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劉閑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嘀咕道:“不會是誰在背後罵我吧?怎麽突然一下子背脊發寒啊?!”
騎馬跟在一旁的趙嫣然禁不住關切地問道:“大哥,你是不是著涼了?”
劉閑搖了搖頭,道:“沒事。你老公我哪那麽嬌氣!”
看了看周圍,此時雖然春節已過,不過北方大地依舊白雪皚皚,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晃得人眼都禁不住眯了起來。
劉閑不知道現在到了哪裡,問道:“這是哪裡啊?”
趙嫣然看了看前方,道:“應該快到真定了!”
真定?
那不是位於冀州西北嗎,劉閑要征討劉備,怎麽會跑到冀州來了?
原來,劉閑是要征討劉備,但這卻不是他計劃的全部,劉備是要打的,同時劉閑還要擊敗公孫康奪取整個幽州。
世人皆以為他去征討劉備,沒有人想到他主要的進攻方向是在公孫康的身上。
貂蟬騎著馬從後面趕了上來,將飛鴿傳書遞給劉閑,道:“夫君,冀州發來的飛鴿傳書。”
劉閑接過飛鴿傳書看了一遍,點頭道:“很好!此時應該沒有人察覺到我調到冀州的十萬軍隊正悄悄地北上前往幽州!”
貂蟬又拿出一份飛鴿傳書遞給劉閑,道:“這是賈詡先生發來的飛鴿傳書。”
劉閑接過來,展開看了一遍,面露思忖之色。把傳書遞給趙嫣然,道:“嫣然,你也看看。”
趙嫣然接過傳書,看了一遍,思忖道:“賈詡先生的推斷應當是正確的!若公孫康危急,曹操極有可能會如此反應!”
劉閑思忖著點了點頭,立刻叫典韋取來絹帛和筆墨,就在馬背上寫了兩份飛鴿傳書,一份發給賈詡,一份則發給趙雲。
漁陽,夜幕降臨了,漁陽本就不熱鬧的城池一下子變得格外寂靜。
治所書房之內,公孫恭與柳毅一邊喝酒一邊閑聊,公孫恭有些感慨地道:“當初曹操將漁陽上谷等地交給我們,我們還以為是佔了一個大大的便宜!
如今看來,我們可真是著了他曹操的道啊!”
柳毅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道:“眼看劉閑勢力越來越大,今後的局勢還真不知道會如何發展啊!只希望曹操能夠與劉閑抗衡,否則的話,唉……”搖了搖頭,拿起酒杯一口幹了。
公孫恭忍不住道:“咱們這些人的願望就是守好邊境征服蠻夷,何必為了曹操去和上將軍拚命?……”
柳毅搖頭道:“事情哪有那麽簡單啊!如今將軍已經做了曹操的女婿,而且接受了漁陽等地,便已經與劉閑翻臉!現在咱們已經是騎虎難下身不由己了!”
公孫恭緊皺眉頭,一臉鬱悶的模樣。
柳毅拿起酒壺給兩人的酒杯都斟滿了酒水,放下酒壺,拿起酒杯,笑道:“多想也無益!來,今朝有酒今朝醉,咱們今日來個一醉方休!”
公孫恭哈哈一笑,拿起酒杯來與柳毅對飲,兩人一杯接著一杯,不知不覺,一壇酒已經喝下了兩人的肚子,兩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覺來。
就在這時,房門竟然呯的一聲大響,毫無準備的兩人嚇了一大跳,立刻朝門口看去,只見一個軍官心急火燎地衝了進來。
公孫恭大為惱火,喝罵道:“不懂規矩的家夥!這麽慌慌張張的做什麽?!”
軍官顧不上公孫恭的怒火,將飛鴿傳書呈上,急聲道:“不好了大人!上谷郡失守了!……”
兩人驟聞此言嚇了一跳,冷汗一下子湧了出來,酒意頓時十去七八。
兩人霍然而起,
公孫恭沒好氣地喝道:“胡說八道!上谷有五萬大軍守衛,誰能打下上谷?”軍官急聲道:“是,是劉閑的騎兵軍團!”
柳毅一把接過軍官手中的飛鴿傳書,飛快地看了一遍,變色道:“上谷真的失守了?!劉閑不是要打劉備嗎?為何,為何卻突然對我們動手了!?”隨即將飛鴿傳書交給了公孫恭。
公孫恭連忙接過傳書看了一遍,沉聲道:“劉閑的騎兵軍團發動的突襲!可是我軍也有五萬之眾,如何會……”
柳毅搖了搖頭,道:“連我們都以為劉閑正在打劉備,上谷守軍自然也是毫無防備啊!難道劉閑真正的目的竟然是我們?他這是聲西擊東之計?”
公孫恭連忙道:“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用了!我們要想的是該怎麽辦?”
柳毅稍作思忖,對軍官道:“立刻派出所有斥候偵查涿郡方向並且監視上谷方向敵軍的動靜, 同時立刻傳訊將軍!”
就在這時,外面竟突然傳來了巨大的喧囂聲。
兩人心頭一驚,公孫恭叫道:“怎麽回事?!”
柳毅快步走出了書房,公孫恭緊隨其後。來到了外面,那喧囂聲更加清晰了。
柳毅皺眉道:“這聲音是從城門方向傳來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時,一個軍官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急聲叫道:“不好了大人,”因為太過慌張,腳下被絆了一下,整個人踉蹌著摔倒在地,
顧不上爬起來,急聲叫道:“劉閑大軍已經入城了!……”
兩人悚然大驚,公孫恭叫道:“這怎麽可能?!”
這時,另一個軍官跌跌撞撞地奔了過來,急聲叫道:“不好了大人,敵軍已經快要殺到治所了!”
就仿佛是應和他的話一般,巨大的殺聲如同狂風一般席卷而來,顯然已經來到附近了,讓人心驚膽戰。
柳毅急聲道:“事已不可為!立刻撤退!”
城中的百姓都被城內突如其來的巨大殺聲給驚醒了過來,人人驚恐異常,透過門窗縫隙查看外面的情況。
赫然看見,一隊隊彪悍的騎兵和步兵正如同潮水一般奔湧在大街之上,而公孫康的軍隊兵敗如山倒,許多奔逃的官兵,連甲胄都來不及穿上,光著腳丫子狂奔!
整個漁陽如同一口沸騰的大鍋,公孫康的遼東軍幾乎沒能組織起任何有效的抵抗就整個兒崩潰了,殘兵敗將從東城門奔逃而出,驚慌失措,潰不成軍。
劉閑軍一路追殺,這場戰鬥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懸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