲令下,弓弩手一起發箭, 頃刻之間,無數箭矢遮天蔽日直朝張飛部騎兵飛去。
刹那間,箭如雨下,張飛部騎兵人仰馬翻,紛紛栽倒在地,張飛身中數箭,卻依舊怒吼衝鋒!
直衝到對方陣線前,暴喝一聲,雙手運轉丈八蛇矛直朝當面的數面大盾砸下去,呯的一聲巨響!
那幾個盾牌手怎抵擋得住如此巨力,頓時被砸飛了出去!
張飛當即便要趁機衝破敵陣。
然而就在這時,十幾支長槍卻一起刺來,張飛吃了一驚,趕忙勒住戰馬,揮舞丈八蛇矛將刺來的長槍掃蕩開去!
當當當當……!城門樓上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金鍾之聲。
張飛眉頭一皺,猛地勒轉馬頭,高舉丈八蛇矛喝道;“回去!”
隨即便率領手下一眾騎兵在對手陣線前一折,直朝城門那邊奔去了。
不一會兒,城門大開,張飛率領騎兵奔入城門,城門隨即合上。
張飛見劉閑就在城門口,當即跳下戰馬,朝劉閑抱拳道:“大哥!”
劉閑見他身上竟然插著好幾支羽箭,吃了一驚,急聲問道:“翼德,你負傷了?”
張飛順手拔下一支羽箭,咧嘴笑道:“沒什麽大不了的,都沒射透俺的鎧甲!”
劉閑見箭頭上沒有血跡,放下心來,沒好氣地打了他胸口一拳。
扭頭看了看跟著張飛出擊的那些騎兵,只見許多騎兵帶傷,而且似乎損失了百多騎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
張飛氣惱地罵道:“這個張揚,做烏龜的本事真他娘的厲害!”
陳宮道;“這個張揚,作為上黨太守之前便時常與匈奴人鮮卑人做戰,自然不是個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