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執法堂普通成員的令牌,呈現淺灰色,上面刻畫的一條銀色的龍。
一個是黑色的通靈玄鐵令牌,整個令牌呈現黑色,只有一個繁複的圖案,似陣法也似圖騰。
夏玨告訴蘇玖,到時候遇到危險,可以調動那邊附近的執法人員,配合她進行行事。
也算是對她的另一種保護。
蘇玖笑了笑將兩塊令牌收了起來,轉身便去了火焰峰。
她一下飛劍,率先看到的並非是火焰峰的人,而是許久不見的蘇青青。
還記得在離開冰隱峰前,楚洛痕對她說的話,蘇玖眼底不禁泛起了陣陣笑意。
她的傷口似乎還是這個小丫頭處理的,沒想到,眨眼間這個姑娘也長的這麽大了。
蘇青青看到蘇玖眼底也有驚喜一閃而逝。
林妙妙則直接撲了過來。
“蘇玖姐,你們冰隱峰的那兩位可是太狗了。我們剛將你的傷口打理乾淨,便被那兩位趕出去了,再也沒讓我們踏入過一步。”
蘇玖淺笑道“你們並非冰靈根,便是現在有了一定修為,那裡對於你們來說也是多待無益。”
雖然不知道師父和師叔是不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但是她想了想被師父所敗掉的冰隱峰那所剩不多的面子,她還是決定幫忙撿一撿,話盡量往好聽的方面去說。
林妙妙是個單純的,或者說面對蘇玖時候是個單純的,蘇玖說什麽便也信了,甚至還跟著附和道“原來竟是這樣,不過你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在那裡待了不過半天便覺得有種寒氣入體的感覺。”
蘇青青看了一眼自己小夥伴那略顯捉急的智商,選擇眼不見為淨。
蘇玖眼底含笑,有這樣一個同伴在身邊,青青的生活應該會有不少的樂趣。
……
潔白的床榻上,一個蘋果臉的姑娘安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如若不是那淺淺的呼吸,幾乎沒人會認為她還是一個活人。
蘇玖摸了摸她的面頰,入手沒有往常那種溫熱,而是一陣寒涼。
她想起了,她臨離開前,楚墨瑾對她所說的話。
綿綿所留給她的只剩下十年的時間了。
蘇玖告別了蘇青青和林妙妙徹底踏上了尋藥之路。
看著蘇玖那漸行漸遠的背影,蘇青青源自於內心的某種想法,越發的開始動搖。
山門前,一襲白衣,袖口領口皆繡有黑金雙色紋路的男子,神色清冷抱劍站在一側。
他自認為沒有堵住山門,但還是發現山門前的人越聚越多。
“你看那男修,長得也太俊逸些。“
一個女修搖搖頭“修為看不透,想來修為是不低的。“
“黑金色紋路?冰隱峰的?不過我怎麽沒聽過冰隱峰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有沒有可能是冰隱峰新收的弟子?“
在這些弟子的議論紛紛中,楚洛痕的眉眼越發的深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不高興了。
但這些小弟子哪有這些覺悟。
只見周圍明裡暗裡觀察他的人,還在不停的增加。
不過一刻鍾,山門前越發的熱鬧了。
楚洛痕自小雖是在外門長大,可是他那時候每天都帶著面具,行事又刻意低調,自然沒什麽人關注他,等外門隱約察覺到有這樣厲害的一個人的時候,這人又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人是一種會遺忘的動物,當你長期不見這樣一個人的時候,久而久之,注意力就會轉移到別的事務上,時間一長,可能連那個人的長相都會遺忘。
甚至心中還會暗暗給這個人的存在和消失進行一種合理化。
當和別人提起的時候,也不過是以這個人可能是在歷練時候死了吧,可能是出去歷練了吧等等,感覺合適的理由將其合理化。
甚至,楚墨瑾將楚洛痕仍在外門任其自生自滅的那幾年,連讓他在外門登記的名字都是假的。
而楚洛痕自進入冰隱峰,活動便越發的少了,去哪裡都直接禦劍,也不和人組隊,也不去主動認識其他弟子,一直都是獨來獨往。
故而沒什麽人知道他的存在也算得上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內。
蘇玖剛走到山門,便發現山門前,較之往常竟是熱鬧了不少。
蘇玖一出現,很多小弟子立刻便激動了。
“原本以為親傳弟子已經很難見了,沒想到今天一見還是兩個。“
幾個沒見過市面的小弟子,隻覺得眼睛要不夠用了。
有人看著蘇玖眼睛不禁有些發直“親傳弟子,長得都是這般好看麽?“
他旁邊的弟子對這個問題也產生了懷疑“…應該是吧。“
畢竟他們看到的這兩人已經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俊美,而是一種站在頂峰的美。
修真界的修士在靈氣的滋養下,都不會生的很難看,但是像面前這一男一女這般,也絕對是少之又少了。
對於他們來說,這兩人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
男子冷目如同寒星,女子那雙桃花眼便是帶著清冷,也意外的勾人。
“看那二人的服飾,兩人似乎還是出自於冰隱峰,也不知道誰入門更早一些。”說話的是尚未學習過觀骨術的小弟子。
有弟子聽了這人的話,忍不住用了觀骨術掃了一眼,這一看不由得有些詫異。
“男子應該入門早於女子。”
“但,蘇玖的名號我聽過,這人的我卻從未聽過。”
“而且,據我所知,冰隱峰只收冰靈根…”說話的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旁邊的弟子還在竊竊私語,蘇玖已經看到了楚洛痕。
“師叔?”
蘇玖這一言,驚得周圍之人忘了言語。
楚洛痕見到蘇玖後,那低沉的臉才恢復了幾分顏色,他微微頷首。
“師叔也要同我一起前行?”
楚洛痕點頭“是你師父讓我陪你走一趟。”
楚墨瑾:???
蘇玖倒是也沒懷疑,只是點點頭。
楚洛痕沒說話,率先踏了出去,他實在是不喜被人圍觀的感覺。
蘇玖倒是覺得沒什麽,但見楚洛痕走了之後,也很快緊隨其上。
二人走後,下面弟子嘩然。
“師叔?我還以為是師兄呢!差輩份了啊!”
“我的心啊…看起來那麽相配的兩人,果然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麽?”說話的女修雙手交疊捂在身上,似是頗為難受。
旁邊的男弟子眼角抽了抽,他沒好意思的說,兄弟,你捂錯位置了,那是胃,不是心。
另一個女修則是摸了摸下巴“倒也不一定,又不是師父,我覺得師叔的話,還是有可能的!”
旁邊幾個男弟子看著這幾個議論紛紛的女修,隻覺得一陣無語。
都是修仙之人了,還如此八卦真的好麽?
在他們議論的正開心的時候,外門管事的聲音驟然響起“都在幹什麽呢!不用修煉了麽!?”管事是個看起來年約三十左右的女子,脾氣火爆,聲音粗獷,看起來和普通的女修頗為不同。
而她在外門也是非常有威信的存在。
聽了女修的聲音,原本還停留在山門的人頓時跑的跑,散的散。
最後隻留下了那個外門管事,在原地叉腰自語“師叔師侄哪裡有師兄妹好磕,明明夏堂主和蘇前輩才是最配的。一群小孩子懂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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