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傲爵的眼眸微微眯起,某地流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這麽多年來,蘇久衣就像是一直被囚禁在籠子裡的野獸,無比向往自由的生活,卻無力衝破束縛,在蘇家的日子就像連綿不斷的雨,濕膩膩的,想趕又趕不走,賴在身上惹得一身不快,為了生存下去,她只能學會在別人對她冷嘲熱諷的時候,能夠鏗鏘有力的回擊。
其實蘇久衣並沒有要故意氣他的意思,只是她氣不過自己,竟然三番兩次的這樣自作多情。
明知道這是個深淵,還要不顧一切的往下跳。
她不想這樣一廂情願。
時傲爵收回看她的視線,瞥向一旁的保鏢:“你們兩個跟著她。”
“是,爵少!”
蘇久衣怔了一下,沒有說話。
看著時傲爵轉身離去時的身影,又轉過頭看了眼桌上沒怎麽動的食物,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太笨了,辛辛苦苦準備了一個上午的東西,他根本沒有吃幾口。
早知道,就等他吃的差不多了她再提這件事情。
剛才她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因為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和他生氣,而且也生不起來。
蘇久衣站在原地愣了一會,然後歎了口氣,任命的收拾掉桌上的碗筷。
決定出門後,她主動給夜寒打了個電話,告訴對方她明天要去爬山的事。
夜寒表示他今天下午並沒有什麽安排,可以手把手教她幾道易帶的甜點,時間地點可以任由她決定。
她說要考慮一下,然後再打電話給他,夜寒也是很痛快的答應了。
為了安全起見,兩人約在了城市中心人比較多的超市,夜寒雖然是公眾人物,但是並沒有電視明星那樣出名,走到哪裡都會被認出來,因此他只是帶了一個墨鏡。
蘇久衣出門的時候特別打扮了一番,上次在ciaos留下的衣服已經拿回來了, 而且戚景人聽說她沒有衣服可以穿的時候,給她帶過來好多新買的衣服。
很久沒有出門,所以蘇久衣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不過她也覺得時傲爵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即使她經常看夜寒的報道和雜志,但畢竟人心隔肚皮,她也說不準夜寒究竟是個什麽樣子的人。
就像蕭辰一樣,表面上只是個紈絝子弟花花公子,實際上背後隱藏著讓人生畏的勢力。
兩人約定的時間是三點,太陽剛剛從離地球最低的地方緩緩上升,夏天的天氣一如既往的炎熱。
習慣了空調房的蘇久衣倒是有些不適應這種冷熱交替的變化,感覺像是走進了一個暖箱一樣,被周圍無盡的熱氣所包圍。
出門的時候,時傲爵安排了專門的司機接送,包括兩個保鏢也坐在車內,車內的氣氛極其緊張,讓蘇久衣總有種自己被綁架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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