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同志這話應了,第二天一早起來,倆孩子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齊齊地叫了出來,“妖怪啊!”
這一嗓子,把雷師長和吳同志都給嚎進去了。
倆光屁股的小孩兒,一人扯著被單一角,躲在角落,“你是妖怪。”
“你才是妖怪。”
“你把我鐵蛋兒還給我。”
“你把我小雷子還給我。”
雷師長和吳同志差點沒笑岔氣,這倆現在變雷公了,成了一個尖尖嘴兒,腫成了兩根大香腸。
吳同志笑完,忍不住擔憂道,“這要不要送他們去衛生室看下?”
雷師長擺手,“小孩子皮糙肉厚,讓他們疼,疼夠了下次就長教訓了。”
這不長教訓,指不定這次親雞,下次去親豬羊去了。
也不嫌臭。
倒是,雷師長突然想到一件事,“把這倆孩子送到小薑那裡,讓她看一眼,在把孩子接回來。”
這話一落,躲在牆角互相指責的倆孩子。
頓時異口同聲,“我不去。”
這幅醜樣子,才不能去見老姑。
丟死個人了。
小孩子也知道丟臉。
旁邊雷師長笑了,“不去是吧,那這兩天你們就待家裡,什麽時候嘴巴養好了,什麽時候出去。”
別雷雲寶出去了被人笑話,姓雷,還真成了雷公嘴了。
他可丟不起這個人了。
這話,讓倆孩子齊齊地松了一口氣,“那我們就在家裡。”
早上吃飯的時候,白粥倆孩子都喝不下去。
無他,嘴太疼了,一張嘴就疼,喝白粥那湯水碰到了,倆孩子鬼哭狼嚎的。
在家養病的薑舒蘭是一丁點不知道的。
倆孩子回雷家送雞,竟然還送出這麽大的陣仗來。
薑舒蘭這一場發燒,足足燒了三天,到第四天的時候,才算是徹底退乾淨了。
身上也徹底爽利了。
不像是之前老是沒勁兒,還提不起精神來。
她算是明白了什麽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一根絲一抽,整個人都徹底活泛過來了。
要說,恢復得快,也得虧周中鋒照顧得好。
薑舒蘭生病的這幾天,全靠周中鋒一手照顧,大到吃飯,不說要什麽有什麽,那也是能滿足就滿足。
她是真感謝周中鋒,好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去找中鋒。
周中鋒在院子忙活,他就隻著了一個白色背心,露出賁張結實的肌肉線條,看起來勁瘦的一個人,竟然還挺有料。
薑舒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上去就從背後,輕輕地環著他的腰,低聲道,“周中□□,這幾天謝謝你對薑舒蘭同志的照顧。”
“沒有你,薑舒蘭同志不可能這麽快地痊愈。”
周中鋒腰間僵了下,剛想說,門外有人在看著。
薑舒蘭卻沒感受到,她皮了下,盈盈一扶,聲音婉轉,“小女子無以為報,只有以身相許。”
這話一落,屋內屋外都安靜了一下。
周中鋒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直到,門外傳來一陣洪亮的哈哈哈大笑。
“沒想到中鋒這個小媳婦,這般淘氣啊!”
是宋衛國和趙團長,他們來找周中鋒說事情。
怎麽也沒想到,看到這麽一幕。
沒想到,看起來平時挺內向靦腆的小薑同志,還有這般調皮嬌嗔的一面。
這話一落,院子內的薑舒蘭徹底僵住了。
她沒想到外面站著的還有人,不由得跺跺腳,抬手擰著周中鋒的胳膊。
“你這人討厭,怎麽不說外面有人?”
但凡是說有人,她也不至於這般孟浪,丟了個大醜。
周中鋒忍不住笑了,不由得放下手裡的工具,朝著她哄道,“是我不對,忘記說了,好了你先進屋。”
薑舒蘭瞪了他一眼,都不敢去看宋政委和趙團長他們的眼神,直接跑進了屋內。
屋外。
周中鋒拿著毛巾擦了擦臉,又清洗了手上的泥土,這才跟著出去道,“宋政委,趙團長?”
一早過來,肯定是有事。
趙團長忍不住道,“周副團,你這是豔福不淺啊!”
娶了個大美人兒,原瞧著是個靦腆的,倒是沒想到是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這男人一輩子,可不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最好是老婆年輕漂亮嘴會撒嬌,這周副團的媳婦,可是把這所有的都給佔了。
周中鋒輕咳了一聲,不動聲色轉移話題,“你們過來是?”
他不喜歡和別的男人討論自己的老婆。
當然,他可以炫耀,但是別人提,那他就不高興了。
宋衛國太了解周中鋒這個人了,果斷接話,“是這樣的,捕狼隊已經進到尾聲了,但是你知道狼這東西精的很,現在已經消滅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有兩隻,我們自己人受傷了好幾個,都沒能抓到,所以上面就想讓你去下。”
這也是,周中鋒年輕,又有好身手,上面這才找到他。
周中鋒微微蹙眉,他答應了下來,“可以,什麽時候?”
“收拾一下,隨時可以出發。”
周中鋒頷首。
宋衛國和趙團長兩人,齊齊地把東西遞過來。
周中鋒不解。
“當時不是說了,你媳婦受到驚嚇了,這是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