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蘭笑了笑,把肉包子往他手裡一塞,“我去苗嫂子那邊找兩根黃瓜,你去先把灶膛的火燒上。”
連帶著碎步都帶著幾分輕快,身姿曼妙。
周中鋒真是喜歡的不得了,這樣一個薑舒蘭。
生機勃勃,透著活力。
光和她生活在一起,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薑舒蘭去了隔壁,苗紅雲頓時忍不住道,“小薑,你上班怎麽樣了?”
真是擔憂了一天了,平時習慣了每次上午來找薑舒蘭一起嘮嗑做家務。
冷不丁的家裡沒人了,苗紅雲倒是覺得有些少點什麽。
薑舒蘭點了點頭,“還成,除了累點,別的都好。”
但是累,也是她願意的,畢竟有個工作做著,比起家裡待著,不知道美好多少倍。
見她情緒高,苗紅雲也跟著松口氣,“那還好。”
“苗嫂子,我來問你找幾根黃瓜。”
“噥,你看上哪個,自己去園子裡面摘。”
剛下過一場雨,之前有些枯黃的黃瓜藤,像是瞬間生機勃勃,連帶著花苞都打得比以往多一些,而且上面接著無數個小黃瓜。
剛指頭大小,嫩嫩的,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薑舒蘭強迫自己移開喪心病狂的目光,摘了兩根倒了謝,便朝著苗紅雲道,“等我家黃瓜長大了,苗嫂子你隨便吃呀。”
鄰裡間相處就是這樣,有來有往。
等薑舒蘭離開後。
苗紅雲忍不住和婆婆那老太太感慨,“我瞧著小薑這上班,反而精神頭好了一些。”
那老太太忍不住笑,“那是自然,你想想,一個女人天天在家裡蹲,和在工作的地方待,那精氣神能一樣嗎?”接著,她話鋒一轉,“不過我瞧著,小薑能上班,還是周副團那後生好,他要是不好,小薑哪裡能去上班咯。”
而且,她剛還瞧著周副團那後生洗衣服晾衣服。
講真的,這種男人真的整個海島少見,就是那老太太以前在首都的時候,都很少見到屋裡屋外一把抓的男人。
“小薑嫁給小周,倒是有福氣。”
苗紅雲不愛聽這話,她忍不住道,“那娘您怎麽不說,是小周娶了小薑也有福氣??”
小薑人長得漂亮,識文斷字,有文化,聰明不說,還不藏心眼,這種人才是最難得的。
人活得通透乾淨,靈動透徹,這種女同志同樣少見。
那老太太忍不住道,“對對對,你說得對,小薑是不錯。”頓了頓,她壓低了嗓音,“你知道隔壁家現在每天三點準時就有人起來出門了嗎?”
這……
苗紅雲真不知道,她睡覺睡得沉,半夜三點正香的時候。
哪裡知道隔壁家的事情。
那老太太搖搖頭,笑眯眯道,“你啊,就是個傻子,你等著看吧,後面你就知道了。”
老人眼睛渾濁,卻抑製不住的閃著智慧的光芒,連帶著語氣都跟著期待起來。
苗紅雲摸不著頭腦,“娘,您這是?”
“甭問我,自己看。”
那老太太手一背,進屋去咯。
要不,她怎麽說,小薑有福氣呢?
海島上,周中鋒這種男人可不多咯。
隔壁。
薑舒蘭借了黃瓜回去,周中鋒已經在廚房把灶膛給燒著了,正在拉風箱。
那麽高高大大的一個人,縮在灶膛口巴掌大的位置,看著怪委屈的。
薑舒蘭抿著唇笑,“燒著了?”
周中鋒點頭,“風箱剛好。”
薑舒蘭剛準備說些什麽,外面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老姑,老姑,你終於回來了。”
倆孩子在雷家耍了一天,沒見到薑舒蘭,還不知道心裡怎麽想著她。
炮彈一樣衝了過來。
薑舒蘭瞬間被倆孩子給左右包圍住了。
“怎麽滿頭大汗的?”
她下意識地摸著倆孩子的額頭,果然一摸,汗津津的。
雷雲寶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男子漢嘛,出點汗子正常的。”頓了頓,和鐵蛋兒對視一眼,把袋子遞過去,“老姑,這個是我和鐵蛋兒今兒得去撿的蝦,你看看能不能吃?”
可不止他們兩個撿的,上午和下午都跟著吳同志去趕海,到最後,吳同志拎著一個空桶回去。
好貨都被倆孩子半路截走,拎薑舒蘭這裡了。
薑舒蘭一看,好家夥,還不少,起碼有一兩斤的蝦子。
都還是活蹦亂跳的,桶裡面還有海水。
“你們想怎麽吃?”
兩孩子齊齊看向周中鋒,“聽說上次老姑父做的油炸蝦子,很好吃呢。”
可惜,他們沒吃到。
誰說小孩子傻乎乎了?
聽聽這話裡有話,明顯是想讓周中鋒做,又不肯直接說,拐彎抹角地說。
薑舒蘭和周中鋒對視一眼。
直接拒絕了,“油炸要控水,今兒的怕是來不及,我們今兒得吃清蒸的,下次吃油炸的怎麽樣?”
雷雲寶在外面跟魔王一樣,在屋內卻乖巧得很。
薑舒蘭說什麽就是什麽。
立馬乖乖點頭,“只要是老姑做的,我都喜歡吃。”
鐵蛋兒也煞有其事地點頭。
薑舒蘭忍不住笑了,刮著倆孩子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