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點點頭,有些藥長期服用,時間長了可能就會出現抗藥性,顯然阿妮娜是出現這種情況了。
“白血病只靠止血和補血,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這樣不是長久之計,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唐玲對白血病只是知道些皮毛,98年醫療技術還不行,白血病就算在後世,也是醫學上的一大難題,治愈的並不多。
“目前除了附優籽我敢給阿妮娜用,別的藥我不敢試。”
“阿媽,試試別的吧!”一旁聽著的阿桑格突然抬起頭,看向老板娘,眼中滿是堅定。
“附優籽已經控制不了阿妹的病了,我怕再不試,以後就來不及了!”
老板娘又何嘗不知道,眼中湧動著淚花,看著那麼一個堅強又樂觀的老板娘紅了眼眶,唐玲心中也有一絲的沉重。
“阿媽,試試格桑花吧!”
老板娘聽到後,震驚的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兒子,而看到兒子眼中那絲痛苦後,眼中的淚水竟是忍不住,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格桑花?
唐玲皺皺眉,又是一個她沒聽過的草藥,可是看著他們二人的表情,恐怕這藥並不一般。
“老板娘,能把你的草藥賣給我嗎?”
老板娘疑惑的看著唐玲,臉龐的淚水還沒來得及擦,還沒等老板娘說話,阿桑格激動的瞪了一眼唐玲,語氣中帶著憤怒,“哼!原來你是看中了我們家的草藥!我就知道你們沒有一個好人!我們不賣,你們想都不要想,我們是絕對不會賣給你們的!”
你們?
唐玲眼中一亮,看來還有其他人也看中了這老板娘家的草藥。
“為什麼不聽聽我的話呢?或許聽了之後,你們會願意和我合作!”
阿桑格滿臉怒氣,就連老板娘臉色也不是很好,卻也沒有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
“你不要想了,除非你能治好我阿妹,否則就不要打我們家草藥的主意!”
阿桑格也成年了,雖然個子不高,可是卻很有男子的魄力,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小男子漢。
而唐玲接下來的話,卻讓這個小男子漢瞬間呆滯,然後激動不已。
“我不一定能治好,可是卻有辦法延緩她的病情,讓她沒有那麼痛苦!”
不僅是阿桑格,連老板娘都愣愣的看著唐玲,半晌,老板娘兩眼激動的看著唐玲,“小姑娘,你真的能治好我的阿妮娜?”
唐玲淡淡的笑了笑,緩緩的點點頭,“不一定能治好,您也知道白血病是絕症,我只能說盡量,不過我能保證,她不會像現在一樣躺在床上,她也能和其他人一樣行走。”
唐玲決定冒險一試,就算是她手中被小灰“緣”催生的附優籽沒有作用,她也可以用小白嘗試,可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使用小白的。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能救得了我的阿妮娜,那些藥都給你!”
那些藥是老板娘的父輩傳下來的,不少人想從她手中搶走,都沒能如願,原因很簡單,這藥就算是搶走了,你不知道怎麼用,不知道怎麼種植,拿到手裡也是廢品。
唐玲點點頭,走到了阿妮娜的床邊,阿桑格還是有些警惕的看著唐玲,“你真的能保證?”
唐玲雙眸看著阿桑格的眼睛,重重的點點頭,阿桑格深吸了一口氣,“好!我相信你!”
不知為何,他看著眼前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女孩的眼睛,心中就很想相信她,他覺得,或許這個女孩真的能救她妹妹!
唐玲看了一眼阿妮娜的情況,見她依然是昏睡著,看向老板娘道,“老板娘,以往她喝了附優籽之後會醒嗎?”
“會的,以前附優籽對她還是很有效果的,可是這幾天藥性就不行了,別說恢復體力了,就算是止血,也沒有以前那麼快了!”
唐玲想了想,假裝將手伸進背包中,然後心念一動,將空間裡,唐玲放進銅鼎裡培養的最後一株附優籽拿了出來,然後交給了一旁的阿桑格。
“把這個拿去,就像往常一樣的做法,熬成粉末之後兌在糖水裡拿來。”
阿桑格看著唐玲手中的附優籽,瞬間心便沉了下來,他以為這女孩真的能救自己的妹妹,可是拿出的藥卻是對妹妹失效了的附優籽,心中的一絲希望破滅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弄來的附優籽,可是附優籽對我阿妹的病已經沒有了效果,你還是走吧!”
唐玲挑挑眉,“我說能治就能治,若是你想讓你妹妹醒過來,那就按我說的去做!”
阿桑格看了一眼唐玲,最後還是妥協的拿過了草藥,按唐玲說的去做,不一會兒,阿桑格就像每回一樣,小心翼翼的端著碗,走了進來。
“把藥給你妹妹餵下去。”
阿桑格看了看唐玲,然後將藥碗放在床頭,然後拿著勺子,一勺一勺的給阿妮娜餵了下去。
半碗藥餵了將近半個小時,在阿桑格剛要繼續餵時,阿妮娜的眼皮動了動,隱隱有轉醒的跡象。
阿桑格見了有些激動,卻又不敢太大聲,只能壓抑著聲音,輕輕喚道,“阿妹,阿妹,你醒醒!”
老板娘也很激動,一直守在床邊,盯著自己的女兒,果然不一會兒就看到阿妮娜睜開了眼睛,面上也紅潤了許多。
“阿媽,阿哥!”
阿妮娜輕輕的叫了兩聲,兩人見阿妮娜真的醒了過來,心中實在是開心不已。
“我的阿妮娜,你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還難受嗎?”老板娘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可見心中的焦急。
阿妮娜扯開一朵甜甜的笑容,看得人心中很舒服,一抹笑容,清清淡淡,卻深入人心。
“阿媽,我感覺好多了,真的好多了,而且感覺也有力氣了!”
老板娘和阿桑格都很開心,他們能看得出阿妮娜現在的情況確實不錯,以前她犯病,就算止住了血,睡醒了,也要虛弱好幾天,說話更是有氣無力,而此刻他們明顯看到了她面上的紅潤和神采,而且她說話也底氣很足,和以前完全不同。
“為什麼會這樣?”
阿桑格眼帶驚喜的看著唐玲,此刻眼中已經沒了之前對唐玲的敵意,這女孩給他的藥就是附優籽,藥是他磨得,水是他沖的,藥是他餵的,可是為什麼結果卻不同?
“我說過,我或許可以救她,她現在醒了,你也算可以相信我了吧?”
阿桑格使勁兒點點頭,臉上終於有了少數民族人身上的質樸,“我求求你把我阿妹治好吧,若是你能治好阿妹,我阿桑格願意做牛做馬回報你!”
“是啊,求你救救我女兒吧,只要你能治好她,那些草藥我都給你,藥的用法和種植方法我也都告訴你,只要你能救我的阿妮娜!”
老板娘此刻滿臉淚痕,一個母親想救女兒的心,唐玲能夠確切的感受到。
唐玲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上面只有她的名字和電話,交給了老板娘,“老板娘,這上面是我的聯系方式,我在雲省還會呆一陣子,等我將事情辦好,再來這裡,我想最近阿妮娜應該不會再犯病了!”
對於小灰的神效,她還是很自信的,小灰似乎能感覺到唐玲心中所想,雀躍的在空間裡飛了一圈。
唐玲離開寨子的時候,順手又拔了幾株附優籽,然後扔到了空間裡,小灰自動將那草藥吸到了銅鼎裡。
從寨子出來,唐玲直接去了陸松的玉石運轉公司,陸松的公司又擴大了,之前那個鄧老板已經被抓了,他手中的生意幾乎被陸松全盤接手,如今的生意越來越好,也內老大的地位更是穩固不已!
唐玲來的時候,大廳的前台卻將唐玲攔住。
“你找誰?這裡不能隨便進!”一名長相甜美的前台女接待攔住了唐玲。
“我找陸松!”唐玲開口道。
那前台從上到下瞄了瞄唐玲,然後開口道,“有預約嗎?”
“沒有,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一個姓唐的人找他,他自然就會知道!”
上次來這裡,陸松還沒有配備前台,沒想到生意越做越大,陸松也在這裡設了一個前台,唐玲這倒是沒想到。
“我們陸總正在開會,不會接電話的,你還是走吧!”
前台打發了幾句,然後坐下,對著一旁的鏡子照照,剛才她看到臉上竟然起了一個痘痘,她可要看仔細了!
唐玲看著那樣的前台,抬腳直接走了進去,按了電梯,在那等著,前台見唐玲竟然不聽勸,自己跑了進去,連忙站起身,踩著高跟鞋,小跑了過去,邊跑還邊喊一旁的保安。
“趕緊攔住她!她沒預約,要闖進去!”
幾名保安聽了,趕緊上前,把唐玲圍了起來。
“你這孩子怎麼亂闖!都告訴你沒預約不行,而且陸總在開會,你這麼闖進去,損失你賠得起嗎你!”
前台終於踩著高跟鞋追了上來,一邊整理著自己的頭發,一邊教訓著唐玲。
“你們幾個把她拉出去,在門口見到她,直接不要讓她進門!真是可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張口就要見我們陸總!陸總那是隨便見的嗎!”
幾名保鏢上來就要抓住唐玲,可此時電梯正好到了一樓。
叮!
電梯門自動打開,幾名領導從裡面出來,卻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跳,沒想到剛一開電梯門,門口圍著這麼多人,這是在做什麼?公司什麼時候成了菜市場了!
“你們這是干什麼?不去工作都圍在電梯口,誰給你們的膽子!”
一道女聲,聲音凌厲的說道,幾名保安和那名前台立刻轉過身站好,看到身後的這些人,立刻心中一緊。
前台趕緊叫道,“陸總!”
邊喊邊暗自心驚,天哪,公司的大領導都到齊了,陸總身跟著的都是各部門的經理,剛才說話的正是陸總的秘書張秘書,張秘書是出了名的嚴厲,很多人都比較怕她。
陸松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們這是在干什麼?”
前台連忙道,“陸總,剛才有人來公司鬧事,沒有預約硬要闖進公司大樓,我們正在攔著她,陸總放心,我們這就將人扔出去,一定不讓她搗亂!”
說完狀似無意的將前面的碎發挽到而後,她好不容易見到陸總,若是能讓陸總看上眼,她就“錢”途無量了!
“咦?唐總?”
這名前台還在做著美夢,卻聽到了張秘書叫了一聲“唐總”,然後便看到陸總一下撥開自己,又撥開了一名保安,快步的走到那個鬧事的女孩身邊,滿臉的激動之色。
“唐總,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沒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機啊!”
自從知道唐玲身份之後,陸松也跟著劉展鵬喊唐玲為“唐總”,唐玲不僅將他從看守所中救出來,更是將那鄧老板送進了大牢,之後還為他出謀劃策,讓他一舉收了等老板的資源客戶,穩穩的做住了龍頭的位置。
陸松對唐玲簡直就是感激的無以復加,上次唐玲有事,急忙走了,他還感到惋惜,沒想到唐玲又來雲省了,陸松自然高興!
那名前台一聽,頓時感覺被像雷劈中了一般,震驚的看著唐玲和陸松,驚訝的張不開嘴,張秘書那麼嚴肅刻板的人,竟然那麼親切的看著那女孩,而陸總更是激動的聲音都顫抖了!
而且,她聽到了什麼?
他們叫那女孩什麼?唐總?太不可思議了,她是個老總?而且陸總還竟然要親自去接這女孩,簡直把她當神供一般!
天哪!她到底把什麼人給得罪了?心中慌亂不已,不會開除她吧?
前台腦袋嗡嗡作響,幾名保安也是愣在一旁,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人還扔不扔了?
唐玲笑了笑看著陸松,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陸叔這麼忙,哪裡敢打擾您啊!這不,我剛到雲省就趕緊過來拜會了!”
陸松聽了哈哈直笑,看得一群下屬瞪大了眼睛,陸總向來都是不苟言笑之人,那女孩的幾句話,竟然讓陸總笑成這樣,嘖嘖,真不是一般人啊!
不少人都暗自猜測著唐玲的身份,張秘書和陸總都叫那女孩為“唐總”,就是不知道,她是哪個公司的老總?
不管是什麼公司的老總,他們都不敢小瞧唐玲,那女孩一看就知道還未成年,小小年紀就成總了,日後還了得?
“陸叔,您這是忙著去哪?我不會打擾到您了吧?”唐玲笑著道。
唐玲是明白人,自然看得出陸松這麼多人一起,肯定是有事要做。
陸松這才想起來他還有事,連忙道,“是這樣,今年招標的玉石承運商開始了,我這不是正准備趕過去,雖然承運商和我們無關,但是能和承運商打好關系,對我們可有極大的好處!”
唐玲眼睛一亮,“招標?這雲省玉石的承運商不是一直都是慕容家嗎?”
陸松將其他人扔到一旁,跟唐玲來到了大廳的休息區,兩個人坐下,陸松才緩緩的道來。
原來是緬甸那邊改革,對承運商有了高要求,所以今年才會搞這個招標,招標最終會決定由幾家公司參選,不過選出來的公司,也僅僅是有資格而已,最後誰會成為雲省的承運商,還是要看最終緬甸那裡的決定!
也就是說,之前都是由雲省自己決定誰是承運商,只要去緬甸那裡進玉石原料即可,而現在,誰能成為雲省的承運商變成了由緬甸那裡決定。
唐玲聽了眼睛一亮,唐玲正在考慮如何才能與慕容家搶生意,緬甸的這一改革,簡直就是給了她一個很大的機會。
陸松看得出唐玲的興趣,“唐總,你要不要也去招標試試?這個報名還沒結束,你們珍寶齋也可以去試一下!”
“你這是准備去招標會?還沒開始,去這麼早做什麼?”
陸松笑了笑,“我這不是想讓那群手下先感受一下那種緊張的氛圍嘛!最近公司越做越大,很多部門都比較浮躁,所以要在這些部門經理身上加點壓,否則還真怕出亂子!”
唐玲點頭,公司越做越大,人員越多,確實就會不好管理,陸松面臨的這個問題,也正好給了唐玲提示,唐玲的現在的產業越來越多,這麼零散的管理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唐玲一直在考慮將名下的公司進行整合,歸屬到一個母公司旗下。
不過這事不急,等青省局勢穩定之後再考慮也不遲,唐玲想了想,還是決定跟著陸鬆一起去瞧瞧,劉展鵬今天會到雲省,因為昨天珍寶齋有新店開業,所以劉展鵬晚一天過來,看看時間,應該差不多到了。
唐玲拿起電話,將號碼撥了過去,果然接通了,劉展鵬剛下飛機,唐玲告訴了他地址,讓劉展鵬直接過去,劉展鵬立馬招手攔了一輛車,報了地址直接去了招標現場。
唐玲跟著陸鬆一起去,一群人走了之後,前台還愣在一旁,半天緩不過來,幾名保安都埋怨的看了她一眼,都暗自希望上面不要因為這件事,將他們開除!
前台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人都走了,希望他們轉身就忘了今天的事!
回到了前台位置,她還在暗自竊喜,一旁的電話響起,前台接起電話,笑容甜美,聲音輕柔,“你好,前台!”
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傳來,前台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呆滯的掛上了電話,不為別的,財務的內線電話,告訴她去結三個月的工資,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唐玲和陸松等人來到了招標處,發現劉展鵬已經先他們一步到了這裡,見到唐玲,連忙上前來。
“唐總,陸老弟!”
“哈哈!劉哥!”
陸松和劉展鵬抱了一下,劉展鵬拍了拍陸松的肩膀,“你小子現在行了,走哪裡都跟著一票人!”
陸松被劉展鵬說的直不好意思,看的劉展鵬大笑不止,陸松身後的幾名手下都默默的將唐玲和劉展鵬記在心裡,能和大老板關系如此密切的人,他們自然要心裡有數。
“唐總,您叫我來這裡,是不是我們珍寶齋也准備參加這個競標?”
劉展鵬來了有一會兒,也看了一下,心中便知道了唐玲的想法,唐玲准備吞並雲省玉石毛料的采納權,這他是知道的,他這次來就是配合唐玲進行吞並計劃的。
唐玲點頭,然後在劉展鵬耳邊吩咐了幾句,劉展鵬點點頭,然後去辦事了,珍寶齋明面上的老總還是劉展鵬,所以招標的事,劉展鵬出面比較合適。
陸松來這裡也有工作,和唐玲打了一聲招呼,便帶著幾名手下去拉攏各家公司,如今陸松已經不單做玉石運轉行業,擴大了業務,如今也做起了運輸的工作。
唐玲只是坐在一旁,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不遠的門口處傳來陣陣騷動。
“快看,是慕容家的人!”
“慕容家來的可真夠晚的,果然很大牌啊!”
“人家本來就很大牌,這麼多年,雲省玉石原料供應與采買全是慕容家一手操辦,這回緬甸那邊出台新政策,對他們沖擊也很大啊!”
“你懂什麼,就算是緬甸那邊有所變動,最後還不是慕容家承辦,人家的後台可是硬的很!四大家族的莫家,那可就是他們的後盾啊!”
“我也聽說了,莫家取消了與錢家的婚約,好像又和慕容家的小女兒要訂婚了!真是搞不懂,放著四大家族的錢家不要,怎麼找上了慕容家?這不是丟了西瓜揀芝麻嗎?”
“呵呵!”
“咦?你笑什麼?難不成你知道內幕?快和我們哥幾個說說!”
今天來這裡的人,有一部分是沖著招標來的,就像唐玲,而有一部分是沖著招標的這些人來的,就像陸松,而現在說話的這些人,像陸鬆一樣,是來拉關系的。
“內幕我還真知道,我要是不說,你們啊,肯定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我告訴你們吧,聽說啊,是因為錢家的小姐不檢點,被人家莫家給退婚了!”
“什麼?不檢點?難道那錢家小姐和別的男人還有一腿?”
這消息可是十分震撼啊!要知道在雲省,四大家族咳嗽一聲,都會引起人關注,這麼大的事,他們怎麼可能不震撼!
“男人?哈!要是男人還好辦了,兩家也不至於悔婚!”
那名知情的人神秘的壓低了嗓音道,“聽說那個錢小姐壓根就不喜歡男人,還聽說啊,她和另一個女的在廁所裡亂搞,正好被人看見了,好多人都親眼見到了!”
“什麼!和女人亂搞?媽呀,可真看不出來,沒想到這豪門裡真是什麼樣的事都有!”
“真齷齪,就算要搞也回家找個隱秘點的地方搞,怎麼挑廁所搞!這是什麼惡趣味啊!”
“你懂什麼,她們大小姐的一天天沒有什麼事做,當然想找點刺激了!”
唐玲暗自搖頭,看來真的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是強勢如錢家,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在那幾個人的八卦中,慕容家的人浩浩蕩蕩的走到了這邊的報名處,報名處的人一見到是慕容家,幾名人員連忙站起身,連彎腰帶鞠躬的將慕容家的人請到了vip室,從頭到尾,慕容家的人都沒說過一句話,模樣極其高傲,可是卻沒有人敢說什麼。
如今慕容家風頭正盛,他們可要處處小心才是。
唐玲大致看了一下,慕容家來的人是慕容家唯一的一個兒子,好像是叫慕容博,單從面相上來看,就能看出慕容博是個高傲自大,目中無人的家伙。
這樣的慕容家,唐玲還真的不放在眼裡,若是慕容家有一個穩重謹慎的人在,也許唐玲還會重視一下,可從現在看來,慕容家的第二代中,確實沒有可以挑大梁的人物!
不一會兒,劉展鵬已經將手續辦好,唐玲和劉展鵬和陸松道了別,說是要回去,陸松怎麼也不肯,非要晚上給唐玲和劉展鵬接風洗塵,唐玲推脫不過,只好應承了,約好了時間地點,唐玲先和劉展鵬回去,等時間到了再去吃飯。
原本唐玲是想讓劉展鵬也一起住公寓的,可是想到那間公寓只有兩間房間,不可能讓劉展鵬和十一住在一起,所以唐玲決定暫時讓劉展鵬住酒店,
唐玲告訴十一今晚有飯局,讓他自行解決晚餐,便和劉展鵬一起去了約好的地點。
陸松定的地方很有名,只有會員才能進去,環境很好,會員都有自己專屬的包間,此刻唐玲和劉展鵬就坐在陸松的包間裡,陸松帶著他的秘書張秘書一起,四個人點了八道菜,菜色很精致,味道也不錯。
從席間的互動,唐玲看出了些苗頭,這陸松竟然真的很張秘書在一起了,當唐玲將這話說出來時,張秘書一向嚴肅的臉,刷的一下便紅了,多了一份女人的嬌羞。
劉展鵬後知後覺,聽唐玲說出來,還覺得驚詫,經過陸松的確認才大笑的祝賀陸松,順便還調侃了一通,把陸松也弄的不好意思,不過氣氛卻很不錯。
期間張秘書說去洗手間,離開了包間,劉展鵬才和陸松談起了正事。
“唐總、劉哥,你們真的想好了,准備在這裡扎根?”
說實話,之前陸松讓唐玲的珍寶齋也報名競標,只是覺得試一試也好,卻沒想到,唐玲真的存了這個心思,這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不是准備,而是一定!”唐玲淡笑,眼神堅定的道。
陸松聽了,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分析道,“唐總,不是我潑你冷水,這塊肥肉多少勢力都盯著呢,其實大家都清楚,雖然搞了招標,可是最後能成為承辦商的肯定還是慕容家,這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退一步說,就算慕容家不能承辦,雲省其他的勢力都很強悍,唐總你在雲省沒有根基,想承辦玉石買賣,恐怕是難以實現的!”
“陸老弟,我們唐總想辦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承辦的事你可以放心,雖然我們珍寶齋在這裡沒有根基,但並不代表我們不能成功!”
劉展鵬對唐玲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他的這個小老板的手段,那可是絕的很,這麼多年,他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陸松想了想,點點頭,他見識過唐玲的手段,當初他能那麼快吞下鄧老板的產業,也是唐玲給出的主意,既然劉展鵬那麼信任唐玲,說不定唐玲有什麼特別的手段,也許真的能將這生意搶到手!
“好,既然唐總想吞下這塊肥肉,若是有什麼能用到我陸松的,直管吩咐,咱雖然不能提供腦力,可是體力還是有的!”
陸松十分豪爽的笑道,滿臉的憨厚模樣,哪裡還有白天那刻板嚴肅的模樣!
“陸叔,還真有一件事,我需要請您幫忙!”
陸松看向唐玲,“哦?什麼事?”
唐玲小聲的交代起來,陸松聽了,眼睛瞪得溜圓,面上的表情復雜多變,聽完唐玲所有的計劃,陸松驚恐的看著唐玲,彷彿從未見過唐玲一樣,半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頓時覺得有唐玲這樣一個對手,慕容家真是可憐!
“如何,陸叔可願幫我這個忙?”唐玲一雙晶亮的眼睛看著陸松,像極了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陸松失笑道,“幫!怎麼會不幫!若是當初沒有唐玲,我哪裡會有今天,恐怕被人拿去頂罪還不自知呢,放心唐總,我一定極力配合!”
唐玲唇角微微上翹,耳朵微動,似乎聽到了一絲異動,輕輕的皺了一下眉。
“唐總怎麼了?”
陸松疑惑的問道,劉展鵬也是看著唐玲,不明白她為何皺眉,難不成還有其他的難事?
唐玲看向陸松,“張秘書去了洗手間很久,怎麼還沒回來?恐怕是出了什麼事!”
陸松聽了一愣,心中升起一絲擔憂,連忙站起身,“我去瞧瞧!”
唐玲和劉展鵬也站起身子,唐玲道,“我跟你去看看!”
三人出了包間,向女洗手間那裡走去,到了洗手間唐玲進去並沒有發現有人,陸松怔了怔,那這人哪去了?
唐玲集中精力,耳朵微動,然後順著聲音,一步一步的走過去,陸松和劉展鵬互相看了一眼,都跟著唐玲身後。
不一會兒唐玲來到了一間包間門前,盯著包間的門,和身後是陸松道,“她在這裡!”
陸鬆一愣,不明白為何張秘書會在這裡,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卻也推開了包間的門,竟然真的看到了張秘書,而當陸松看到屋裡的情形,頓時怒火中燒,抬腳就沖了上去,一把拉開拽著張秘書胳膊的男人的手,回手就是一拳,打到了男人的臉上,那男人頓時掉了一顆門牙。
等包間裡的人反應過來,沖著陸松就打了過來,陸鬆一個人,人家好幾個人,頓時陸松就吃了虧,被揍了好幾拳,踢了好幾腳。
唐玲掃了一眼屋裡的人,看到那坐在一旁喝著酒,看熱鬧的人時,心中對這些人有了了解。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家的少爺慕容博。
“唐玲,怎麼辦?”劉展鵬跟著唐玲這麼久,大大小小的風浪也見過很多,雖然心中為兄弟著急,可還是冷靜的等著唐玲的吩咐。
唐玲在門外,透過窗戶看向裡面,半晌輕輕吐出一個字,“等!”
劉展鵬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了解了唐玲的意思,他看著裡面的情況,盯著和幾人打架的陸松,心中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陸松雖然不擅長打架,可也不是那種養尊處優的老板,雖然不夠靈敏,可是他的力氣卻很大,打架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慕容博,心思一動,想起了唐玲剛才和他說過的話,頓時咬咬牙,憋著一股勁兒,沖著這幾人使勁兒出拳,他的力氣極大,頓時有兩個人被打的爬不起來。
一旁看戲的慕容博眼睛一瞇,頓時來了興趣,邊喝著酒邊很有興趣的看著幾人打架。
陸松本來看見女朋友被人調戲,心中就有火,又想到唐玲說的話,頓時打起架來沒有半絲顧慮,越打越猛,漸漸的幾個人落到了下風,當陸松咬著牙,打倒最後一人時,傳來了清脆的掌聲。
陸松順著看去,果然是慕容博在鼓掌,看著陸松,邪邪的一笑,“你叫什麼名字?很能打嘛!不過你可知道,你打的可是我慕容博的人,你的膽子倒是大的很啊!”
語氣中不難聽出陣陣的威脅之意,陸松喘著粗氣,臉上掛了些傷,就那麼看著慕容博,一時間包間裡的氣氛凝重,冷氣下降,似乎下一秒就會爆發混戰一般。
哈哈哈!
慕容博突然大笑了起來,看著陸松,眼中充滿了贊賞的道,“不錯!你的身手很不錯,有沒有興趣跟著本少爺?”
陸松心中鬆了一口氣,冷靜的道,“抱歉,雖然慕容少爺氣質非凡,可我陸松也不是閒人一枚,謝謝慕容少爺的好意!”
慕容博聽到陸松拒絕,挑挑眉,“哦?你知道我是誰,竟然還敢如此和我說話,看來你的膽子倒是不小!你是做什麼的?”
陸鬆一臉剛毅的道,“我陸松有自知之明,慕容少爺我高攀不起!”
慕容博看向陸松,想了想,皺著眉道,“你就是那個做玉石運轉的陸松?不錯,果然不錯!那女人是你的妞?”
陸松聽了,雖然心中不悅,卻也點頭稱是,慕容博笑了笑,“今天這事是誤會,我那幾個手下不知道這女人是你陸總的人,若是陸總不嫌棄,改天我慕容博親自給你擺一桌,就當是賠罪了!”
“好,既然慕容少爺說這是場誤會,那麼我便不多說什麼,慕容少爺的人情我領了,改日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盡管開口!”
陸鬆一番話說的十分仗義,頗有些汗子的風范!
慕容博見了,笑著點頭,又說了幾句,陸松便找了借口,帶著張秘書出了包間,回到包間,見唐玲和劉展鵬都在,陸松才鬆了一口氣,可是看到一旁有些委屈的張秘書,心中卻又無比的憋悶!
“陸叔,讓您和張秘書受委屈了!”唐玲一臉的凝重,她知道陸松沒有沖動,完全是為了唐玲,可是這確實有些委屈了張秘書,唐玲也知道陸松心裡的委屈。
陸松聽到唐玲的話,抬起頭,擺擺手,“唐總你別這麼說,我自己的實力有限,若不是想起你今天說的話,我也不會毫無忌憚的動手打人,說不定還會憋著氣的息事寧人,如今能打了那群混蛋,也算是解了氣!只是委屈了小雅!”
陸松看向張秘書,張秘書連連搖頭,看著陸松和那幾個人打起來,她都急得要死,還好陸松沒有什麼大礙,否則她真是要傷心死了!只是她有些聽不懂,陸松和唐玲之間的話。
而這四人中,除了張秘書,其他三人都明白陸松的話,陸松之所以敢和他們拼命,就是因為唐玲和他說過,想要接近慕容博,獲取他的興趣,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慕容博見識到陸松的能耐。
而這個能耐不是指別的,單指打架!
對!打架!
慕容博這個人沒有什麼愛好,就是喜歡能打的人,還經常去看黑拳比賽,看到打拳好的人,就恨不得收歸門下,而今天陸松露這一手,顯然引起了慕容博的興趣,那麼接下來的事,便好辦多了!
因為出了這麼一件事,這頓飯也沒吃好,張秘書受到了驚嚇,陸松著急送她回去,唐玲和劉展鵬自然理解,幾人便離開了餐廳。
陸松自然開車送張秘書回家,劉展鵬住的地方和唐玲不同,原本劉展鵬想先送唐玲回去,卻被唐玲拒絕了,劉展鵬今天一早坐飛機,下飛機沒有休息直接奔向招標處,晚上又來這裡吃飯,一整天沒有好好休息,唐玲便命令他回去休息,劉展鵬拗不過唐玲,只好打了一輛車回了酒店。
唐玲瞧著夜色不錯,便突發奇想的想走一走,於是便順著路邊,邊走邊深深胳膊,感受一下雲省的空氣。
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停下腳步,警惕的豁然回頭,果然看到有一輛車緩緩的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