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父就這臭毛病,面對男患者,直言不諱,這樣真的很容易嚇到人的。
司務長活動了下手腕,他皺眉,“小薑,你父親是大夫?”
他有病?
他怎麽不知道?
他身體健康得很。
薑舒蘭嗯了一聲,領著他進屋,“我父親是幾十年的老大夫了,司務長你別見怪,他這是職業病犯了,看到有人生病,就忍不住叨叨兩句。”
這話說的,司務長神色稍緩。
只是,薑父還在跟著,他手裡捏著一本厚厚發黃的醫書,還不忘朝著司務長追著,“小夥子,我跟你說,你這病不及時治療,以後真會出大問題。”
司務長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看在薑舒蘭的面子上,不太想和這老人家計較。
見病人還不相信自己。
薑父忍不住道,“怎麽?覺得我騙你?我問你,你是不是——”
看到閨女和黎麗梅還在。
他拉著司務長的手,走到一旁,壓低嗓音,“你是不是晨勃困難?尿頻尿急尿不盡?”
這話一說。
司務長的面皮子頓時通紅,他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也才三十多呢!
還沒結婚的單身小夥呢!
乾淨純潔的很!
司務長下意識地去看薑舒蘭和黎麗梅她們,見她們兩人在笑盈盈地交談事情,這才松了一口氣。
拉著薑父的手,往院子外走,“老伯,你可不能亂說。”
“我可沒有這些事情。”
就是有,也不能承認。
“還沒有?你看看你臉色,眼角外側到耳垂處,偏向下巴的位置,有一條黑印子,這是沒洗乾淨嗎?”他還伸手在司務長臉上摸了下,明顯不是沒洗乾淨,而是身體自帶的。
“看,你這擦都擦不掉,說明你腎不好。”
“還有——”
薑父再次動手,彈了下司務長的下巴,剛彈完,就聽見司務長倒吸一口氣。
“怎麽樣?這裡酸脹有痛感?”
司務長看著薑父的眼神慢慢變了,但是他對於自己腎不好的問題,還保持著幾分懷疑。
畢竟,沒有男人承認,自己的腎不好!
腎不好,代表著什麽?
代表著他不行。
男人能說不行嗎?
“你這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薑父忍不住道,“你一個大男人,這般倔做什麽?”
“還讓我繼續說?”
司務長點頭。
“那就說了,你嘴巴周圍有黑痣,嘴唇凹凸不平,溝溝壑壑,還有明顯豎著的紋路,這代表著什麽知道嗎?”
司務長下意識地搖頭。
薑父目光下移,“代表著你不行。”
下功能障礙。
可不就是不行嗎?
司務長,“……”
司務長,“……”
司務長狠狠地揉了一把臉,“不可能,我、我還是童子雞。”
他都沒用過,都是未開封的,怎麽可能會不行。
這話,讓薑父下意識地抬頭看過來,他也有些震驚,“童子雞?”
聲音也跟著拔高了幾分。
還是個童子雞,就不行了?
這該多慘啊!
這一聲童子雞,把院子內的人,都驚訝地看了過來。
包括薑舒蘭和黎麗梅。
司務長上前捂著薑父的嘴,一邊還不忘朝著他們解釋,“嗯,可以吃的童子雞,這種烤出來最好吃。”
薑父唔唔了兩聲。
可惜,沒用。
被司務長帶了出來。
徒留薑舒蘭和黎麗梅面面相覷,“是吃的童子雞?”
不是她們多想的那個?
外面。
司務長捂著薑父的嘴,“老頭,我勸你還是不要在多說了,不然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來什麽事情。”
他急了。
想想他一個童子雞,被人說不行。
這不是開玩笑嗎?
薑父差點被捂得斷氣,猛地得到自由,大口呼吸,還不忘直截了當。
“你再逃避下去,你連童子雞都不是了,就只能是太監了。”
司務長,“……”
“你在嚇唬我?”
“他沒有嚇唬你。”是那團長從外面回來,輕咳一聲,“我之前跟你差不多吧,喝了薑叔開的藥以後,明顯好多了。”
起碼不再會禿嚕皮了。
這——
司務長狐疑地看著那團長,“你也不行?”
那團長坦蕩蕩,“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結婚多年沒孩子?”
其實,本來他不打算說的,但是萬萬沒想到,還找到了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
司務長——
嗯!
童子雞也不行。
這下,那團長心裡就平衡了。
司務長簡直有些不敢接受眼前的消息,“所以,這位老伯說我,不行,大概率是真的?”
那團長點頭。
周中鋒點頭。
司務長皺眉,看向周中鋒,“你也不行?”
周中鋒撩了撩眼皮子,“滾。”
他不行?
媳婦能懷雙胞胎?
動動豬腦子也知道不可能啊!
“我建議你對我爹客氣點,不然,真沒人能幫得了你。”
光打個照面,就能準確說出對方病情的,周中鋒除了在自己奶奶身上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