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争风吃醋多正常
那边陆行舟光明正大地送裴初韵回家,一路男才女貌,极吸眼球。
裴初韵目不斜视:「其实你刚才如果不跳出来,会有别人跳出来的。」
陆行舟也发现了,裴初韵如今身后跟着几个暗卫「本来嘛,这些暗卫是用来干扰你我相处的。」裴初韵望天:「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肚子里在想什麽,你说有事相商,估摸着他们还在等你说商量什麽呢——」
用来拦人的暗卫变成了护送者,不知老裴知道了会不会气死。
陆行舟笑道:「反正今天这个赶苍蝇的任务算是彻底完成了对不?以后应该不会还有人围着你喻嗡嗡了?」
裴初韵道:「那你想好怎麽应对沈棠之怒了麽?」
....
「还有啊,你镀金是不是有个很重要的意义是将来娶沈棠用的,现在皇帝觉得你追我,以后你还怎麽娶沈棠?」
「你之前想过这些,就是不说,直到现在闹大了才跟我说是吧?」
「我家公子智深如海,哪用得着我说呢?」裴初韵笑眯眯的,像只小狐狸:「难道我还会主动去替情敌着想,你和她没戏了才是我的追求好吗?」
陆行舟叹了口气:「你哥哥都怀疑过我是在用追你来掩盖与沈棠的私情呢,果然你还是比不上他们阴险,多看多学。」
裴初韵大怒:「陆行舟!提了裤子不认人了是吧!」
看前面小男女开始里啪啦打架,文稿都飞了满天的样子,暗卫们面面相。
所以这俩到底是不是那麽回事,怎麽还打架呢「啪!」小男女对了一掌,各自分开少许,继而极度默契地双手飞扬,把飞散的文稿全部接了个完完整整。
裴初韵劈手夺过陆行舟手里的文稿:「别看。」
陆行舟笑道:「这诗不错啊起码不会比当时我们买的那个今人诗集水平差,咱们裴才女是不是该出诗集了?」
「哼。」裴初韵哼唧唧地扭捏了一阵子,低声道:「父亲是想给我出,我感觉怎麽写都比不过你那几首,都不想出了,没意思得很。」
「和我比干嘛,我又不出诗集,还能在这压你不成?」
裴初韵眼波流转:「那你想在哪压我?」
暗卫:「?」
正打算前来干涉一下,结果陆行舟还真说起了正事。
暗卫们无奈驻足。
却听陆行舟把霍璋那事大致说了一遍,又道:「这事国师应该会出手,你们裴家主要做一些后续的配合,这个不用我说。我想说的是,霍璋那边如果能快速拿回城,为了掩盖问题有可能会向民众举屠刀的,裴家有能力的话,看看能否尽量帮忙保全。」
裴初韵看了他一眼,忽地失笑:「你啊—·说你是魔道徒———」
「两回事。既然知道了,能考虑的就多考虑一点吧。」陆行舟叹了口气:「终究我也不算什麽大侠,没想过亲自去做不是?」
「咳。」前方传来裴钰的乾咳声:「多谢陆兄护送舍妹回家,不知有什麽事吗?」
裴初韵这回理直气壮得很:「当然有正事啦,要不要请人进去聊?」
裴钰:「...—.
陆行舟笑道:「让初韵和裴兄说吧,我另外有些事,就不多叻扰了。」
裴初韵奇道:「你要干嘛去?」
「之前我觉得自已实力不够,又坐个轮椅,行事只能低调。现在我都当面揍齐退之了,也没什麽可藏的,那意味着也可以揍些别人。」陆行舟一边拱手,一边向后飘退:「恰好烟雨楼离此地很近,我去逛逛。」
目送陆行舟离去的潇洒模样,裴钰面无表情:「看够了没?」
裴初韵梗着脖子:「谁看他了!我在想诗!」
裴钰叹了口气:「以前我觉得他对付霍家无异于撼树,如今却觉得霍家招惹了这样的仇敌,早晚要倒大霉的。」
大家都知道陆行舟干嘛去了。
霍珩烟雨楼请客,让齐退之去请裴初韵。
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陆行舟也没必要知道,只要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发作藉口就行。
烟雨楼上,晋王顾以诚和霍珩相对而坐,席间还有一些王侯公子小姐,都在小酌。
齐退之与陆行舟的战况,早已有人传给了他们,这小酌都显得有些沉默这一次并不是霍珩请客,是晋王顾以诚,只是齐退之在太学门口不方便这麽说,便拿霍珩的名头来用罢了。
有一种现象,如果晋王私会什麽臣僚丶甚至只是和二代相处,都会有些不妥当。但偏偏大庭广众,一大堆二代纨吃个饭喝点小酒,晋王也与会,这就属于极度正常的现象,
都是年轻人嘛·—
就连裴钰有时候都会应邀参与此类饮宴,这一次如果席间还有裴初韵,那就更为正常。
所以选择烟雨楼这个有裴家背景的酒楼,也是有讲究的。在裴家自己的酒楼丶又有一大堆二代公子小姐,也是给裴初韵一个安心的信号,可以安然赴宴。
顾以诚这一次请裴初韵,是终于打算亲自接触了齐退之明显不靠谱,打又打不过裴初韵,裴初韵所重视的文采项目也他也不行,现在都传言陆行舟私入裴府找裴清言提过亲了,这进度被人打下一大截怎麽行?
加上之前见过「圣地嫡传」,白毛蓝瞳的长得就不像个正常人,他顾以诚哪能联这种姻,生个白毛还要不要夺嫡了?于是他这回真打算自己来联裴初韵。
先藉由大家一起吃个饭拉一下关系,打下以后私邀的底子。
只是没想到裴初韵还没说什麽,就被陆行舟给破坏了,这邀请都没邀出去。
楼梯声响,齐退之出现在楼上:「齐某无能,没能成功邀约裴小姐。」
霍珩实在有些绷不住:「你打不过独孤清漓,打不过裴初韵,也就算了,怎麽的连那个贱种都打不过?」
齐退之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讥嘲:「齐某水准确实不行。听说当年他在霍家,被诸位兄长镇压得挺惨啊,那就请霍三公子以后帮齐某报仇了。」
「他当年就不怎麽聪明。」霍珩冷笑:「他重现世间之时,据说才七品。这短短半年间忽然达成四品,你们觉得这是因为什麽?」
有纨公子凑趣道:「他是丹师,磕丹了?」
「毋庸置疑。丹师修行众所周知,全靠丹药堆砌,自身修炼虚浮,实战经验也不行。」霍珩说到这里,拱手道:「抱歉啊齐兄,我不是在笑话你,只是想说,此人出了名的阴险毒辣,你是不是暗中中了什麽暗算而不察?」
齐退之面无表情:「你说得都对。」
他齐退之现在再是丢脸,能上新秀第一真的不是买榜。以前面对同等修行的年轻人,
他是真的没输过—眼下这个霍珩也是四品,他齐退之敢打包票,霍珩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可独孤清漓裴初韵都是变态,陆行舟也是,他连撞三鬼是真的没办法。外人没法想像一连遇上三个全是变态,只会觉得他水,连带着霍珩等人都看不起他了,这冤枉找谁说去?
霍珩兀自在说:「齐兄毕竟年轻,中了阴招没办法。下次若是霍某遇上了,帮你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便是。来来来,霍某替他向齐兄赔罪——」
说着举起酒杯,自以为很有风度地喝了。
酒杯还没到嘴边,一枚细针不知从哪飞了过来,无声无息地射个正着。
「砰」地一声,酒杯炸裂,酒水溅得霍珩满脸都是。
一桌人豁然起立,却见陆行舟御风而来,一脚轻踏在栏杆上,笑意盈盈:「陆某可不需要废物来代表。」
霍珩的脸涨成青紫色。
这细针偷袭,如果是冲着他的脖子,此刻已经死了说是废物好像也没什麽不对。
「是不是想说陆某偷袭,下三滥,使阴招?」陆行舟声道:「来,给三哥一个公平决胜的机会。」
顾以诚沉着脸:「陆行舟,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麽吗?」
「知道啊。」陆行舟露齿一笑:「众所周知,陆某在追求裴小姐,霍三哥派人当着我的面邀约佳人,不就是公然争风麽-咱们年轻人,争风吃醋打个架多正常啊,莫非晋王要告到大理寺?」
顾以诚神色铁青:「你!」
他如何听不出这是指桑骂槐?想勾搭裴初韵的人是他顾以诚,又不是霍珩。
「再说了霍家以武道立家,镇远侯威震塞北,历来教训家族子弟都是不畏艰险不惧挑战。当日霍四哥在梦归城都能与我当街决胜,霍三哥该不会因为当了个官,就忘了家风丶没了锐气吧?」
「晋王不用说了。」霍珩站起身来,神色狞:「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一桌人飞快散开,齐退之倒退几步,嘴角有些讽刺的笑。
都觉得我丢脸是吧搞个不好这一战反而能把我洗一洗,真以为我菜!
「既然三哥这麽说了我就不客气了哦。」陆行舟一踏栏杆,直接一脚冲着霍珩的面门端了过去。
霍珩抬手一架,「碎」地一声,水元气劲汹涌澎湃连绵涌来,霍珩竟然没能扛住,后退了一步卸力。
结果这一退就退个没完,那根本不是一般人端一脚的接触性爆发,而是没完没了源源不绝,霍珩一退,再退,三退,后背已然撞在柱子上。
旁人看着,就是陆行舟老远一脚端过来,就直接把霍珩端到了墙边。
「三哥就这?」陆行舟眼里闪过讽意,忽地换了一脚,侧踢霍珩右脸。
霍珩竖起胳膊招架,却没想到这一腿变得暴烈无比,根本就架不住。
「砰!」小臂骨折,脚背直接踢在脸上。
霍珩惨叫一声,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牙都散了好几颗,砰然趴倒在地。
昏过去了。
「就凭你也敢教训齐兄,齐兄扛了我多少招你知道麽?」陆行舟掸掸衣摆,转身出楼:「废物。」
满座无声,都呆愣愣地看着地上满嘴淌血的霍珩。
谁也不敢想,区区两招,同级的敌手就废了。
齐退之露出了不患寡而患不均的笑容。
真以为我菜!
「那个—晋王」有人战战兢兢地问:「陆行舟公然行凶,把工部郎中打成这样,这事—」
顾以诚摇了摇头:「他现在是丹学院的学子,同样是个金身。找了个争风吃醋的藉口,也没下杀手,闹大了也只能是丹学院给个训诫完事,反倒把霍太师家的脸丢尽了。还是先来人把三公子送医,把此事报给霍家,让他们决定。」
看着旁人慌忙抬霍珩离开,顾以诚皱紧了眉头。
这陆行舟真是逮着机会就要咬霍家一口他根本不是为了争风吃醋这点低级的事情,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上佳的藉口,公然揍人都没人能说什麽。
谁说他「陌上人如玉」了,这踏马明明就是只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