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就開始忙活。
薑舒蘭則是用兩個筷子,扎在蒸壁的洞口位置,直接端出來了一整盤子的將軍帽,架在搪瓷盆上,直接端了出去。
鐵蛋兒和雷雲寶看著那一蒸壁的將軍帽,眼睛在冒綠光。
這邊大快朵頤,都快停不下來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喊聲,“舒蘭姨,在嗎?”
是李二樂的聲音,也是王水香家的二姑娘。
薑舒蘭應了一聲,便讓李二樂直接進來,李二樂手裡端著一個盤子,裡面裝著的正是將軍帽,不過他們家將軍帽是白灼的,焯過水後,直接沾碟吃。
所以,李二樂還單獨拿了一個調料碟。
只是,她一進來,就被堂屋那香氣給吸引了,頓時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舒蘭姨,這是我媽讓我給你們端的將軍帽。”
薑舒蘭接了過來,順手拍了下她的額頭。
果然,在人情世故方面,她還有的學,這不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薑舒蘭便朝著鐵蛋兒道,“鐵蛋兒,招呼二樂姐姐先吃,我去廚房給二樂姐姐裝一些帶回去。”
畢竟,人家都送上門了,這是最基本的禮尚往來。
鐵蛋兒倒是沒說啥,反倒是雷雲寶有些護食,太好吃了,他們都不夠吃。
被鐵蛋兒瞪了一眼的雷雲寶,徹底安靜了。
“二樂姐姐,你嘗嘗我老姑做的真的很好吃。”
李二樂咽了咽口水,有些拘謹地搖了搖頭。
薑舒蘭出來便看到的這一幕,她手裡端著的盤子還是李二樂帶過來的那個。
她擺盤擺得很好看,每一個將軍帽都朝上,蒜泥和粉絲都各個立住了,沒有絲毫歪歪扭扭。
“好了,拿回去吃也是一樣的。”小丫頭不習慣外面的環境也能理解。
李二樂低聲道,“謝謝舒蘭姨!”
等送走了李二樂,薑舒蘭想了想,又單獨裝了一盤子,還沒裝好,外面就傳來苗紅雲的聲音,“小薑在家嗎?”
不出意外,她和李二樂的來意一樣,薑舒蘭的慶幸,還好她手裡也裝了一盤。
便端著盤子迎出去,笑眯眯,“我剛還說把這一盤給你們端過去,苗嫂子你來得剛剛好。”
苗紅雲一進來,就瞧著兩孩子大快朵頤,她吸了口氣,把手裡的盤子遞給她,好奇,“你是怎麽做的?這麽香。”
他們家不想白灼,特意做了爆炒,但是那味道都不及薑舒蘭做的。
薑舒蘭交換盤子,“我這個是蒜蓉,都嘗嘗。”
苗紅雲一看,那每一個將軍帽上面堆積的蒜泥和粉絲,低聲道,“你真舍得。”
瞧著這裡面還滴的有麻油。
薑舒蘭笑了笑,“既然吃,當然是要吃好。”
等苗紅雲走了,薑舒蘭發現,的虧她沒去做什麽燒烤將軍帽和白灼將軍帽。
因為苗紅雲和王水香端過來的就剛剛好。
一個將軍帽,三種做法,可把孩子們吃的肚皮撐成大西瓜,雷雲寶還不忘抹嘴,“漂亮姨姨,我覺得你做的最好吃。”
小鐵蛋兒也跟著點頭。
薑舒蘭卻道,“都好吃。”
各有一番風味。
那家。
那老太太嘴巴向來叼,可是還是被薑舒蘭做的,這蒜蓉粉絲蒸將軍帽,給收服了。
她都六十多的人了,一口氣吃了三個,忍不住點頭,“這小薑手藝可真好。”
旁邊苗紅雲淺嘗即止,“娘,您也不看看小薑用的什麽料子,又是蒜泥,又是粉絲,又滴麻油,這哪裡是吃將軍帽,這明明就是吃錢!”
那老太太瞪她,“給你好料子,你也做不出來這麽好吃的食物。”頓了頓,她又吃了一個,不住地點頭,“可見,小薑打小條件也不錯,要是條件差的話,也不會這般手大。”
過慣了窮日子的人,油都恨不得蘸著棉紗布,只在鍋沿旁邊擦一圈,點到即止。
像薑舒蘭這種做法的,到底是少數。
也只有原生家庭的富足,才能養出薑舒蘭這種閨女。
旁邊的苗紅雲忍不住笑,“那倒是,就像您當年,炸饅頭片,用了家裡二斤油。”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您和小薑在一起,肯定有話聊。”
那老太太以前也是大家出生,吃的用的都是頂好的,也就是後面落難了,才慢慢緊巴起來。
當然,骨子裡面帶著的東西,還是改變不了的。
那老太太笑眯眯道,“那倒是,以後我可以多和小薑說說話。”
王水香家。
李二樂把一盤子的將軍帽端回去,那香味頓時散了一屋子,孩子們像是小餓狼一樣撲了過來。
王水香一聽動靜,頓時把孩子們都轟走了,“做什麽?做什麽?上天啊!”
當看到李二樂端回來的蒜蓉粉絲蒸將軍帽的時候,頓時倒吸一口氣,“舒蘭妹子,這是把家裡好東西都造了吧?”
這得放了多少麻油,才能這麽香咯。
看著四個孩子從大到小,都巴巴地看著,王水香頓時一人發了兩個,剩下的收在五鬥櫃,“好東西要慢慢吃,一下子全造沒了,看你們後面吃什麽。”
還不是窮怕了,什麽都舍不得,什麽都想留著。
孩子們吃完,巴巴地舔著手心,“舒蘭姨做的,可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