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主要的是讓她爹,去看看苗紅雲的情況。
旁邊的周中鋒一邊熟練的收拾,一邊跟著道,“爹娘你們隻管去好了,讓舒蘭帶你們去認認門,往後也好串門子。”
他絲毫不覺得男人洗碗有什麽。
這種坦然的態度。
讓薑父和薑母面面相覷,“那中鋒你辛苦一些。”
女婿體貼女兒,他們高興還來不及。
等出了門後。
薑父和薑母壓低了嗓音,“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男人做飯洗碗,就是在老薑家,都是沒有的。
薑舒蘭歎了口氣,“爹娘,這些東西都是慢慢培養的,而且,周中鋒自己都願意。”
她真不覺得男人洗個碗有什麽,但是到了爹娘那裡,就成了了不得事情。
這些,無非是老人的觀念問題。
在傳統老一輩人眼裡,男主外,女主內。
這男人又在外面奔事業,又在家裡做家務的,實在是太過稀少了。
見他們兩口子都不覺得有什麽。
薑父薑母也跟著放心了,不由得在想,是不是他們多想了。
一直等到了隔壁那家,這才收斂了之前的情緒。
那家人早都知道,他們要過來,院子的門都沒鎖,直接留了個門。
薑舒蘭他們一敲門,屋內就傳來聲音,“門沒鎖,直接進來。”
話還未落,人就迎了出來。
是那老太太和苗紅雲一起出來的。
“你們來就來,還拿什麽東西呀?”
一出來,就見到薑舒蘭他們三人,一人手裡提著一兜東西。
薑舒蘭忍不住笑,“我爹娘從東北過來了,拿的特產,給你們嘗嘗味。”
“這兩盤子是晚上做的菜,提前留的,本來想說早點過來,結果想著省事,東西一起拿著好了。”
這話一落,薑母忍不住看了一眼薑舒蘭,這孩子也是的,什麽話都往外說。
苗紅雲多聰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笑著打岔,“嬸,舒蘭和我們很熟的,我們之間說話不在意這些的。”
薑母笑了笑,“我們家舒蘭就是這樣,性子直,你們不要往心裡去。”
“這話我們可不愛聽。”那老太太上前,拉著薑母的胳膊,“大妹子,你是不知道,你們家舒蘭這一張嘴,有多招人疼。”
這一句話說得,薑母笑開了花。
一行人進去後,便把東西放在了八仙桌上。
薑母打量著屋內片刻,發現這邊的房子和舒蘭他們住的房子,構造都是一樣的。
一進門就是個堂屋,左側則有兩個屋子。
只不過和舒蘭家不一樣的是,那家的堂屋在一進門的右側,多了一間屋子。
是個三室的,而舒蘭他們住的是兩室的。
“我們這邊的房子申請得早,舒蘭他們是今年申請的最後一批房子。不過部隊已經在建了,以周團長的現在的職位,是可以在重新申請房子了,不過就是要是舒蘭他們重新申請了,怕是我們就當不成鄰居了。”
苗紅雲感慨道。
薑舒蘭想了想,“我和周中鋒商量了,暫時沒有換房子的打算。”
他們那邊有個老說法,懷孕了,有胎神,最好不要換房子,也不要動床。
這樣對孕婦才是最妥帖的。
這話,讓苗紅雲忍不住高興了下,“那就行,我到哪找你這麽好的鄰居來。”
遇到一個好鄰居可不容易。
旁邊的薑父和薑母跟著把東西放了下來,他們提了兩斤的松子,兩斤五常大米,一碗大醬和一碗醃黃瓜。
都是地地道道的東北特產。
剩下的兩盤子則是晚上他們做的菜,提前預留的。
那老太太看了,低聲道,“這怎麽好?拿這麽多東西。”
“紅雲,去把咱們家的麥乳精拿出來,給舒蘭和大妹子他們一人衝一碗。”
對方舍得,他們也不能吝嗇了去。
要不怎麽說,對脾性的人才能玩到一起去呢。
苗紅雲應了一聲,等她進屋內後。
薑父壓低了嗓音,朝著那老太太問道,“你們家媳婦,是不是月事不準?”
細看,還能看到苗紅雲眼角的斑紋,而且瞧著面色,怕是有幾個月都沒來月事了。
這話一落,屋內安靜了一瞬間。
那老太太驚疑地看向薑父,這人莫非是個老**?
薑舒蘭有些哭笑不得,她爹就是這樣,看到病人跟看到啥一樣,也不說明身份,就直接問。
這老頭子問小嫂子月事的,有幾個好意思啊!
薑舒蘭往前一步,跟著解釋了一句,“嬸,我爹在家是當大夫的。”
薑父六十多歲了,行醫四十多年了。
那老太太的呼吸跟著加重了幾分,她跟著抓著薑父的胳膊,“大兄弟,你能看出來我們家紅雲是什麽毛病?”
這麽多年了,紅雲大夫不知道看了幾十個了。
從省城的大夫,在到鄉下的赤腳大夫,和那種巫醫的偏方,他們該試的都試過了。
這會,能遇到一眼就看出紅雲毛病的大夫,那老太太哪裡不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