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大廳裡,沈畫坐在沙發上哭哭啼啼,母親謝開琳正在安慰著她,父親沈淵拍桌而起,雷霆大怒!
“好一個沈橙!本來我還有意留她一命,沒想到她自己來送死了!”
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睛裡,滿是殺氣。
沈銘坐在旁邊,一言不發,像是在沉思什麽。
“那個女人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個什麽貨色?一個鄉下人生的女兒罷了,拿什麽和我們小畫比?”
謝開琳氣壞了,在她眼裡,她的女兒就是珍寶,她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寵著愛著,哪裡肯讓她受這樣的屈辱。
“爸、媽,你們先聽我說。”沈銘抬頭,示意大廳裡的傭人退下,才開口道:“今天的事情,恐怕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沈橙這一次回來,不僅僅是為了見沈木,她可能會回沈家,報復。”
“兒子,現在我們沈家有頭有臉,不怕她一個沈橙子,就算是報復,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有一句俗話,多大的腳穿多大的鞋,我就不信她憑一己之力還能把這天給翻了!”
別說是現在,就是在過十年二十年,也不見得她能威脅到沈家在江城的地位。
“媽,沈橙子現在可厲害了……你都不知道……”沈畫用冰袋捂著紅腫的臉,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
“小畫,你是沈家大小姐,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看在你爸的面子上都會敬你三分,怕她幹什麽?她一個粗人,除了會逞嘴皮子功夫,會動手打人,還有哪點厲害?”
“她的靠山厲害。”這句話,是從沈銘嘴裡說出來的。
沈淵幾時見過自己兒子這麽嚴肅,當即靜下氣來問,“什麽靠山?”
沈銘長出一口氣,帶著幾分沉重的開口,“爸,你應該知道時家公館。”
沈淵點頭,“這個我知道,聽說時家公館的主人來頭不小。”
沈銘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時家公館的主人,叫時域。雖然年紀輕輕,但坐擁豪宅上百座,身家高達千億。我調查過他的資料,發現他並不只是一個普通商人那麽簡單。他涉及金融、黑道、甚至是軍火。”
說著,他的目光黯淡下去,“已經不能用來頭不小來形容他,因為整個江城沒有誰敢和他做對。”
聽到他這麽說, 沈淵的表情隱約有了變化,不確信的問,“你的意思是,沈橙的靠山是他?”
沈銘點頭,算是默許。
沈淵不再說話,他在主位上坐下來,神情變得凝重。
謝開琳這才意識到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麽簡單,他們說的那個人,她不止一次聽人提起過,據說,那是一個得罪不起,也得罪不得的大人物!
時家公館,那個如帝宮一般奢華的豪宅,更是一個讓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沈畫哭得更加厲害,她卻不能再開口安慰什麽,只能輕言細語的哄著。
一時間,大廳裡安靜異常。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淵才站起來,厲聲交代:“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有什麽事,等你二叔回來再說!”
話說完,他抓過外套穿上,大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