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薑母開始胡攪蠻纏起來,薑父有些頭疼,求救地看向薑舒蘭。
薑舒蘭忍不住笑,“娘,這只是一次分紅,往後還會有源源不斷的分紅呢。”
所以,咱不用激動。
雖然,拿到分紅的時候,她也挺激動的。
“往後還有?”
薑母覺得自己醉醺醺的,兩個腿也跟著打飄起來,臉色發紅的看著薑舒蘭。
在大家都以為她要誇薑舒蘭到時候。
結果——
薑母忍不住驕傲道,“我可真會生啊!”
薑舒蘭,“……”
周中鋒,“……”
薑父,“……”
三人都跟著沒話說了。
半晌。
薑舒蘭輕咳一聲,從裡面數了二十張大團結出來,遞給了薑母,“娘,這是你的辛苦費。”
她忙廠子的時候,家裡的孩子幾乎都丟給了二老。
薑母不要,推遲。
薑舒蘭不管不顧,塞到了薑母懷裡。
接著又是二十張,遞給了薑父,“爹,這是你的。”
不得不說,這就是自己掙錢的快樂了。
給娘家人分錢的時候,完全不擔心丈夫的臉色,因為是自己掙的。
腰板足。
當然,就是薑舒蘭沒掙錢的時候,給爹娘拿錢,周中鋒也不會給她臉色就是了。
薑父和薑母都不肯要。
被薑舒蘭瞪了回去,“要,必須要,是不是中鋒?”
周中鋒摸了摸鼻子,家裡根本沒他做主的地方,只有需要他附和的時候,才輪得到他出聲。
周中鋒點頭,“是,爹娘,這是舒蘭孝敬你們的,你們拿著就好了。”
“不說別的,你們千裡迢迢背井離鄉過來幫我們帶孩子,我們從來沒給過你們工資,今兒的這,我也算是借花獻佛了,你們就收下吧。”
這——
薑父和薑母都捏著大團結的手,都跟著發燙。
白吃白住在女婿家,他們都有些不好意思。
更別提收錢了。
“瞧你們說的,給自己孩子帶娃,這要啥工資?”
“這錢——”
話沒說完,就被周中鋒打斷了,“你們不要,晚上舒蘭讓我跪搓衣板。”
語氣有些委屈。
薑舒蘭,“……?”
她什麽時候讓他跪過?
果然,下一秒,薑母就發飆了,“薑舒蘭,你還讓中鋒跪搓衣板?”
薑舒蘭卡殼了,她從來沒讓周中鋒跪過搓衣板。
但是,在這一刻。
周中鋒對她眨了眨眼。
意思薑舒蘭明白,他都犧牲到這個地步了,舒蘭也該做點犧牲了。
於是,薑舒蘭僵硬的點了點頭,吐出一個字,“跪——”
“誰讓他沒能讓你們收下錢。”
“他可不就錯了?”
這簡直就是胡攪蠻纏。
要不是親閨女,薑母都恨不得把薑舒蘭給提起來打一頓。
這作上天了啊!
中鋒這麽好的丈夫,回家還跪搓衣板?
閨女就是個滾刀肉,罵了還是我行我素。
薑母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周中鋒,“中鋒,你怎回事,你這麽一個大男人,連個小媳婦都製不住?她讓你跪搓衣板,你就跪搓衣板?”
周中鋒飛快地看了一眼薑舒蘭,“家裡舒蘭是老大。”
薑母恨鐵不成鋼,“拿出你當家人的風范來,我就不信,你還治不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薑父輕咳一聲打斷了,他幽幽道,“我也是當家人,你看我有當家人的風范嗎?”
“我能治得了媳婦嗎?”
這話說的,跟他這些年沒跪過搓衣板一樣。
薑母,“……”
瞬間被沒話說了,被噎的死死的。
“那不一樣。”
半晌才憋出一句話。
“哪裡不一樣?是中鋒不是家裡的頂梁柱?還是中鋒不是男人?”
這——
薑母不吭氣了,一雙眼睛,死死地剜著薑父。
那含義在明顯不過了,糟老頭子,你死定了。
薑父瞬間不說話了,捏著二十張大團結,主動的遞給了薑母。
這姿態,要多低就有多低。
薑舒蘭和周中鋒看的忍不住笑,“好了,爹娘,這錢你們留著吧,我這邊還有一千多呢,足夠我們花銷了。”
這一次,薑母沒在推遲。
都到這個地步了。
她還推遲個什麽,只是一把把薑父手裡的二十張大團結,一張張給拔了過來,冷笑一聲,“算你識相。”
這錢,她給閨女先攢著。
哪裡輪得到老頭子掌管?
讓他摸摸,已經是不錯的事情了。
看著老兩口的樣子,薑舒蘭人拉著周中鋒,悄悄地進屋了,她知道,她娘要開始收拾她爹了。
還是給她爹留點面子好,免得她爹明天見了她不自在。
進屋後。
先給倆孩子一人親香了一個,稀罕了一頓。
薑舒蘭這才又拿了五百出來,遞給周中鋒,“你的。”
“我的?”
周中鋒有些驚訝。
薑舒蘭點頭,“首都訂單能成,多虧了你在裡面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