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傳承任務宣告完成,《安眠》中所有人的視線都黏在了拿到傳承的那幾個家族身上,奇怪的是,同是先身之軀,但葉家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NPC好感度急速下降,尋常NPC也只是對玩家冷著臉,愛答不理。如此已經惹出了諸多的埋怨。但自看過葉家人的慘狀後,無數人暗自拍胸脯慶幸,原來這些NPC對他們是那麼的友好,就是NPC那臉再臭也沒了脾氣。由此可見,幸福啊,和諧啊,全是從對比中來的因為NPC極度惡劣的態度,葉家在《安眠》中發展的更加艱難了,就從進虛妄沼澤的那個月開始,葉家退出幫會的人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峰,直叫葉家的高層焦頭爛額,卻無力改變這不斷惡化的形勢甚至在遊戲之外的岳家家主也有所耳聞,並不時的問起此事。
除了葉家,也還有一件事情叫人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同是炎家的成員,但炎家嫡子一派的骨幹分子莫名受到所有NPC的抵制,雖沒有葉家那般慘烈,但卻也能叫人不得安生,表面上,言炙不為所動,每日依舊按照計劃行事,可言炙勿離的瓷器,桌椅可是換了好幾批了有心的人自然將兩人的變化同虛妄沼澤扯上關係,並悄悄打聽事情的經過,但得到的消息都不多,而心知肚明的那幾大勢力,心上無不是為自己捏一把冷汗。若是當時稍稍把持不住,那葉家和言炙可就是他們的樣板也正因為此事,投注在南歌身上的目光更多了一些,但蕭遲護的緊,其他家族也想通過千炙,紀執他們同南歌交好。這關係竟達到了一種奇異的平衡,沒再出什麼么蛾子。
當然對葉家的炎家的關注也僅止於此,那些大家族更關心的還是史書物誌的交換問題,不得不說,飛龍將軍支的招還真是狠,這是要從他們身上生生挖下一塊肉啊你不想放血?那也行啊你就守著你那屋子的秘籍當磚頭堆著好看吧沒史書那和天書沒區別,你拿著幹嘛?
好在南歌雖然胡鬧,但月磐和月理卻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逼的太緊,適當的時候,對交好的那幾大家族也會放些水,緩和一下關係,順便訴訴苦,說說岳家不容易,逼不得已之類的話,畢竟那麼的家族呢?真要這樣換的話,又怎麼換的過來,這……不是抬高門坎兒嘛~
雖然月磐扯的這個理由有些勉強,但也給足了那些人面子,也稍稍捧了他們一把,這些人心上就是有些不舒服,被這麼一折騰也沒了火氣,人家臉已經給你做足了,你還想怎麼樣?認下唄於是,這幾天,岳家在北清的駐地,可謂是門庭若市,人來人往。敢耽擱麼?多耽擱一會好東西可就給人請走了。有些的家族的還打著算盤說是私底下交換,盡量保留他們原有的密集。可是拿過去一對,那些人的臉都綠了,因為,至少九成以上都是相同的,就是略有些不同,也是那種的極為雞肋的存在,所以當時那些人是有多胃疼就可以想像了。
在人還在忙活著抄錄秘籍,準備交換的時候,論壇上新帖出來的聲明又一次轟動了,因為岳家公開聲明,此次傳承所得,願意拿出一部分同大家共享,只要有人拿出他們想要的材料,就能進岳家的書庫挑選一本秘籍抄寫。而那書庫……就在勿離。最有意思的是,岳家在帖子的末尾還特地聲明,葉家的人不在思考之列不肖說,這帖子就是的深水魚雷,就是潛在海底的大魚都給炸出來了「哇塞,岳家這是怎麼了?吃仙丹了,那麼興奮老子現在被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砸的有點兒暈,誰扶我一把。」
「兄弟,已經躺下一片了,你就自己奮鬥吧,話說這次葉家又幹啥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岳家真撕破臉?這擺明了是針對啊。」
「表示,準備等著看好戲。」
「找材料中,表示沒工夫搭理葉家的那虛偽到死的腦殘,快點拿著秘籍才是正理。」
「靠坑爹啊,咱不會用那豬尾巴筆,怎麼抄啊。」
不管論壇中怎麼掐架,怎麼的鬧騰,但人潮已經開始往城外洶湧,勿離更是人滿為患,也帶動了勿離的經濟,直叫岳家賺的盆滿缽滿。而更叫那些家族鬱悶的是,岳家愣是一點空子也不給他們鑽,書庫中的秘籍根本就是他們才換到的,還叫他們無語的是,許多東西還是從他們身上扣下來的,但你能怎麼樣?咬牙繼續換唄好在岳家也知道事情不能做的太絕,多少給那些家族留了些家底兒。不一會兒,朝廷又開始準備拍賣會,拍賣的都是這次傳承所得的帶典籍和宮中秘藏的史書,文獻,拍賣的地點就選的是北清。
當然,不用想這次拍賣會是盛況空前的,因為系統還發出公告,拍賣會結束後,《安眠》華夏區會進行一次系統更新,更新之後,將是是一個全新的安眠世界不管外面紛紛擾擾,又打著什麼算盤。卻不關南歌什麼事兒,此時的她正在梅園的一處亭子裡靜心煮茶,悠然的茶香,伴著梅花清冽的香氣真是要叫人醉在裡頭了。
「伯伯嘗嘗怎麼樣?」南歌沏了一杯碧蕊,輕輕擱在雍正跟前。
這碧蕊說起來,卻不是史書上的任何一種名茶,是南歌根據靈族傳下來的方子。加上有小幽蘭和薔薇,竹靈它們作弊,得的材料,才湊了那麼幾兩,這不就巴巴的拿出來獻寶了。
雍正含笑的端起茶杯,就見茶湯淺碧,清透瑩潤,時時有馥郁的暖香盈鼻而來,混在陣陣梅香之中,亦真亦幻,竟是說不出的和諧美妙。雍正有些迫不及待的淺抿上一口,別樣的甘醇叫雍正極享受的微微閉了眼,細細品著茶間的韻味,久久,這才睜開眼睛,恰能見南歌圓睜著她那雙琥珀色的眼瞳,滿是期待之色的看著他,就那樣子,分明就是只等著誇獎的小狗兒,真招人疼的很。
「怎麼樣,伯伯,嘗著好麼?」
雍正戳戳她腦門兒,故意板著張臉道:「尚可。」
南歌詳怒的一扭身,就給茶杯直接端走了:「既然只是勉強,伯伯還是別喝了,我再給您沏一壺老君眉好了。」
雍正扯著嘴唇一笑,輕敲了下南歌的腦門兒:「真真是個小心眼兒的,還說不得你壞了?」
南歌眨巴著眼兒,一副極委屈的樣子:「人這不是巴巴趕著給您送茶麼,您這不冷不熱的,可是傷的我的小心肝兒哦,哎呀,全碎了都。」
雍正沒忍住,被南歌那搞怪的樣子給逗笑了,跟著又板著臉,捏捏她肉呼呼的臉頰:「行了,好賴是個正經的格格,瞧瞧你像什麼樣子。」
南歌輕撅著嘴兒,卻還是老老實實坐好了。
「你叫蕭家小子捐了學堂還麼沒留名?」這安眠中,每個家族都可以為國子監或者翰林院捐款,捐到了一定的數兒,就能得NPC的感激,可以請一個夫子回去。蕭遲前幾日去捐了,卻沒留下名,就表示那錢全打水漂了,一個夫子都撈不著。
「伯伯別理他,這也是他該的,白得了那麼好的夫子回去,可是他佔了便宜呢。」這話不假,南歌耍賴得來的先生,算是當世的大儒,非一般的夫子可比,要這樣算起來,還真是蕭遲佔了便宜。
雍正抿著茶,含笑不語,南歌那些小心思,他又怎麼不知道?不僅蕭遲,就是千炙,秦西,紀執他們,只要請了先生回去的,都捐了學堂,還沒留名。為的也不是叫堵有心人的嘴,不叫他為難罷了。只南歌終是小心了些,這《安眠》還不是那些人說了算擱下茶杯,雍正又開始問起賀大爺的事情,這兩人絮絮叨叨的,時間倒是過的快,不一會兒天就到了傍晚,南歌還惦記著拍賣會,準備道別出宮,雍正也沒多說什麼,只叫她多加件大氅,由他的內侍,駕著馬車送南歌過去。
下了一夜的雪,地上的積雪已經沒過了腳踝,只畢竟是管家的拍賣會,這會場門口的雪早早的清掃個乾淨,露出整潔的青石路面。
此時的拍賣會門口已經擠滿了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等著進場的時候。這次九大家族也來的早,早早的有人劃撥開了一處空地出來。葉家還是最不受待見的,就連拍賣會也是托了葉家唯一一個靈族,夜婉的福才趕了過來,這會兒正圈出人群最外圍的一個地方站著。
眾人正盯著那幾個家族的方向議論紛紛,越來越近的馬蹄聲立時叫人住了嘴,帶人伸長了脖子一瞧,就見一輛極為精緻華美的馬車,在人群的最外圍住了。
先下車的是個藍衣尖絨帽的白淨中年男子。那男子下車後,從一邊抽出了一張矮凳,又躬身撩起簾子,低聲說了句聲什麼。
便見馬車輕輕晃了晃,正紅的衣角一閃,跟著就有個穿了件正紅嵌白絨邊披風的女子娉婷的下了馬車,微笑著,沖那藍衣男子致謝。
那女子身量嬌小,不過巴掌大的小臉兒被毛乎乎的領子遮了一半。頭上正戴著著高高的旗頭,扁方上的流蘇正隨著她的步子輕輕搖曳著。三寸高的花盆底輕叩扣在青石路面上,傳來一陣「卡噠,卡噠」極有韻律的脆響,並烙下了一串串狀如蓮花的香粉印子。
先不說這身打扮好不看好,也不知為何,人就能中體會出那麼一股子氣勢,竟是看的人怔住了……
夜甜面色變了幾變,攏住身上的披風,嬉笑著湊到南歌跟前,似一隻嬌憨的小鹿:「賀蘭姐姐這穿的什麼,看起來好怪哦~不過又是高鞋子,又是高帽子的,看著你還真高了點呢。」
夜甜滿是尖刺的話就跟強心針一樣紮在人心坎兒上,一個個眼中都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不意外的話,眾人心中定是一句,哇~又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