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同事嗎?好像又不是很像,從她見到時傲爵第一眼開始就覺得,他有一種掌控全局的魄力,能夠讓人望而生畏。
等到下了纜車,重新坐到時傲爵的車上,蘇久衣懸了一天一夜的心才算重新放回了肚子裡。
看到她一副“撿回一條命”的樣子,時傲爵挑眉問道:“下次還去嗎?”
“去,怎麽不去。”她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靠椅上,車裡的空調涼度適宜,她突然覺得平常如坐針氈的副駕駛頓時也變的無比親切可愛起來。
可能是因為和身邊的人又靠近了一步吧。
還記得昨天上山時時傲爵對她的照顧,這一切都像是一個夢境一般,讓她想沉浸在他的溫柔裡,最好再也不要醒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值得她留戀的東西,之前就覺得自己活在世上也沒有意義,還要每天接受別人的白眼。
但是自從認識了時傲爵之後,雖說並不是過著很安逸的日子,但是她體驗到了除了親情和友情之外的另一種感情。
蘇久衣的視線落在時傲爵骨節分明的手上,想起他昨天拉著自己努力奔赴山頂的樣子。他的手又大又有力,緊緊地包裹著她的,像是驅散了她周邊的所有寒氣似的那樣溫暖。
在她承載著無數心事的蒼穹之下,胸腔裡的澎湃像是海浪一樣翻騰不息。
車窗外的景色不斷的向後移動,道路兩邊的木槿花隨風而動,那一刻,她突然覺得世界上所有的幸運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猶如身在夢中。
蘇曼凝回到家時蘇鎮雄和趙舒雅都在大廳裡坐著,周遭的氣壓像是沉寂在冰窟裡一樣冰冷,壓得人不覺感到窒息。
宋智柯將她送到門口就離開了,雖然她客套的留對方在蘇家吃早飯,但是他以公司還有事情的理由回絕了。
其實他不找理由蘇曼凝也懂,看來他們兩個之間確實難以嘗試著交往。
看著表情僵硬的蘇鎮雄和一臉委屈的趙舒雅, 兩人像是剛吵完架各自冷靜一樣,都沉默著不說話。
蘇曼凝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做過的事情,並沒有哪一件能令他們兩人生氣。
那就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了。
蘇曼凝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據他們十米遠的地方,不知道是該上去勸說還是退到房間。
畢竟有些事情大人們都不願告訴他們孩子,而且就算她關心了也無濟於事,幫不了什麽忙。
“曼凝你過來。”就在她還猶豫不決的時候,蘇鎮雄先一步沉聲叫到了他的名字。
她無奈地走了過去,手緊緊攥著包包的帶子,雖說爸爸生氣她不是沒有見過,嚴厲的樣子也時常會有,但大多數都是對著蘇久衣的,印象裡她很少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怎麽了爸爸。”她先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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