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國覺得不好意思,“嫂子,米蘭那天去大院就被我說了,說的也挺重,我也告訴她別在攙和繼軍和桂蘭之間的事,她一個女孩子被我說成那樣,也算行了,反正她也不到你這裡來,你何必質這個氣。”
“我就是看不習慣這種眼睛盯著別人家男人的,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非得盯著人家的?還是就人家的東西好?”
朱藍的話越說越難聽,白松把她推走了,“去看店去,男人的事哪有女人攙和的。”
知道自己家的男人是要面子,朱藍該說的也都說了,這才扭身去忙自己的,白松笑道,“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她也是真心的護著桂蘭,你別多想,前幾天我認了桂蘭當乾妹子,現在她護得比護我還緊。”
楊宗國笑了,“這是好事,怎麽沒有擺一桌?等繼軍回來了這事得重辦一下,那我就先回去了,桂蘭要是回來了,讓她給繼軍去個電話,我把電話留下來。”
“行。”白松也叮囑他,“告訴繼軍不用擔心,桂蘭可比有些男人還幹練呢。”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楊宗國走了。
楊宗國是開著部裡的車來的,回部隊也快,進自己的辦公室,楊宗國連帽子都沒來得急摘就拿起電話按了號碼打了過去,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哈哈,當成桂蘭了吧?我說你小子也有想媳婦的一天啊?”楊宗國先笑了起來。
羅繼軍聽到是楊宗國有些許的失望,不過偵察兵的細心馬上就讓他又燃起希望,“人回來了?”
“人可沒有回來,到是還走遠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聽到信的,桂蘭幫著白松兩口子開了個賣衣服的店商,今天我過去了,到了那裡才知道桂蘭去上海了,算算日子,現在怕是已經到上海了。”楊宗國怕他擔心,直接勸慰道,“白松說桂蘭比男的還厲害,讓你不用擔心,而且桂蘭認了白松當乾哥哥,兩家現在處的很好,你就放心吧,我把你的電話留下了,讓桂蘭回來就打給你。”
羅繼軍臉上的笑沉了下來,“去上海?誰讓她去上海的?怎麽沒有跟我商量一下?”
楊宗國笑了,“我說繼軍,你糊塗了吧?你一走就是一個多星期,桂蘭能聯系到你也行啊,能讓咱們羅大隊長犯糊塗也是不容易啊。”
羅繼軍雖然是被調到偏遠的地方去了,可名銜上卻升職了,從副轉正。
這個時候羅繼軍可沒有心思跟他打趣,“她自己去的?去做什麽?”
“是自己去的,不過做什麽我沒有細問,好像是買到臥鋪了,看來桂蘭也認識點有能力的人,這臥鋪現在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那得是幹部才能坐的。”楊宗國也是從白松那裡聽了一句半句的。
羅繼軍一聽心裡就更放不下了,“她認識人了?怎麽認識的?幹什麽的?”
呃、、、、
楊宗國才發覺這老戰友的醋勁不小啊,“繼軍,你別太緊張,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了,桂蘭跟白松兩口子在一起,我也就沒有多過問,再說有白松在,桂蘭交什麽朋友也有他把著關,你就別擔心了,別影響了工作,你要是真放心不下,明天我再去問問,看看是誰幫桂蘭買的票,不過既然能買到臥鋪想來該是個公務人員吧?這樣一來,你就更該放心了。”
說到這,楊宗國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咦,我一會兒給周付國打個電話,前幾天遇到他他說要去上海辦事,不會是他幫著買的吧?正好那天桂蘭也見到了周付國,看樣子好像他兩還認識。”
楊宗國無心一說,羅繼軍的臉陰的能都把太陽給遮住了,“周付國?他們怎麽認識的?他到上海出差?”
羅繼軍的語調提了起來,聲音也粗了。
“我說你消消火,哪裡來的火氣啊,付國什麽樣的人你還有啥不放心的?難不成還懷疑他們怎麽的?”楊宗國見這動了怒,忙解釋,“那天桂蘭沒有回來住,我擔心就去城裡找,就帶她到我媽家吃的飯,她和我媽做飯,我和付國說話,那天商紅父母也來了,你也知道我的事,哪裡有別的,我可我告訴你,你別瞎啊。”
真要是讓人家兩口子產生什麽誤會了,楊宗國第一個跟自己過不去,自己的婚姻就沒有走好,他也不希望好朋友走自己這條路。
羅繼軍也知道自己太緊張了,深吸一口氣,“我沒多想,明天你也別去了,為了這點事來回的折騰,等她回來就打給我了。”
楊宗國聽了嘴上應著,心裡暗罵還死要面子活受罪,剛剛可是出賣自己了,也不挑破,就掛了電話,可電話那頭的羅繼軍卻頭疼起來了,這真是人不在家,還跑去上海了,到時非得好好教訓教訓讓她明白以後再也不亂自己做主了才行。
羅繼軍心情不好的下場,就是加重了訓練,這一天下來,士兵們到也習慣了,倒是那些女護士和女醫生堅持不住了,一個個怨天怨地的,趙雪最是個愛八卦的,回來洗洗之後就出去轉了,也不知道跟誰打聽的,一臉幸災樂禍的回來了。
叫著屋裡的人都過來,才神秘兮兮的開口,“知道嗎?原來今天那冷臉包公這麽凶,原來是想媳婦了,讓他那麽冷,連媳婦都不要他了,真是太好了。”
還以為她會帶來什麽消息,竟然是這個,眾人給了她一個白眼都回自己的床了,趙雪叫了幾聲沒有人再搭理她,氣囔囔的坐到孫梅的身邊。
“我帶的消息不讓大家高興?”
“大家可都喜歡羅隊長呢,你說他想媳婦了,你說大家能願意聽?”孫梅笑眯眯的看著她。
趙雪不屑,“他有什麽好的啊?大家都喜歡他,不過我真奇怪是什麽樣的女人,能讓那冷臉包公這麽掛在心上,一定很漂亮吧?”
孫梅低下頭,讓人看不到她此時臉上的神情,聲音卻與往日一樣甜美,“或許吧。”
就那個土的要掉渣又不認字的女人怎麽能配得上羅繼軍,還說羅繼軍是想媳婦了,孫梅才不會相信,指不定那女人又惹出什麽事來了,她可是聽商紅說起過,是個入不得眼的。
此時在上海,張桂蘭這一天跟幾家賣布的談了一下,以後就在他們那裡拿布,只要打電話,然後打款,就讓他們把布料直接郵過來,事情甚本上已經辦完了,張桂蘭也給自己換了身衣服,特別是臉上的鞋也換了,在這大城市有便宜打折的皮鞋,花了十二塊錢買了一雙,在家裡可要二十多一雙,還給朱藍也帶了一雙,想到白松的腿腳不好,張桂蘭就給他選了一雙鞋球,跟膠皮鞋也沒有什麽區別,不過底軟了些。
至於給羅繼軍,張桂蘭可是下了心思,買了一件白色的襯衣,現在流行男士穿的一種黑白格的褲子,張桂蘭想到羅繼軍除了軍裝沒有別的衣服,就給他買了一條,鞋就不用了,他們有部隊裡發的皮鞋。
直到把回家的票買好了,張桂蘭也沒有給周付國打電話,反正自己在上海也逛得明白,再說來的時候路上周付國還買了隻烤鴨,張桂蘭也覺得他不欠自己啥了,況且人家也只是客氣的留了電話,她要真去求也顯得太沒有深度了。
這次總算沒有白來,張桂蘭買了些上海特產的糖果回去,家裡也沒有孩子,留著大人解饞,雖然她不愛吃甜食,可是這輩子太窮了,有時也會想念這口。
回去的時候可就沒有臥鋪了,張桂蘭又大包小包的拿著東西,她自己先布了些布回來,其他的都直接發貨了,折騰上海這一趟,五百多塊錢就下去了,張桂蘭人也瘦了一圈,住的貴環境又不好,吃的她又舍不得多花錢,能省的就省,不過她卻給自己和朱藍一人買了一套化妝品回來,其實也沒有啥,就是一瓶液,一盒胭粉,還有洗臉的香皂。
算上來回的路上,加上在上海呆的兩天,張桂蘭一共用了八天,下火車的時候也是下半夜了,張桂蘭一敲門,沒等多大會兒門就打開了。
白松兩口子笑著迎出來,一邊接過張桂蘭手裡的東西,朱藍一邊打趣道,“我和你大哥就猜到你不是今天就明天了,還真是讓你大哥說中了,你舍不得多花錢,今天就能到家。”
被人能惦記張桂蘭的心暖暖的,坐到了小屋的床上,才把去上海這幾天的見識說了一下,又把買來的禮物分給了兩人,最後才扯著兩個人看布。
這些布他們這城市可沒有這樣的料,朱藍看了都笑得合不攏嘴,一邊匯報著這幾天家裡的生意,直接把賣的錢給張桂蘭了,足足有一千二百多。
張桂蘭跟她撕巴了一會兒,沒辦法才把錢收了起來,太晚了,幾個人這才歇了,羅繼軍的事白松也給忙乎忘了,第二天早上才告訴張桂蘭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