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柱良正在開會,突然ICAC的闖了進來。
為首的男子掏出了一份逮捕令放到何柱良面前,面無表情地說道:“何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何柱良心頭一沉,這次ICAC上門自己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這讓他感覺很不好。不過經歷大風大浪的他,很快就冷靜下來,非常配合地跟著走了。
只是沒想到一出公司大門,就有好幾個記者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將話筒對著他問道:“何先生,聽說當年ICAC高sir的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你安排人做的。”
何柱良心頭一沉,然後黑著臉說道:“這是汙蔑,我跟你說的這位阿sir並不認識,我相信警局會很快還我清白。”
話是這般說,可時隔九年的事被翻出來,這本身就一個不好的信號。就是不知道誰在對付他?等查到一定要他好看。
記者又將話筒對著ICAC的負責人,不過對方只有一句:“ICAC查案,無可奉告。”
聶湛消息靈通,在何柱良被抓半個小時後以後就得了消息:“被ICAC的人抓了何柱良?什麽罪名?”
王石搖頭表示不知道。他若消息這麽靈通就不會只是一個助理了。
聶湛思索了一番後給在警局工作的朋友打電話,請他吃晚飯。對方雖只是一個督察,但他叔叔是警局的高級官員,消息很靈通。
對方有些納悶為何突然請自己吃飯,不過像這種商界精英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地請自己吃飯了。答應了聶湛的邀約後,他立即打電話詢問自己的叔叔,最近是否有什麽特別的案子。
從他叔叔那兒得知何柱良被抓的事。陸家馨跟何柱良不管是法律上還是血緣上都沒關系,所以也無需避諱聶湛。
中午的時候,馮慶磊到公司找聶湛,說道:“何柱良被ICAC的帶走了,這事你知道嗎?”
聶湛看著他靠在沙發上,雙腳架在茶幾上,吊兒郎當的樣子讓人看不過眼:“你若特意跑過來說這件事,現在可以回去了。”
馮慶磊將腳收回,壓低聲音說道:“聶湛,你老實跟我說,這次的事是不是你動手的?”
聶湛搖頭說道:“不是。我是想對付何柱良,只是還沒來得及動手,也不知道是誰出手了。”
馮慶磊聽到了外面關於陸家馨的傳聞,而聶湛搬出聶家老宅又與這件事有關系。也是如此,他才會覺得何柱良被抓跟他有關系。
“真的不是你?
聶湛有些無奈地說道:“不是,我剛跟路松源約了晚飯想要了解下具體情況,你又感興趣一起。”
馮慶磊跟他認識十多年了,看他神色知道此事確實與他無關:“阿湛,你說這事會不會跟小辣椒有關系?”
得,一不小心又叫出了陸家馨的綽號。雖然在聶湛這邊沒再說過這綽號,但在外卻還是這麽稱呼。
聶湛此時也無心跟他計較這點小事,很是意外地說道:“你為什麽會覺得這事跟家馨有關系?”
馮慶磊沉默了下說道:“兄弟,顧女士的財產原本有一半屬於她的,何家吞了財產不算還造謠毀她名聲。若不然你大姨也不會安排你相親了,若是換成是我,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他反問道:“你覺得家馨有這麽大的能量?”
馮慶磊覺得他們都不應該小瞧了陸家馨:“兩年時間從身無分文到億萬身家,世上幾人有這樣的能耐,認識個別厲害人物也不稀奇。”
聶湛神色不虞地問道:“馮慶磊,你到底想說什麽?”
馮慶磊看他這樣子,笑著說道:“放心,不會撬你牆角的。我就覺得若這事真是小辣椒做的,我以後就跟她混了。”
聶湛覺得他在胡說八道:“家馨來港一年多,會考前一直在學習,會考後就各處旅遊。除了跟蘇鶴元聯系頻繁,沒跟社會上的人有過多接觸。她去哪認識你嘴裡厲害人物?”
馮慶磊心裡暗道,你好像不是社會人士一樣:“你這麽篤定,難道你在她身邊安插了人?”
聶湛都不想跟他說話了,安插人在家馨身邊?將他當什麽了:“若她真認識你說的那種厲害角色,你覺得何家人還敢如此欺負她嗎?”
以何家人趨利的本性,知道家馨認識厲害的大人物只會籠絡她,然後利用她結識那位大人物,這樣才好讓自家公司更上一層樓。
馮慶磊聽他這麽一分析,又有些不確定了。
晚上聶湛跟路松源吃飯時,從他那兒得到了一些確切的消息:“警方已經找到他謀殺高sir的證據,這些證據是高sir的妹妹提供的。”
見兩個人看著自己,高松源解釋道:“高sir父母去的早,妹妹是養大的,還供她念完書。高sir車禍身亡,當時警局判定是意外,但她不相信一直在暗中調查,沒想到真讓她找到了證據。”
這些事就算他現在不說,過兩日聶湛也能查到的。他女朋友跟何家有仇,知道高律師的事也不可能幫著何柱良。
馮慶磊這下再不懷疑陸家馨了。人家都調查了八年多,陸家馨才來港城一年多,且跟這位高律師沒任何的交集。
聶湛問道:“現在有確鑿的證據,能判他刑嗎?”
在港城有些大狀很厲害,而他們專門為有錢人服務的。有時候明知道是對方下的手,但沒確切的證據最終讓人逃脫製裁。所以哪怕高律師提供了證據,也不一定能成功,因為證據是可以被推翻的。
路松源含糊地說道:“何柱良的這個案情比較複雜,牽扯的人比較多,短時間是結不了案的。”
再多的他不能說了,違法職業操守了。
聶湛沒繼續問了,說得那麽含糊就是具體情況不宜告訴他們。他轉移話題,聊起了股票跟房產等。
吃完晚飯已經十點多了,坐上車馮慶磊才說道:“真沒想到,證據竟然是高雯提供的。”
聶湛很意外:“你認識這位高律師?”
馮慶磊有些遺憾地說道:“高雯是律師界有名的大美人,專業能力也很強,到她手上的官司基本不會輸。我曾經約她一起吃飯,被拒絕了。對了,你也見過,當時我們兩個人吃飯,高律師路過我還跟她了打招呼呢!”
聶湛一點印象都沒有。
馮慶磊不相信地問道:“那麽大一個美人從我們身邊走過,你竟沒印象?”
“我臉盲。”聶湛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他當然不是臉盲了,只是不會去記不認識的人的長相。
馮慶磊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