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效遠猛地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飛快地除去了自己身上的羈絆。
火熱的皮膚驟然接觸到空氣,他的身體微微戰慄了下,雙膝分跪在她身邊兩側,雙手撐著上半身,看著躺在他身下的公主,仿佛林子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
燈光雖然昏暗,但她兩頰泛起的桃暈還是清晰可辨。她正緊緊咬著唇,胸脯微微起伏,顯得有些緊張,但一雙眼卻直直地盯著趴在她身前的步效遠,毫不退讓。
步效遠在她這樣的目光之下,微微猶豫了下,只是很快,身體裏的血液就不可遏止地奔流了起來,猛烈地沖刷著他的頭腦,讓他眼睛都開始微微泛紅。
他的身體已經在叫囂著要直沖而入,但是不行,現在更重要的是要讓她得到快活。
她是這個帝國的公主,女皇的掌上明珠,這一輩子在她面前,他或許都只能屈膝仰望。但是現在在她的床榻之上,他要讓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他要抹去她關於前兩次的不太成功的經歷的記憶,他更要向她證明,他就是她的男人!
但是……該從哪一步開始?萬一要是做不好,沒讓她得到快活,她往後會不會更瞧不起自己?
步效遠的腦海裏飛快地翻過了看過的一頁頁的畫面,有些發怔了,一滴汗慢慢地沿著他的額角滴落了下來。
昌平晚間在步效遠的帳子裏收回了自己的小肚兜,順便又拿了那本小冊。回了帳中摒退了侍女,自己一個人就著燈火就翻看了起來。
她還是少女之時,雖也曾偷偷看過一本畫冊,只那本卻是侍女被她命著,這才無奈偷偷夾進來的,哪里有膽子帶那種下猛料的。雖也帶了些意思,足以叫個不經人事的少女看得耳熱心跳,卻是半遮半掩。如今這本東西卻完全不同,是軍中男人手中得來的,哪里會有什麼顧忌,不但活色生香,每頁還帶了詳盡注解,看得昌平是一陣頭暈目眩,差點連氣都透不出來了。想起數月之前被他半強迫似地在那馬場草料堆裏一幕,臉就熱得像著了火,連心跳都加快了幾分,身體裏更是暖洋洋地像浸泡在了熱水之中一般,竟然起了恨不得他快些過來的念頭。左等右等好容易等到了他,聽他一開口就說要走,心裏自然不樂意。她本來就是個想到就去做,無所顧忌的性子,否則也不會與步效遠相識。看見他過來後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裏更是癢癢地像是有只手在撓,這才半是挑逗半是強迫地留下了他。起初見他猛地脫掉了身上衣物,露出精壯的身軀趴在自己身前,仿佛餓極了的猛獸般就要撲上來,雖然早有準備,難免還是有些緊張,兩隻手緊緊地抓握著身側的褥子,屏住了呼吸地盯著他看。等見到他挺著光溜溜的身子卻半天不動,面色凝重,額頭又水光澹澹,突然又有些好笑起來,終於忍不住噗一下低聲笑了出來。
她這一笑,豔若桃李,偏偏步效遠見了,就仿似原本吹得鼓脹的皮球被針刺了個洞,一下就有些蔫了。心裏又是一陣羞愧,暗罵自己每次到了她面前為何就這樣無用,額頭的汗一下流得更多,急忙伸手抹了一下。
昌平笑得更是厲害,只是怕被外面聽見,拿了個枕蓋住了臉,笑得連肩膀都抖了起來。
步效遠又羞又慚,急忙收了姿勢,不敢看她了,匆匆爬下了床,結結巴巴說道:“我……我出去巡視下……”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隻皎白如月牙的小腳已經伸到了他身前,攔住他去路,輕輕一勾,他就身不由己地又跌坐回了床前,震得床鋪發出輕微的咯吱響聲。
“這樣就叫讓我舒服了?真是沒用呢……,給我轉過身來!”
身後傳來一聲慵懶又嬌柔的聲音,說道最後,卻是已經變成了命令的口氣。他一頓,臉再次火辣辣起來,喘著粗氣,慢慢地又轉向了她。
她已經把剛才的枕頭疊放在了身後,半臥半靠著,抬起了剛才攔住他路的那只腳,白潤的腳掌舉到了他的臉頰之側,腳尖碰了下他的臉,慢慢地蹭了下來,到了他寬闊的肩膀,鼓實的胸膛,仿佛故意似地,在他兩側茱萸之上用力踩了好幾下,這才繼續遊移了下來,慢慢踩過密草,最後不偏不倚地停在了他還直直挺立著的身前,相去不過半指。
步效遠盯著她圓潤的那只小腳丫,已經透不出氣了。他渴盼她能繼續。
她微微動了□子,腳尖終於碰觸到了他絲滑的頂端。仿佛故意戲弄似的,她輕輕踢了下它,看著它顫悠悠地上下抖動,然後輕聲笑了起來。
這樣的一幕和笑聲,刺激得他再次要爆發了。他喉嚨裏發出了低聲咆哮,正要朝她撲上去,她卻突然縮回了腳,屈膝踩在了他胸膛上,將他抵住:“好玩。還要玩。你退回去。”
“瓔珞……”
步效遠幾乎是有些痛苦地叫她。
“乖乖聽話……剛才我讓你來,你不來。現在我還沒玩夠呢……”
他在她的目光之下,終於又退了回去。
她仿佛滿意了,繼續剛才的舉動,讓它上下跳躍,然後大概覺得還不過癮,乾脆一腳踩了上去,將它踩著,緊緊地貼在了他的小腹之上。
步效遠震驚了,再也忍耐不住了,猛地握住了她的腿,用力一扯,她驚叫一聲,已經滑到了他的身下。
他不顧她的低聲抗議,幾乎是粗暴地扯開了她衣襟。昏暗的燈火無法掩蓋她玲瓏的身軀,仿佛一塊上好的美玉,泛出瑩瑩的光。
步效遠已經忘記了那本冊子上到底說了什麼,更忘了讓她快活的一二三步驟,他現在滿腦子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他要釋放她帶給他的那種無法遏制的極盡誘惑。
遠遠守在大帳外的衛兵仿佛聽到了什麼動靜,等再側耳聽去,耳邊卻又只剩下嗚嗚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