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仲夏
荀卿染咦了一聲,放下碗筷。
第二百二十八章 紅紅美人臉
「卿染,你已經睡了小半個時辰,我知道你醒了。」齊攸說著話,一隻大手已經伸進荀卿染的衣襟。
荀卿染想裝睡,這時也裝不下去了。不過她依舊閉著眼睛,抓住齊攸那只亂摸的手,甩到一邊。
齊攸喉嚨裡低笑了一聲,並不因此罷休,反而俯身張嘴含住荀卿染的耳垂。
「卿染,想要孩子,這麼偷懶可不成。與其整天抱著雪團,不如咱們來生一個孩子給你抱。」齊攸語音有些模糊地說道。
荀卿染正熱的有些心煩,聽了齊攸的話,頓時彆扭起來。原來齊攸近來的熱情,是因為孩子,當她是生育工具嗎?
荀卿染扭動身子,試圖擺脫齊攸。這卻使得齊攸卻將她抱的更緊,一手握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又攀到她的胸脯上。
感覺到齊攸身下的炙熱,荀卿染睜開眼,頓時冒出個促狹的念頭。
荀卿雜在齊攸肩膀上咬了一口,趁著齊攸吃痛,手有些鬆開,荀卿染哧溜從榻上溜了下來。
齊攸沒想到荀卿染逃的如此快,伸手只抓住了荀卿染的衣角。荀卿染眼看齊攸下了榻,肯定會捉住她,便故意橫了齊攸一眼,輕聲道,「四爺,我得去洗一洗。」
齊攸見荀卿染眉眼含媚,語氣溫柔,又聽她要去洗澡,不由得怦然心動。
「不洗也無妨。「這樣說著,手就鬆了。
荀卿染轉身去了浴間。
齊攸好整以暇地靠在塌上等荀卿染回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齊攸等的有些心急,又有些心癢,索性從榻上起身,就往浴間來尋荀卿染。浴間內空無一人,齊攸不覺十分納悶,出了浴間,轉過隔間,就聽見堂屋內有說笑之聲。
齊攸掀起門簾。堂屋內,幾個丫頭都在旁邊伺候,荀卿染卻是梳洗一新,另換了套石榴紅的衣裙,正將最後一隻鳳釵插到髮髻裡。
齊攸挑了挑眉,心道要討好他,也無需如此打扮。
「卿染。」齊攸出聲喚道。
荀卿染聽見聲音,轉過頭來瞥了齊攸一眼,卻似乎不明白齊攸目光中催促的合義,只站起身來,原地轉了個圈,展示她的新衣裙。
「四爺,好看嗎?「荀卿染對著齊攸嫣然一笑。
幾個丫頭都抿著嘴,低頭退了出去。
齊攸有些懵,荀卿染面若桃花,站在那裡,燦若朝霞。
「好……好看。「齊攸吶吶道。
「呵呵呵。」荀卿染卻從妝台上執起紈扇,笑了兩聲,邁動步子,卻不是朝齊攸,而是往屋外走去。
荀卿染一腳邁出了門檻,還故意回過頭來,朝齊攸促狹地眨了眨眼,隨即出門而去。
等齊攸反應過來,荀卿染早已到了廊上,正被丫頭婆子們前呼後擁,往院子外去了。
荀卿染就這樣扔下他,跑掉了。齊攸心中發癢,卻不好當著人面,去截了荀卿染回來,只得坐到椅子上磨牙。
屋子裡靜悄悄,院子裡也是靜悄悄。
齊攸悶坐了一會,氣的捶了下桌子,隨即高聲喚人:「來人,來人。」
齊攸連喊了兩聲,正在他以為丫頭婆子們都走光了的時候,外面環珮丁當,卻是有人進來了。
那人還未進的屋來,一陣脂粉香氣就先飄了進來。
「四爺有什麼吩咐?」隨著一聲嬌音,門簾被擾起,一張描畫精緻的面孔探了進來。
門簾被掀起來,四個披紅掛綠、花枝招展的女子,邁步碎步走到門口,向齊攸屈膝請安。
聞到脂粉的香氣,齊攸已經皺眉。又見這四個不知道退,齊攸不由得沉下臉來,叱道:「這上房也是你們來得的?」
「回四爺,奴才們並不敢,是奶奶吩咐奴才們來的。」當先一個女子,裂開塗的猩紅的大嘴道。
是荀卿染的吩咐?
這四個,分明是婆子,哪個年紀都在四五十歲,卻偏打扮的如此花俏,都穿著鮮艷的衣裙,描眉畫眼,頭上還插戴著鮮花。
「四爺,奶奶方才吩咐,院子裡的人都放了假,打發出去了,只留下奴才們幾個,來服持四爺。」當先那婆子,膽子比嘴巴還要大些。
看這幾個婆子的打扮,想到荀卿染的吩咐和用意,齊攸不由得又氣又笑。荀卿染在人前從來都是端莊的樣子,有時候甚至有些木訥,只是和親近的人在一起,卻是另外的樣子。而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齊攸回想了一下,心道,這世上只有他知道,荀卿染是多麼的嫵媚、聰慧,有的時候,又是多麼的促狹。
「都出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齊攸吩咐道。
「是。「四個婆子聞言忙退了出去,各個喜形於色,拍手稱慶:奶奶許諾了賞錢,又難得見到主子的笑臉,真是賺大了。
……
荀卿染在園中揀著蔭涼的地方閒逛半晌,又在籐架下乘涼,和幾個丫頭閒話了半晌,瞧著太陽偏西,這才不慌不忙地返回主院。
早有婆子們上來稟報,說是一切安好。四個婆子此時都洗了臉,換了平時的裝束。
「奶奶的吩咐,奴才們一子不差的照做了。」其中包括不讓任何雌性生物靠近這院子,當然這話婆子不會說。「四爺在屋裡,一直沒出來。」
荀卿染點點頭,邁步走上台階,屋內也靜悄悄的沒有聲息。齊攸並未出去,難道是睡著了,這麼半天,就算生氣也該消氣了吧。
荀卿染邁步進屋,堂屋、隔間都空無一人。荀卿染推開臥房的門簾。
「總算記得回來了。」
齊攸坐在床邊矮塌上,有些陰測測地說道。
荀卿染抬眼望去,不是應該消氣了嗎,怎麼齊攸如此怒氣沖沖?
荀卿染吐了吐舌頭,就想開溜。齊攸這次反應卻快,幾步趕過來,攔腰抱起荀卿染,扔到床上的被褥堆中,隨後合身壓了過來。
荀卿染掙扎了幾下,始終掙扎不脫齊攸。
「卿染,你膽子越來越大,竟然敢這麼戲弄我!」齊攸沉聲道。
「冤枉啊。」荀卿染不承認,大眼睛忽閃忽閃,露出最清白無辜的表情,「四爺,我什麼時侯戲弄四爺,我怎麼戲弄四爺了?」不信你好意思說出來。荀卿染心中道。
「嗯?」齊攸目露凶光,「你中途丟下我,獨自跑了,這不叫戲弄?又讓幾個年老的婆子打扮的花枝招展來服侍我,難道不叫戲弄?」齊攸竟然都說出來了。
「四爺,咱們成親以來,四爺什麼都沒說過,卻,突然這麼想要孩子,我,心裡著慌,有些還怕……」荀卿染轉開話題,順便裝可憐。
齊攸看著荀卿染,露齒一笑,並不上當。
「染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是貪涼,嫌棄我體熱。」齊攸瞇起了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荀卿染。
荀卿染一怔,隨即否認:「哪有。」
「還說沒有?當四爺我是傻的嗎?從前在京城,天氣冷的時候,你哪天不是巴著我。現在天氣熱了,就想逃開?」
哎呀,被發現了,荀卿染暗道不妙。
「爺可是那麼好欺負的,任憑你用得著就不撒手,用不著就甩過牆。」齊攸繼續質問。
「哪有。」那麼誇張。荀卿染心道,她什麼時候都沒想過要將齊攸甩過牆啊,不過這麼熱的天氣,大家保持點距離,總是好的。
齊攸抱著荀卿染,「染染,以前還不覺得,這兩天平西鎮天氣熱了起來,才覺得染染你身子涼絲絲,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說的就是染染你啊。」
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荀卿染聽的十分受用。
「還好吧。「荀卿染不由含笑。
「所以這個夏天,要消暑,爺就靠著你了。」齊攸道。
哪有這樣的,荀卿染又不滿了,齊攸是練武的人,看他的樣子,根本不像怕熱的。
荀卿染用行動表示抗議,只可惜力量懸殊,輕易就被齊攸壓制下來。
「天熱的時候,你給爺抱,等天冷了,爺就給你抱,如何?「齊攸誘哄。
荀卿染不想答應,但是齊攸則認為,天冷的時候,他都是讓荀卿染抱著的,天熱了,他抱著荀卿染,也是理所當然,協議自然生效。
「現在再來算算方纔的帳罷。「齊攸又道,「染染,你把爺撂在這,自己走了,又叫了那幾個婆子來,如此戲弄爺,該當何罪。」
齊攸動手脫荀卿染的衣裙。
原來說了這半晌,齊攸還沒忘剛才的茬。
荀卿染目光流轉,她其實有點後悔,不是後悔戲弄齊攸,而是後悔,那個時候她應該留下來,躲在旁邊看看當時齊攸的臉色的。齊攸那時的臉色,一定非常好著。
齊攸見荀卿染目光閃爍,似笑非笑,明白她是完全不知悔改。
「染染你乖乖的,就當是向爺賠罪吧。」齊攸俯身吻了下來,一邊大力地撫摸著荀卿染綢緞般的肌膚。
荀卿染知道逃脫不了,攤手攤腳抱怨道,「好熱啊。」
齊攸抬起頭,瞧了荀卿染一眼,伸手往床外一撈。
荀卿染沒看清齊攸的動作,只覺得胸前突然一涼,不禁抽了口氣。原來齊攸從冰盆內取了塊冰放在荀卿染胸口。
冰塊啊,不要這樣吧。荀卿染心道。
齊攸的目光卻更加幽深。因著冰塊的突然刺激,荀卿染胸前兩顆櫻紅的花蕾輕輕顫抖起來。
齊攸再次俯下身,卻是輕輕含住冰塊,又含了荀卿染胸前一顆花蕾,舔吻了起來。那裡本來就是敏感之處,齊攸柔軟溫熱的唇舌,和冰塊的絲絲涼意融合在一起,使荀卿染的身子不覺輕微地抖了起來。齊攸感覺到荀卿染身體的變化,越發賣力,從胸前,一路吻到肚臍,又沿小腹一路向下,不放過荀卿染任何一個敏感點。
荀卿染嚶嚀呻吟出聲,只覺得酥麻麻的感覺從腳底直衝小腹,直到頭頂,她本能地想縮起身子,卻早被齊攸分開雙腿壓制住,荀卿染覺得渾身燥熱,一張臉瞬間就紅透了。
齊攸從荀卿染身上抬起頭,見了荀卿染這個樣子,不由得翹起嘴角。荀卿染將齊攸得意的表情看在眼裡,不知怎地更加羞怯起來,就想摀住臉,齊攸卻一手抓了她的兩隻手腕,固定在頭頂。
「染染,你以後再覺得熱,我就這樣幫你,如何?」齊攸沖荀卿染的耳朵眼吹氣。
說好也不是,說不好也不是,荀卿染撅起了嘴。
這個模樣被齊攸瞧在眼裡,越發覺得可愛。齊攸低下頭來,含住荀卿染的兩瓣朱唇,細細地吻了起來。兩人身軀緊貼,荀卿染身上水跡未乾,涼意也沒退卻,又被齊攸明顯更熱的身體緊貼著,不覺引起陣陣酥麻。荀卿染初始還掙扎了兩下,隨即也就順從身體的意願,輕啟朱唇,張開貝齒,回吻起來。
齊攸一邊不住親吻荀卿染,一邊抬起荀卿染一條長腿,扛在肩上,挺身長驅直入。
荀卿染覺得身體的空虛處一下子被充滿,禁不住滿足地呻吟出聲。
「染染。」齊攸在荀卿染耳邊低喃,身下動作起來,一開始還肯慢慢研磨,後來卻是大開大合,引得荀卿染嬌喘不斷。
齊攸的體力本來就好,今天更是越發威猛,荀卿染先是一陣痙攣,隨即全身癱軟,原本抱著齊攸腰背的手也鬆開了。
齊攸看著荀卿染如海棠遇雨,嬌弱不勝的模樣,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嘴唇,就從荀卿染體內退了出去。
齊攸似乎還未滿足,就這樣放過她了?荀卿染心中正自想到,齊攸卻伸出手來,在荀卿染胸腹間大力撫摸,接著就將荀卿染翻了個身,讓荀卿染趴在枕上,再次合身壓過來,卻是就著荀卿染俯臥的姿勢,從後面進入。
「染染,這樣你就省力了。」齊攸的嗓音有些沙啞,溫柔中浸透了情慾。
齊攸變壞了,而且無師自通,荀卿染恨恨地想著,抓住齊攸的一隻手臂,一口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