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兒聽言,似笑非笑:“問這個做什麽,你很關心?”
唐宜君沒想到彌福公主說話如此直白。
她面色一頓,忙道:“不是的,就是想到那日,太子殿下神情失落。”
“我猜想這位晚晴姑娘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但願太子殿下能早日得償所願而已。”
夏寶兒輕輕一笑:“唐姑娘,我禮貌奉勸你一句。”
“我太子哥哥脾氣不好,他對晚晴姐姐一往情深,哪怕之前恍惚,將你認錯。”
“但若是你因此靠近,恐怕一個不慎,會惹他不高興,最後被重罰,反而得不償失。”
唐宜君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尷尬。
她隻好拿帕假意擦汗,乾笑道:“公主言重了。”
“太子殿下千金之軀,我不過小小臣女,怎麽會不知死活地靠近呢?”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皇城門附近。
夏寶兒站定腳步,白嫩美豔的臉龐上,是優雅得體的微笑。
“唐姑娘是個聰明人,希望你說到做到,畢竟我好話已經提醒在前,聽不聽也是姑娘的事了。”
“好了,道路已盡,我們便在此分道揚鑣吧。”
小姑娘揮了揮手,守門的一名禁衛軍,便立即去幫公主傳喚馬車。
日頭太曬,夏寶兒被宮人扶上馬車。
她白嫩的玉手挑開車簾,看著唐宜君。
“唐姑娘,現下太熱,酷暑又難耐,你可要我載你一程?”
唐宜君兩隻手交疊,懸在腹前。
她努力保持著規矩的笑容:“多謝公主殿下體恤。”
“不過,既公主殿下已經說過分道揚鑣,臣女就不便再叨擾了。”
“臣女告辭。”她福了福身,便帶著詠冰先行從偏門離去。
夏寶兒瞧著她的背影,波光粼粼的水眸,揚起淡漠的神色,像極了公羽斐。
她聽出來了唐宜君話裡的意思。
那是覺得她話說的重了,所以唐宜君有點不高興了呢。
小姑娘也不在乎,將簾子一放,自顧自地涼快去了。
馬車飛也似的行駛過唐宜君,帶起一陣滾燙的熱風。
詠冰額頭上的汗又被逼出來一些。
她拿袖子抹了一把額頭:“小姐,剛剛為何不接受公主好意呢?”
“你沒發現嗎?這彌福公主,對我不僅是警惕了。”
“她甚至有點討厭我。”唐宜君說到這裡,眼中泛起濃烈的不滿情緒。
她自問什麽都沒做,只不過和夏寶兒玩了幾招心計而已。
怎麽就被夏寶兒討厭了?
再說了,她不也是半點便宜都沒佔著嗎?
詠冰比較笨,但她剛剛也聽出來了夏寶兒的態度。
不由得皺眉,苦惱地說:“小姐,那我們這次真的沒機會了。”
“太后娘娘不管,趕我們回南州,就連最受寵的這個彌福公主,也不待見咱們。”
唐宜君眼神一深,指甲微微嵌入掌心。
“誰說沒機會?”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詠冰。
待走出皇城門。
唐宜君站在門外回頭看去。
入宮的城牆高聳巍峨,象征著至高無上的天子權利。
唐宜君篤定地說:“我想要的,沒有不成功的。詠冰,走,我們去拜訪母親說過的一位遠房表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