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一樣。
肖愛敬聽完,當即罵了一句,“我看她就是個禍事精,徐美嬌也是倒霉,才跟她說這些話。”
這話,讓宋衛國下意識皺眉,“老肖,你也是老同志了,怎麽能說這種話?”
“還是現在大家的思想,都腐蝕成這樣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看我這政委做的不到位,是我的失職,沒給大家做好思想工作!”
薑舒蘭同志那話哪裡有問題了?
家屬之間本來就是一團渾水,總不能來了一團清水,大家都去指責清水不該那麽透徹吧?
這話,讓肖愛敬怎麽接?
她氣呼呼的拉著椅子坐下去。
宋衛國歎口氣,“老肖,你不能帶著偏見去看薑舒蘭同志,這同志是真不錯,哪怕你不喜歡她,我也不希望你得罪她。”
這話,讓肖愛敬一怔。
“我還怕她?”
薑舒蘭不過是個副團老婆,她是政委老婆。
而且她男人還年輕,將來職位怕是不可限量。
這話,這語氣。
讓宋衛國下意識皺眉,“老肖,你現在思想確實是有問題,我還是建議你去寫一千字反思報告,好好想想,你錯在哪裡!”
這一下子讓肖愛敬炸毛了,她當即道,“我看你才是昏了頭,看了人家薑舒蘭長得漂亮,連誰是你老婆都不知道了?”
女人吃醋起來,就是胡攪蠻纏。
宋衛國也吃不消,他刺痛地揉了揉眉心,看著她,“如果你打算讓我脫下這一身皮,回去種地,你就繼續作下去,繼續和薑舒蘭同志作對下去,我本來就是鄉下出生,回去種地我是無所謂的,就怕你不一定能受得了這個苦。”
肖愛敬是正兒八經的首都城裡人。
真要是跟宋衛國回家種地,那可是回的是川省老家了。
這話,讓肖愛敬一屁股徹底癱了下去,她流淚,“我怎麽就找了你這麽一個男人!”
自己女人在外面被欺負了,不止不幫忙報仇,還這般擠兌,這是讓她事事給薑舒蘭讓步了。
可是,想到外甥女江敏雲那一攤子事。
她就咽不下這口氣!
眼見著肖愛敬油鹽不進。
宋衛國氣的拿起衣服就衝出了家門,“薑舒蘭那邊,我不求你去巴結人,但是起碼你不能得罪。”
“我去辦公室休息,你自己好好想想!”
這下,肖愛敬一下子安靜了下去,她忍不住追出去。
追的太急,卻沒看到腳下的門口,一下子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疼的她倒吸氣。
這下,她哭的更凶了。
周中鋒是什麽時候離開的,薑舒蘭是真不知道,她睡的太沉了。
看到家裡留的字條時,說外出執行任務時候。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剛收拾完畢,外面就傳來一陣敲門聲,“嫂子,你在嗎?”
薑舒蘭打著哈欠出去開門,這小戰士她認識,但是叫不上名字,只知道他和猴子好像走的近。
“嫂子,這是副團讓我幫忙打的早餐。”小戰士黑的發光,但是卻有一口白牙。
還是白饅頭和棒子面粥,看起來還是熱乎乎的。
薑舒蘭一愣,接了過來,“謝謝了。”
“嫂子,那我走了,副團說你要是有事,可以來找我。”頓了頓,他補充了一句,“我和猴子是兄弟!”
“副團也救過我的命。”
所以,猴子有多感激嫂子,他就有多感激。
薑舒蘭沒想到周中鋒還這般單獨找人照顧,她心裡熱乎乎的,低聲道,“那麻煩你了,如果有需要我肯定找你。”
許是周中鋒不在,家裡倆孩子也比平時大膽一些,不說上房子揭瓦,起碼能跑的地方都跑了一遍。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
紅彤彤的太陽逐漸西落,王水香戴著一個草帽,胳膊上挎著一個小桶,手裡還提著一個小耙子,敲開周家的門,便喊,“舒蘭妹子,今兒的退大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趕海?”
基本上,退大潮的時候,軍嫂都會齊齊的出動。
退大潮有好貨,這是大自然的饋贈,不去白不去。
畢竟,拿著自家男人的津貼去買海貨,實在是太貴了一些。
也沒人能一直吃得起。
薑舒蘭一聽眼睛頓時一亮,她是內陸長大的,還真沒趕過海,不由得躍躍欲試,“水香嫂子,你等等我。”
倆孩子一聽說要去趕海,更是樂瘋了,進去就找拖鞋換著,打算要一起去。
薑舒蘭找了家裡,也沒能找到小桶,沒法子端了一個搪瓷盆。
王水香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舒蘭妹子,你怎不把家裡的鍋拿上?”
哪有趕海拿搪瓷盆的?
也太糟踐搪瓷盆了。
薑舒蘭有些窘,“沒有。”
她性子靦腆,也不怎麽會開玩笑。
被這麽一笑,就忍不住紅了臉。
王水香是真想抬手摸摸薑舒蘭的臉,你說人家怎長得?
連臉紅都這般好看。
她連大嗓門都恨不得放輕一些,“算了,你拿我這個小桶,我在回去找一個!”
旁邊的苗紅雲提著籃子出來,笑眯眯道,“回什麽回?來我家拿個小籃子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