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去下單同款了,我要跟舒舒穿一樣的衣服!!]
薑舒蘭一怔,這些彈幕發的很多話,她都是一知半解,但是卻能猜明白。
他們說她好看!
薑舒蘭沒忍住笑了笑,這才大大方方的打開門,一開門。
堂屋坐著的一二十號的人,齊刷刷地望了過來,都是下意識地一呆。
無他,舒蘭樣貌生得太好了,她皮膚白玉似的,眉眼盈盈笑,貝齒輕咬,清豔到極致。
她身上的紅棉襖,大小合適,腰間薑母做了個收腰,就顯得小腰盈盈一握。
饒是天天和薑舒蘭見面薑家人,也張大了嘴巴。
更別說來給薑舒蘭絞面的全福姥姥了。
她也跟著倒吸一口氣,上前拉著薑舒蘭的手,驚呼,“我滴個乖乖啊,這生得跟仙女一樣,難怪你們薑家舍不得嫁,要是我閨女,我也舍不得啊!”
薑舒蘭有些不好意思,她抿著唇笑。
旁邊的薑母喜歡聽別人誇她閨女,她跟著道,“那麻煩老姐姐了,幫我們家舒蘭絞個漂亮點的面。”
全福姥姥哎呦了一聲,手裡拿著的兩根細白線都跟著顫了下,她想了想,“老薑家的,你給我找兩一根新線出來。”
她怕手裡舊線,唐突了仙女兒一樣的舒蘭。
薑母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很快找了一根新線出來。
全福姥姥讓薑舒蘭躺在炕上,薑舒蘭有些緊張,下意識地繃緊了幾分。
全福姥姥安慰她,“不疼的,姥姥把手放輕一些。”
薑舒蘭嗯了一聲,便見到全福姥姥,將麻線挽成八字形的活套,套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上,左手牽著,嘴裡咬著線。
麻線靈活地翻動,一收一放間,細小絨毛便被帶了下來,越發顯得脖頸光滑如玉,纖細修長。
接著,在到了下巴,最後到了額頭,一路從下絞到上。
薑舒蘭有些痛,她輕呼了一聲。
全福姥姥放緩了動作,瞧著薑舒蘭那一張光潔如玉的臉,接著跟著祝福,“芝麻開花節節高,婚姻美滿到白頭。”
薑舒蘭道了一聲謝謝。
全福姥姥收手,把麻線特意收了起來,“我跟你們打包票,你家閨女未來的婚姻,肯定美滿。”
這麽漂亮的一個人兒,她一個活了一輩子的老太太都覺得驚豔,更別說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了。
那簡直就是把持不住。
還不把舒蘭給疼到天上去。
薑舒蘭紅了臉,薑家人跟著道謝,送全福姥姥出了門子。
薑母還特意裝了六個雞蛋,給全福姥姥帶上,“托您福,我也不愁別的,就想著舒蘭這輩子跟您一樣平安順遂,幸福美滿就行了。”
全福姥姥笑著點頭。
送走了全福姥姥,薑家人的客人也陸陸續續上門了。
都是知根知底的親戚,莊稼漢子們來了就跟著幫忙,在院子裡面起了兩口大灶膛,借了兩口大鍋擺上去。
跟著就擺放著了五六張桌子。
至於菜,昨兒晚上都備好了,一聽兒今兒的薑舒蘭結婚。
她哥哥和侄兒子們就分頭行動,侄兒子們去了河邊下了冰穿子就跟著釣魚。
還挑剔小的不要,只要長度適中的。
薑舒蘭的哥哥們去了山上,下套子打獵去了。
他們東北這旮旯,最窮的時候都沒餓死過人,無他地方好,依山傍水獵物多。
晚上下套,早上隻管上山去撿就是了,就是一般人不敢進深山老林,怕遇到大蟲子。
但是,薑家幾個哥哥卻不怕,都是藝高人膽大。
這不,灶膛一擺上,那雞就開始往著鍋裡面燙著拔毛,魚拿去刮魚鱗。
至於肉,薑父去找人托關系,買了半扇豬肉,就是為了這席面兒能夠敞亮一些。
外面忙活得熱火朝天。
屋內,絞面結束的薑舒蘭,端著一碗雞蛋羹小口小口從吃著,無他,別的吃食,她也吃不了。
出門不方便,容易找廁所,也就雞蛋羹這類食物方便。
家裡的親戚,七大姑八大姨圍著舒蘭,“舒蘭可真俊啊!”
“這誰娶到了有福氣了。”
“倒是,舒蘭,你娘教你那個那個了嗎?”
有嬸子笑得極為打趣。
薑舒蘭睜著一雙杏眼,不解地看著對方,“什麽?”
這麽一雙乾淨的眼睛,原先打趣的嬸子,也打趣不下去了。
頓時把話咽下去了,“就是你結婚了,就知道了。”頓了頓,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算了,我出去看看新郎官到了嗎?”
說完,嬸子自己倒是落荒而逃起來。
薑舒蘭旁邊的親戚跟著壞笑,“我們家舒蘭現在還單純著呢,不過啊,聽說新郎官是當兵的?”
剩下的話沒說,但是大家都懂。
薑舒蘭平白多了幾分窘迫,臉頰像是染上了胭脂。
公社大隊部。
吉普車上綁著一朵鮮紅的大紅花,極為喜慶。
周中鋒坐在副駕駛上,不停地喝水,旁邊的許城兵看到了,忍不住打趣,“老周,你少喝點,在喝下去,我怕你洞房不方便。”
周中鋒蹙眉,一本正經,“不會。”
頓了頓,向來冷靜的他問,“城兵,你當初結婚是什麽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