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發話。
許衛方頓時一喜,“你從海島領著媳婦和孩子回來了,咱們帽兒胡同這邊年輕人組了一場局,想要邀請你和嫂子一起去參加下,就普通的喝茶,沒有別的意思。”
他有些激動地搓手,關鍵是這一次他也收到了邀請。
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
當然,他去從那家茶樓組局有個條件,那就是把周中鋒兩口子帶上。
為此,許衛方沒有絲毫羞愧,反而引以為榮,看他多大的份啊,還要帶倆保鏢,才肯讓他參加。
周中鋒沒想到是這一件事。
他忍不住擰眉,目光也犀利了幾分,“彭文兵找你了?”
下午的時候,彭文兵來找過他,但是被他拒絕了。
許衛方有些心虛,轉著眼珠子,“你別問,反正我不知道。”
這欲蓋彌彰的樣子,已經把真相給暴露的無疑。
周中鋒差點沒被許衛方,這蠢貨給氣死。
他那邊拒絕了,許衛方這邊倒是好,還答應下來。
旁邊的周奶奶,沒想到是這件事。
她一邊哄著鬧鬧,一邊突然說道,“去,為什麽不去?”
“我們周家低調,又不是周家沒人。”
先是邵家姑奶奶,又是彭家臭小子。
香的臭得都敢往周家身上黏了,不去,還真以為周家不行,怕了他們。
這——
周中鋒沒急著回答,而是看向薑舒蘭,“舒蘭你的意見呢?”
薑舒蘭剛準備說都行。
就被許衛方打斷了,“嫂子,我的好嫂嫂,你就答應吧,我許衛方在帽兒胡同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收到過邀請呢,你不答應,弟弟也沒法去見世面不是?”
旁邊的高彩霞根本不想看許衛方,這一副諂媚的樣子。
她直接當著眾人的面,擰著許衛方耳朵,“會好好說話嗎?”
許衛方疼得齜牙咧嘴,收了笑容,朝著薑舒蘭一拱手,“嫂嫂,求您。”
求這個字都用出來了。
薑舒蘭忍不住笑了,“那就去吧!”
“噯,好嫂嫂,以後你就是我親嫂子。”
周中鋒把他拎了出去,“好了話你帶到了,你走吧!”
“走什麽走啊,我還沒說什麽時候在哪裡呢,明天晚上,在王府井老字號茶樓二樓。”
“記得啊,千萬別忘記了。”
許衛方一邊被往外趕,一邊還不忘回頭大聲囑咐。
薑舒蘭嗯了一聲。
外面。
把許衛方丟出去了,周家徹底安靜了,周中鋒不明白,喜靜一輩子的爺爺奶奶。
怎麽老了老了,喜歡這麽一個八哥。
一張嘴叭叭叭個不停。
被丟出去了,許衛方也不惱,他一掃眼,就順嘴問了出來,“這在門口挖坑做什麽?做茅坑啊!”
周中鋒罕見的竟然點了下頭。
許衛方,“??”
“你磕磣不磕磣啊,人家老榆錢樹清白了一輩子,臨到了,還要被你來潑髒水,周中鋒,你別跟我說,你以後打算尿在門口啊?”
光想想就讓人受不了。
同樣的話,從邵新娟和許衛方口中說出來,是兩個不同的效果。
看在爺爺奶奶的面子上。
周中鋒解釋了下,“早上回來,鬧鬧尿在門口,被隔壁的邵新娟嘲笑了。”
這——
許衛方當即就變了臉色,“嘲笑?就憑她嘲笑個什麽?不就建廁所嗎?我出錢,給我建個大的官茅房,建到邵家門口去!”
他乾兒子尿在他身上,他都沒說啥呢!
怎地了。
尿在周家門口,還用得著被邵新娟嘲笑嗎?
她算是哪門子蔥啊,還擱著自己蘸大醬呢!
看著這般義憤填膺的許衛方,周中鋒罕見地扯了扯嘴角,許衛方是不著調,但是卻有一顆好心腸。
不然,他不在的日子。
許衛方也不會日日在退休乾所待著了。
“嗯,下次修廁所,給你留一個。”
這話一說,許衛方驚恐得瞪大眼珠子,“不會吧?你都快三十的人了,你該不會還要跟我比誰尿的遠吧?”
“滾!”
這人三句話不離賤性。
屋內。
聽到外面的吵架聲。
周奶奶忍不住哈哈笑,“中鋒打小性子悶,一天都憋不出兩句話,也就衛方偶爾能把他氣到吵架的地步。”
也是稀奇。
薑舒蘭有些意外,“這是兄弟情?”
高彩霞幽幽地來了一句,“不,這是賤。”
薑舒蘭,“……”
無法反駁。
聽著外面的摩托車發動聲,高彩霞知道許衛方這是催她離開了。
她忍不住又貼了貼安安的臉,很是喜歡,“真可愛。”說完,又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歎口氣,“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懷上。”
她和許衛方都結婚快一年的光景了。
她這肚子還是靜悄悄的。
旁邊的周奶奶笑眯眯,“你身體沒問題,回去催下衛方這小子勤快點。”
“孩子也是緣分,你們小兩口若是求得心誠,自然會來的。”
緣分到了,孩子就來了。
只能這樣了。
高彩霞起身,和周奶奶以及薑舒蘭告別,還不忘和薑舒蘭打招呼,“嫂子,你有時間可以去我們家玩,我們家就離周家一條巷子,左拐第一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