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權芯看時傲爵和蘇久衣的眼神裡,夜寒讀出了一些事情,他發現是自己疏忽了,剛才並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的異常,甚至以為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
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蘇久衣和時傲爵之間的關系,比他和她之間更深,至少他是這麽以為的。
作為一個謙謙君子,夜寒沒有打斷兩人的對話,他給權芯遞了個眼神,示意對方先不要打擾兩人交流。
只是權芯卻並不配合,她快步走了過去,站在時傲爵身邊,提醒蘇久衣:“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時家的下人,不能和老板產生半點糾葛。”
蘇久衣的頭還是很暈,覺得面前的一男一女開始變得重重疊疊,她聽到了權芯的話,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喜歡上老板,本來就是不應該的,她說得沒有錯,況且以她和時傲爵的關系,說出這樣的話也沒有什麽不對。
試問,哪個女人在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對別的女人做出這種親密行為的時候會沉得住氣?
蘇久衣推了推時傲爵的手,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時傲爵卻不肯松手,大掌緊攥著她的肩膀,加重了力道。
權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他,他的眸子裡像是蘊著濃鬱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就會爆發出來。
“爵少……”
男人和女人之間總是有體力懸殊的,蘇久衣掙不脫他的束縛,只能抬頭看他,說:“對不起惹你生氣了。”
“爵!”權芯伸手去拉時傲爵的手,想把他握在蘇久衣肩膀上的手掰開,可是她真正這樣做的時候才發現,時傲爵是下了決心不肯放開蘇久衣。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夜寒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人,想插手其中,但是時傲爵並沒有對蘇久衣做什麽過分的事,所以他找不到任何借口去管這件事。
如果真如權芯所說的那樣,她是時家的下人,那他現在只怕是更加不能插手了,畢竟他只是個外人。
他提醒了時傲爵一句“你弄痛她了”,便沒有再說其他的話,不過時傲爵在聽到他這麽說後,還是收斂了幾分力道,將動作放輕了一些。
他突然轉頭看向權芯, 不冷不熱的開口:“我和她的事你不要插手,你先回去。”
權芯不肯走,聲音提高了幾分,“她只是一個女傭而已,你犯不著對她這麽上心。”
“對你來說是。對我,卻不是。”時傲爵說。
蘇久衣因為他這句話而愣住,眼前重疊的影像開始變得清晰,看著那張淡漠的俊臉,她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感覺。
她對他來說,算什麽呢?
傭人,朋友,還是其他……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權芯緊抓著他的袖子,臉上盡是不甘,“爵,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獨斷,聽我一句好不好……”
“讓你走。”時傲爵冷冷啟唇,周身像是散發出了陣陣寒氣,降低了空氣裡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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