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特別的躺椅他還真沒見過,而且這上面編的圖案可真新奇,如果拿到外面去賣,指不定能搶瘋。
突然眼神一亮,張口嗓子就喊,“大哥,大哥你快來看看,這躺椅是不是特有意思?”
本來就只是閉目養神的錦柏然,聽到二弟的喊聲,無奈的張開眼,就不能省點心嗎?這個地方能有什麽讓他這麽大驚小怪的?
起身踱步來到他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白父一雙粗糙的大手,飛快的轉動著,最後收了幾個尾,一張搖式,花紋又特別的躺椅就這麽出現在大家眼前。
“白叔,你這躺椅是用什麽東西編的?看著不像木材,也不像竹子。”錦柏然也跟著蹲下,仔細打量著。
白父往白淺方向看了眼,得到她示意才老實開口,“不滿兩位爺,這是用藤條編成的搖椅。”
“藤?像這種?”錦柏然拿起一邊還沒用完的藤條,詢問著。
白父也沒滿著,淺兒可是說過了,這樹搖椅要是能做好,可是能嫌大錢的,而且淺兒也只是跟他大概說了下,還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
可是花費了他不少精神,終於在無數次試驗後,第一張搖椅就這麽出來了,他也好奇淺兒腦袋瓜是怎麽想的。
她倒好,“我夢到的啊!”
一句就把所有人打發了,白父無奈的搖頭,但也沒懷疑她的話,淺兒是他們的女兒,不管怎麽樣,總不會騙他們。
白淺:“......”
表示很心虛!!
“白叔,你看這搖椅的製作方子能不能賣給我們?”錦柏銅試探的問。
錦柏然知曉他們才剛問人家買了牛肉丸的方子,再問有些過份了,卻是沒有阻止二弟,他也想看看,這家人的底線在哪裡。
果然,只見眼前的白叔笑著搖頭,“兩位公子,不好意思了,這個我們不賣。”
“為什麽呀?我們可以花大錢買下來,然後你們就有銀子了呀!”在錦柏銅心裡頭,這家人每天在這裡擺攤,能賺幾個錢?
還不如賣了方子,直接收銀子,馬上就有錢入帳,多好的事。
“這個不一樣,這個是我們花了大心思和時間才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準備以後當祖傳手藝。”白父還是面帶笑容,耐心的回答。
手上仍翻著搖椅,認真的檢查,哪裡有不平的就磨一下,直到全檢查完,才滿意的放下。
錦柏銅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錦柏然阻止住。
“白叔,我能不能坐上去試試?”
“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搖椅也是我第一次做,不知道堅不堅固,就怕傷到了兩位。”
白父一臉猶豫,萬一摔倒了,會不會讓他賠?
“白叔不必擔心,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保證不會讓你們為難,這都是我自己要試的。”錦柏然是商人,自然也看出了這搖椅如果能拿到外面去賣,能有多大的利潤。
當然也就不會得罪這家看似平凡的一家人,而且單單是牛肉丸子這件事,就讓他們萬分感激,他們雖然看重利,卻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白父見他堅持,也沒再拒決,找了個平穩些的地點,把搖椅放下,這時白淺跟趙和也收拾好,走了過來。
一眼就看到那放在地面的搖椅,白淺意外的挑眉,沒想到白父在這方面這麽厲害,她也只是隨口跟他提了提,
沒想到真被他摸索出來了。 根據統統的說法,這搖椅的辦法是她想出來的,只要以後每賣出一張,她就能得到十積分,統統也能抽能量。
反正就是有她參與的東西,推廣出去後,她就有積分。
錦柏然在大家的注視下慢慢的躺在搖椅上,老實說,平時被人看著他沒覺得有什麽,但這會這裡只有這幾個人,卻讓他莫名的覺得有些羞澀。
雪白的臉上,浮起些紅暈。
白淺差點樂了,這男人該不會是在緊張害羞吧?
錦柏然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抬起眼對上她那雙揶揄含笑的眼神,更是覺得身下如針刺,坐立不安,想直接站起來,卻又覺得太過唐突,幸好,這時二弟的聲音如同天籟般降臨。
“大哥,你試好了沒?快點起來,讓我試試。”
“坐好了,你來。”錦柏然趕緊起來,站到一邊,表情已經掩飾好,似乎剛剛那一刻的失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然後轉身對白父道,“白叔,你這椅子能大量生產不?”
大量生產?
白父臉上一喜,這藤椅雖然開始的時候做起來有些麻煩,但是現在每個工序他都清楚了,接下來編的話,也會快很多。
想了想還是斟酌開口,“不知道公子說的大量生產指的是多少?”
錦柏然思考事情的時候習慣性轉動手指上的扳指,想了一會,才笑道,“白叔一天能做多少張這樣的搖椅?還有沒有別的款式?”
“如果有材料,一天能做不少,款式的話......如果有新款式,我們可以第一時間通知公子。”
“好,白叔果然爽快,就是不知道這搖椅你們準備怎麽賣?”錦柏然打鐵趁熱,他似乎能看到這些搖椅如果帶回京城那邊,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不管是有錢家的大戶,還是官宦世家肯定對這搖椅有興趣。
“爹,你們要不坐下來慢慢談?”雖然是問話,但白淺卻已經上前扶著白父走到桌子邊坐下,倒了杯茶水放到他面前。
白父腳還沒完全好,白淺擔心他站太久,會影響到腳骨頭的生長。
然後才拉著趙和在他另一邊坐下,三人眼神都充一看向錦柏然。
錦柏然瞬間坐直腰身,這怎麽有種三司會審的錯覺?
視線往二弟那邊瞧去,卻發現這小子正沒心沒肺舒服的躺在搖椅上晃著,歎了口氣,臉上帶著笑意,“白叔,我也不跟你兜圈了,這搖椅你看能不能做好賣給我們?”
外面那套跟這幾個人估計行不通,而且他看著眼前穿著樸實,臉上一直含著笑容,那些對外人談判所用到的計策跟算計,對這三人見鬼的覺得不忍心。
“淺兒,你看......”白父黏了黏因緊張而發乾的嘴唇,看向身邊的白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