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十幾個裝不下,我們就裝挎包裡面了。”
剛好把一框子和挎包都裝滿了。
空的燕巢很佔地方。
“那走吧!”
來的時候是很簡單,但是出去就容易許多了,不用在岔路口做出選擇,直奔洞口。
還沒到洞口,老遠就能看到一束光照進來,可以說,洞內和洞外完全是兩個世界。
外面洞外,陽光乾燥綠樹成蔭,洞內黑暗潮濕寸草不生。
等徹底出了洞口,薑舒蘭也跟著松了一口氣,“還好出來了。”
她懷疑再不出來,那些燕子們肯定急瘋了,恨不得把他們趕走才好。
“還是外面空氣新鮮,裡面的空氣滂臭。”
王水香捂著鼻子。
裡面成百上千隻燕子築巢,再加上空氣不流通,可不是空氣滂臭?
薑舒蘭忍不住笑,“這燕窩不臭就好了。”
這話一說,王水香和苗紅雲都忍不住看了過來,“快數數,有多少?”
總感覺他們進去忙活了一個小時,弄了好多燕窩啊!
薑舒蘭,“回去看看?回去順帶把這些東西分一分?”
這裡的地上都是草葉子,在把象牙白燕窩倒上去,總感覺會沾上泥土。
雖然,直接從岩壁上掉落下來的時候,已經沾了不少,但這不是能少沾點就少沾點嗎?
旁邊的那團長也跟著道,“還是先下山吧?這海島的天氣就跟女人的臉一樣,說變就變,我總覺得空氣中水分好像多了,要下雨一樣。”
這話一說,三個女同胞,同時看過去。
苗紅雲斜睨著他,冷笑,“我看著海島的天氣跟你男人的嘴一樣,說變就變,就是不說好話。”
那團長,“……”
他也沒說什麽啊。
怎麽都這般敵視地看著他?
旁邊的周中鋒拍了拍他肩膀,“把竹竿就找個地方放起來吧,沒必要拿回去了,等下次需要的時候,可以直接過來。”
這話,得到那團長的認同,他還是覺得男人好說話。
一是一,二是二,不會那麽容易生氣。
藏好了竹竿,又在洞口做了個標記,一行人這才下山。
下山的時候,也遇到不少好東西,有一棵百年以上的老芒果樹,像是蒲扇一樣,扇成了一朵。
上面已經掛著芒果了,芒果還小,就拳頭大小,卻已經壓得枝葉歪歪扭扭。
薑舒蘭盯著了片刻,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感覺沾著酸梅粉,或者沾著鹽,一口下去脆脆的,酸到掉牙,但是超好吃。
周中鋒一看她這表情,就明白了,背簍也沒取下來,三兩下爬到樹乾上,從上面摘了十多個扔了下來。
“還要嗎?”
除了薑舒蘭點頭,其他人都跟著搖頭。
這青芒還沒熟透,酸得要命,誰敢吃哦?
也就薑舒蘭這個小孕婦,會饞這一口。
他們都不行。
薑舒蘭在下面撿芒果,一口氣撿了十來個,“不要了,等這些吃完了,在來摘。”
按照她現在的水平,一天三個沒問題,也就是三天,到時候周中鋒再來摘,那也是新鮮的。
只有新鮮的青芒果,才會脆,放到後面稍微軟了皮了,薑舒蘭覺得不好吃。
撿了十多個芒果,這下薑舒蘭算是徹底滿意了。
一路下山,不帶喘氣的,許是還有那一筐子燕窩,薑舒蘭的心情格外好,這心情一好,連帶著平日的孕吐都沒了。
只有一個念頭,快回去把燕窩都給整理出來,好分贓。
上山用快兩個小時,下山的時候,用了四十分鍾。
還能回去趕上晌午飯,也算是不錯了。
薑父和薑母早都在家翹首以盼了,他們一來。
薑舒蘭和周中鋒出去,就不用操心孩子了,直接把倆孩子交給薑父和薑母也就行了。
也不用管把孩子送回雷家,或者丟到隔壁那家,讓那老太太幫忙看了。
這不。
之前薑父好心給那團長和苗紅雲看病,那老太太都記在心裡面。
覺得這兩口子著實不錯,平日裡面從來不串門出門的那老太太,竟然罕見的。
見孩子們都出去後,提著針線筐去了隔壁家,一邊做針線,一邊和薑母嘮嗑。
“你家舒蘭算是嫁對了。”
“之前他們才搬進來,一大早四五點鍾,隔壁的小周就起來了,先是挑水,又是洗衣服,臨了,早上拉練結束,還去食堂買個早餐回來,喊你們家舒蘭起床吃飯。”
這事。
薑母是真不知道,她吃驚道,“我們家舒蘭,一來就真懶啊?天天睡懶覺。”
瞧著中鋒一早上把事情都做完了,舒蘭連個飯都不用做,那不得睡到七八點去了?
太陽都曬屁股了。
她原先瞧著,早上瞧著中鋒出去拉練,舒蘭睡懶覺,她還以為就舒蘭孕期這幾天特殊了點。
這話說的。
那老太太抿著嘴,她膚色白,年紀不輕了,但是臉上卻沒有老年斑,看起來紅光滿面的,很是慈祥。
她笑眯眯道,“大妹子,這可不是懶,這是有福氣。”
“舒蘭不是個懶人,但是我得說個公道話,她嫁給小周,是真沒嫁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