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蘭卻擺手,“沒事,讓他們嘗嘗,都沒吃過,就嘗個稀奇。”
鐵蛋兒和雷雲寶有些猶豫。
薑舒蘭卻道,“老姑批準了,快嘗嘗,趁著奶奶回來之前嘗。”
若說,薑父還能睜一隻眼閉隻一眼的話,那薑母要是知道她,她把燕窩給孩子們吃了,就等著被叨叨吧。
一個連炒菜油都舍不得放的人,知道這八塊一斤的燕窩,給孩子們吃了。
那還不得抄刀子啊!
薑舒蘭喂得快,倆孩子吃的也快,在薑母回來之前,迅速抹嘴。
薑母看了一眼碗,還跟著誇,“今兒的你還不錯,帶著腥味,也能吃完了。”
在場兩大兩小,齊齊地點頭,都不說話。
薑母覺得怪怪的,但是想到從那老太太那裡問到的方子,不由得高興。
“那老太太說了,要是嫌棄腥的話,可以加點牛奶和白糖,咱們這島上,誰家有母牛啊?”
這——
薑舒蘭哪裡知道。
她搖搖頭,“我還真不知道,等周中鋒回來問問他。”
她其實第一反應找黎麗梅的,黎麗梅是當地人,肯定知道誰家養的有牛。
但是,想到黎麗梅的性子,肯定又不收錢,這樣薑舒蘭反而更覺得佔了對方便宜。
反而不好,還不如找個不認識的花錢買。
薑母聞言,抬手戳了戳薑舒蘭的額頭,“你啊你啊,天天不操心,什麽事都只知道找中鋒。”
早上起來,要是沒見到周中鋒,還能發個起床氣。
找不到襪子也要衝著周中鋒喊。
反正薑母是無奈了,她不知道,中鋒這是討了個媳婦,還是討了個祖宗。
好多次,她都想說舒蘭的,但是見中鋒每次笑呵呵的,不止幫忙找襪子,還抬著薑舒蘭的腳,給她穿襪子。
這下,薑母也沒話說了。
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薑舒蘭笑了笑,撒嬌,“娘,那你怎麽不說,以前爹還給你洗腳呢!”
這——
薑母也不吭了,當娘的不說閨女,因為都是一個性子。
薑舒蘭這燕窩一吃就是大半個月,她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
若說剛懷孕開始的時候,偶爾還冒個紅色的痘痘,到了後面真的是一個都沒有了。
而且皮膚也是吹彈可破,白裡透紅的。
只是,她的肚子卻一天天大了起來,自打兒過了三個月以後,就像是皮球一樣,一下子撅起來了。
瞧著三個月的肚子,跟人家五個月一樣。
這可把家裡人給嚇壞了。
薑母急得恨不得把薑舒蘭直接送醫院。
倒是薑父還穩著在,他拿著薑舒蘭的手腕,把了把脈,半晌,他擰眉沉聲,“我摸著像是雙胎。”
一開始的時候,脈象弱,還看不出來。
這三個月一過,就慢慢明顯了起來。
薑父這話一落,整個偌大的堂屋都跟著安靜了下來。
連帶著薑舒蘭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爹,您是說雙胎?雙胞胎?”
旁邊的周中鋒也恍不多讓,饒是平日冷靜的他,也不由得呆了下,下意識地看向薑父。
薑父摸了摸胡子,又拿起薑舒蘭的左手摸了摸脈象,一分鍾後,他給出答案。
“五成概率是個雙胎,實在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去衛生所,讓西醫看看。”另外一個脈象還有些弱,他不能說十分確定。
薑父以前不覺得西醫好,但是後面瞧著一個開膛破肚的病人,卻好好的活了下來。
打那以後,薑父不得不承認,西醫確實有西醫的好。
聽到薑父的話,周中鋒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抱著薑舒蘭,“我們現在去衛生室。”
瞧著向來冷靜的女婿,此刻猴急的樣子。
薑父先是忍不住笑了,笑到一半,又忍不住憂愁了起來。
薑母都追了上去,見薑父沒跟上,又過來拽他,“老頭子,你不去啊?”
薑父搖頭,“你們去吧!”
他沒和老伴兒說的是,舒蘭這要是雙胎,實在是太危險了。
當家屬親人的只看到了兩個新生兒的好處,而他當父親當大夫的,卻太知道。
一次懷兩個,孕婦有多難了,不止是懷著艱難,就是生產也艱難啊!
人家從鬼門關走一遭,懷雙胎可是走兩遭啊。
只是,這種擔心的話,薑父沒和薑母說。
薑母恨恨道,“你不去,我去。”一邊走,一邊吐槽,“你說你個老頭子,怎麽關鍵時刻掉鏈子。”
薑父聽了,沉默不語。
舒蘭懷雙胎不好過啊!
外面。
周中鋒抱著薑舒蘭朝著衛生室跑,簡直就是海島上的一道靚麗的風景,引得不少人都看了過去。
尤其是,薑舒蘭的肚子大了,周中鋒抱著她跑的時候,那肚子跟皮球一樣,一顛一顛的,瞧著嚇死人了。
等他們走遠了。
大家不由得好奇道,“這周團長這麽急是做什麽?”
“莫不是他媳婦要生了?”
“開啥玩笑,周團長媳婦不是才懷嗎?哪裡有這麽早生的?”
“那他是急吼吼的做什麽?”
“走走走,跟著看看去。”
前面跑著的周中鋒,根本顧不得後面的人說啥,一口氣跑到衛生室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