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馨從羊城回來沒去范家也跟廖香梅聯系,帶禮物就更沒有了。廖香梅年前來過陸家馨一次,只是過年她沒去范家就再沒有上門。
丁靜被抓趙思怡被開除,陸家馨這些日子心情都極好。可在看到廖香梅身邊的人後,好心情瞬間一去不複返了。她不客氣地喊了一聲:“滾出去。”
錢小小嚇了一大跳。不過她知道陸家馨說的不是廖香梅,而是身邊的年輕男子,就是不知道這人做了什麽惹得馨姐這麽氣。
廖香梅沒想到過去這麽久,她怒氣還是那麽大:“家馨,之前的是一諾做的不對,他過來是給你道歉。”
好呀,原來是范一諾這個王八蛋。剛還覺得這人眉清目秀長得好看,呸,她眼睛出問題了,這就是一坨狗屎。
范一諾看著陸家馨,低著頭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懂事以後被人取笑以後就很反感這門親事,後來陸家馨出事他也非常內疚。陸家馨平安回來又退了親,他覺得全身輕松。至於道歉,他不覺得自己有錯,都什麽年代了還娃娃親。只是父母要他來不然就斷絕關系,沒辦法只能過來了。
原身的死,范一諾要負很大責任。結果人家壓根不認為自己有錯,隔一年來道歉還心不甘情不願的。
陸家馨冷著臉說道:“小小,別打死就行。”
錢小小本來就在摩拳擦掌,聞言一招扣住范一諾將他扛進屋。廖香梅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想去救兒子,只是門被小小反鎖了。
“啊……”
很快,屋裡就傳出陣陣的慘叫聲,隨後就是范一諾的罵聲。“你憑什麽打我,我從沒認可過這門親事。”“你這個瘋女人,你快停下。”“我要死了,你也得吃花生米。”“救命、救命啊……”
廖香梅急得在外一直拍門:“開門、開門……”
陸家馨站在原地不動。
范一諾疼得受不了了開始哭求救命:“媽、媽,你快救救我,這個瘋女人真會打死我。媽,你快救我。”
廖香梅會帶范一諾過來,一是內疚,二也是怕了陸家馨。丁靜坐牢趙思怡被開除,陸紅軍也被連累得住院,而這一切都是陸家馨的手筆。最重要的是,陸紅軍住院那麽久她都不露面,可見其心狠了。
她很清楚,陸家馨當初差點出事兒子有不可提攜的責任。那對蛇蠍母女倒了,她害怕陸家馨接下來對付范一諾,更怕連累到丈夫跟大兒子,所以用斷絕關系逼范一諾來道歉。
敲不開門,廖香梅紅著眼眶說道:“家馨,家馨,你讓那丫頭別打了。家馨,看在我跟你媽這麽多年的情分上,你就放過一諾吧!”
陸家馨冷冷地問道:“你摸著良心說,他該不該打?”
廖香梅忙點頭道:“該打、該打,當日你范叔知道後也打了他一頓,打得皮開肉綻。只是,一諾再如何也罪不該死。”
這就有些誇大其詞了。范父是打了范一諾,但只是有些淤青,哪就皮開肉綻了。說這話不過是寬慰陸家馨,讓她手下留情。
“放心,就他,還不配賠上我的人。”
廖香梅聽到淒慘的叫聲,眼淚不由落了下來:“家馨,算廖姨求你了,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這個陸家馨不擔心,小小可是錢師傅手把手教出來的,下手有分寸。不過隨著慘叫聲越來越小,她也有些擔心。萬一真打死了,范一諾死不足惜錢小小卻得坐牢。
想到這裡,陸家馨大聲喊道:“小小,可以了。”
很快門就打開了。錢小小來到陸家馨面前,說道:“馨姐,放心,沒打死。”
廖香梅箭一般地衝進去,看到范一諾的慘狀她眼淚嘩嘩地落:“一諾、一諾,你怎麽樣?”
范一諾現在就覺得疼,哪哪都疼,而且是鑽心的那種疼。
陸家馨走進去,就看見范一諾的臉腫得跟豬頭似的。本來眉清目秀的樣貌,現在很是滑稽。
范一諾看到陸家馨眼中冒著火:“陸家馨,你太狠毒了。”
陸家馨嗤笑道:“我若真的狠毒,我就實名舉報你搞大趙思怡肚子,還哄了她打胎,那你就跟趙思怡一樣會被學校開除了。”
廖香梅心頭一凜,然後使勁掐了范一諾,低聲喝道:“你若不想被你爸趕出家門不認你這個兒子,你就閉嘴。”
范一諾疼得不禁哀嚎起來。
廖香梅說道:“家馨,你氣消了沒有?若還沒消氣,再打他一頓。”
范一諾驚恐萬分:“媽、媽你在說什麽?”
陸家馨說道:“廖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放他一馬。不過他以後要敢出現在我面前,我見一次打一次。”
范一諾覺得她太霸道了,只是廖香梅卻連連點頭應下,然後想將他扶起來回家。只是范一諾全身疼,根本站不起來。
錢小小將他扛起來扔到門外,等廖香梅也出去就直接將門關了。她拍了拍手,轉頭與陸家馨說道:“馨姐,這個負心漢害得你連大學都沒考上,就這麽放過他?”
陸家馨臉上沒多余的神情:“娃娃親那是封建糟粕,算不得負心漢。廖姨這些年對我很好,將我當親女兒一樣待,饒過他就當全了她跟我媽的這段情誼。”
以後,她跟范家以及廖香梅不會再有任何關系了。
小小岔岔不平地說道:“太便宜他了。”
陸家馨覺得他的好日子還在後頭:“趙思怡被大學開除,陸紅軍也退下來了不可能給她找什麽好工作的。而她已經習慣過好日子了,一定會緊抓范一諾不放。”
范一諾只要跟趙思怡廝混在一起,眾人都知道了讓趙思怡未婚先孕且打胎的就是他了。他就算想分手,趙思怡也會緊抓不放的。
錢小小聽他解釋,說道:“這是不是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娃娃親那是父母認可的,憑什麽就不認?不認這門親,那就先跟你父母斷絕關系,不然說的都是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