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前腳一走。
後腳碼頭就炸開了。
“你們看那車沒?那可是雷師長的專屬車子,就是家人他都不讓碰的。”
“怎麽我瞧著小劉那樣子,是專門來接周副團媳婦的?”
“你該不會是看岔了吧?周副團媳婦是什麽來頭,能夠讓雷師長的專車來接?”
“不知道,總感覺周副團媳婦來頭極大,不然也搶不了人家宋政委媳婦特意給外甥女拉的親事!”
這話一說,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有好事者低聲嘟囔了一句,“看著長得漂亮,妖妖嬈嬈的,沒成想背後竟然專門做這種勾當搶人丈夫。”
這話一說,從船上跳下來的王水香不幹了,薑舒蘭同志多好的人啊!
讓他們這般糟蹋。
王水香當即一叉腰,“你們這群死三八,就知道背後說人家壞話!”
“你們敢當著人家薑舒蘭同志的面說嗎?”
這話一說,現場瞬間安靜了下去。
她們敢嗎?
他們自然是不敢的!
不就是在背地裡面偷偷地說啊!
“王水香你別在這裡裝好人!”
“我呸,說得跟你們見過了一樣,你們哪個見了人家薑舒蘭同志搶了別人的丈夫?”
“薑舒蘭同志真有作風問題,宋政委媳婦能不吹枕邊風?能讓宋政委放過她?倒是讓你們這群鹹吃蘿卜淡操心的人,在這裡巴拉巴拉。”
論吵架,沒人吵得過王水香,見對方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
王水香大勝而歸!
就這種群孬貨,還想說薑舒蘭同志的壞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二兩骨頭壓秤不壓秤。
雷家。
自從得知小孫孫被找回來了以後,雷師長高興得一宿沒睡著,這不早上四點多,就開始等著了。
本來,他也要去碼頭的,結果首都那邊來了緊急電報要處理,他這才給耽誤了。
等處理完電報上的內容,雷師長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去門外的大馬路上翹首以盼。
不多會,吉普車老遠就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壓在地面上一陣震動。
雷師長忍不住搓搓手,迎了上去。
吉普車停落,車門一打開,雷雲寶就像是小炮彈一樣衝了出來,“爺爺!”
這一聲爺爺清脆,像極了葫蘆娃喊爺爺,飽含依賴。
“噯,爺爺的小孫孫。”
雷師長抱著雷雲寶,就直接架在了頭頂,兒子媳婦在外面打拚,孩子打小跟著他長大,雖然是跟著警衛員,但是可以說是雷師長一手帶大的也不為過。
“瘦了不少。”
這樣一抱著就能感覺到,這孩子飄輕。
雷師長稀罕夠了,這才把他給放下來。
拉著雷雲寶走到薑舒蘭他們面前,朝著薑舒蘭和周中鋒,鄭重地鞠躬,“我替這孩子,謝謝你們。”
要不是他們,可能他這輩子都見不到孩子了。
薑舒蘭忙側身,牽著小鐵蛋兒往旁邊移了下。
周中鋒眼疾手快地扶著雷師長站定,“您這樣,實在是折煞我們兩口子了。”
“好好好,那不說這個。”
雷師長看向薑舒蘭,“你就是薑同志吧?”他眼裡閃過一絲驚豔,好漂亮的女娃娃。
薑舒蘭點頭,“我是。”
“好好好,巾幗不讓須眉,中鋒娶了個好媳婦啊!”雷師長聲音赫赫,只是在看到小鐵蛋兒的時候,他頓時愣了下,“這位是?”
瞧著這兩人還有些像,都是一樣的好看。
只是,沒聽說中鋒娶的媳婦有帶兒子啊?
薑舒蘭解釋,“這是我侄兒子——”她頓了下介紹,小鐵蛋兒這個小名在嘴邊繞了一圈,咽了回去,低聲說道,“薑平安,平安跟雷爺爺打個招呼。”
小鐵蛋兒從薑舒蘭腿後,慢慢移動出來,乖巧地喊了一聲,“雷爺爺好。”
“好孩子!”
旁邊的雷雲寶有些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般客套。
直接抓著小鐵蛋兒的手就往屋內跑,大聲道,“爺爺,你煩不煩啊,這是我兄弟,親兄弟!”
“我還穿我兄弟的衣服呢!”
話落,就拽著小鐵蛋兒跑不見了。
雷師長笑容僵了下,“這孩子——”
他帶大的,脾氣像他,有著暴躁的烈性子,沉不下心來,動不動就著急。
薑舒蘭接話,“小寶兒這樣就很好。”
要不是這樣,雷雲寶也不會等到他們遇見他,並救下他了。
自家孩子自然是千般好,薑舒蘭這話,簡直是說到了雷師長的心坎裡面。
“走走走,快些進去,我讓吳同志做了海島這邊的特色菜,還有一道是你們東省的豬肉燉粉條,去嘗嘗味道怎麽樣。”
為了答謝周中鋒兩口子,雷師長可是下了血本,把這個月的糧票和肉票都貼了進去。
至於吳同志,是組織上派下來,負責雷師長生活起居的保姆,只是現在是新式叫法,直接以同志相稱。
薑舒阿和周中鋒對視了一眼,這才一前一後進了雷家大院子。
至於他們的行李,在他們下車以後,小劉便直接把車開到了他們申請的新房子那邊,準備把行李先幫忙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