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這樣一幅美好的景色裡,夏寶兒居然察覺到有一絲陰冷。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東西在暗處盯著你。
毛骨悚然地引起肌膚上的不寒而栗。
小姑娘微微擰眉,左右瞧了瞧。
大片大片的荷花,擠擠攘攘地開在水面上。
對岸就是一棟酒樓,二層垂著紗幔,隱約能瞧見裡面人影綽約。
兩岸有幾艘船篷停靠,零星幾個漁夫躺在船上打牌。
夏寶兒收回目光。
看著談瑩瑩主動走向岸邊一艘船篷。
有一個漁夫,拿草帽蓋著臉,正在睡大覺。
談瑩瑩笑眯眯地彎腰:“老爺爺,你賣荷藕嗎?”
“什麽老爺爺!我可是……”躺著的漁夫氣衝衝地,把帽子一拽。
露出一張年過三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的臉。
但當他看見談瑩瑩穿著錦衣,頭飾金燦燦的,在陽光下直閃光!
漁夫頓時露出一副賠笑臉:“我可是附近最會摘荷藕的人,小的名叫管松,自幼就在這船篷上長大,這荷花渡有多少支荷花我都數得清!”
“我這裡還有不少荷藕,您要多少都有!”
他把船上的簾子拉了起來,夏寶兒微微側眸,便見船廂裡,才一點點的地方,堆滿了藕節!
還真是賣不出呀。
談瑩瑩欣喜道:“這麽多呀,那我都……”
她話還沒說完,手就被夏寶兒按住了。
小姑娘淺笑,詢問道:“這會正是荷藕盛產的季節,不管是冰荷藕羹,還是荷糖,都很受歡迎。”
“怎麽會這麽多都賣不出去呢?”
這個叫管松的漁夫頓了頓,才笑說:“我哪裡知道,哎喲,那些貴人,興許是去別的地方買了。”
夏寶兒水眸烏黑,透著明澈。
她笑了笑:“荷花渡的荷藕每年賣的最好,都說這裡的湖水下,還有地下山泉呢。往年都不錯,怎麽就今年不好?”
這時,停在不遠處,那一艘正在打牌的漁夫們聽言,都哈哈一笑。
“還能為什麽,因為荷花渡,撈的不是荷藕,是屍了唄!”
談瑩瑩疑惑萬分:“什麽‘師’啊?”
那幾個人對視一眼,嬉笑:“喲,小姐是外頭來的吧,還不知道呢?”
“半個月前,張熊的媳婦丟了,好多人都在晚上,看見他媳婦坐在荷花渡裡梳頭。”
“但一扭臉,人又不見了,張熊的媳婦消失了半個月都沒找到!大家都猜,是被埋在這荷花渡裡咯!”
“荷花渡鬧了鬼,還能是什麽屍,自然是屍體的屍!”
談瑩瑩嚇得臉色驟變:“什麽?!”
她急忙躲到夏寶兒身後:“我,我怕。”
相比談瑩瑩,夏寶兒鎮定的多。
她什麽話都沒說,反而將目光看向荷花渡,仔細打量。
那個叫管松的漁夫急了,他揮手罵那群壞事的漁夫們。
“你們盡胡說八道,眼紅我有客人來是不是,滾,快滾!”
幾人嬉笑著拿著漁網上了岸,還搖頭晃腦說:“反正我們都沒撈著藕,眼紅什麽?不過是怕你欺負別人不懂罷了!”
“二位小姐,你們可要考慮清楚再買,這管松在張熊媳婦不見以後,還天天下湖割藕節嘞!”
說著,他們走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