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道報應來得這麽快。
當天晚上,周中鋒就在她身上把利息都給討出來了。
一連著狠狠的要了三四次,直把薑舒蘭給累得差點沒暈過去。
這才放過她。
就這樣,在薑舒蘭神志不清的時候,周中鋒還覆在她上側,咬著她耳垂,聲音嘶啞,“還有下次嗎?”
在外面勾引他。
真是膽大包天。
薑舒蘭壓根沒聽清楚他說什麽,這會,她就是繳械投降,不管對方說什麽,她都不住地點頭。
太累了。
她太困了。
只是,周中鋒這隻禽獸,不知疲倦,可勁兒地折騰她。
第二天,早上薑舒蘭再次在渾身酸痛中醒來的,等出去的時候,薑母還好幾次隱晦地看著她肚子。
欲言又止。
“舒蘭啊?咱們現在悠著點,你現在可不興在懷上老二了。”中間隔的時間太短,身體遭不住。
薑舒蘭耳朵紅得滴血,恨不得把周中鋒給罵個八百遍才好。
昨晚上,她開始還壓著聲音,怕爹娘聽見。
到了後面,被周中鋒給弄得沒脾氣了,直接咬他,抓他,怕是被爹娘聽見了。
薑舒蘭好一會都說不出話。
太尷尬了。
只能隨意地嗯了一聲,然後迅速借著去喂孩子的借口,進屋去了。
進屋了好一會,她臉上的熱度才散下來,但是在看到竹床上那一片狼藉的時間。
她就忍不住捂著臉,喂完孩子,認命地收拾起來。
果然,不作死就不會死,她恨不得打死昨天的自己。
要不是把周中鋒惹狠了,哪裡會有這麽一個結果?
周中鋒在訓練的時候,一連著打了幾個噴嚏,他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不用猜就知道是舒蘭在罵他了。
好在,舒蘭如果看到桌子上留下的紙張,應該會消消氣?
周中鋒不確定地想到。
正如周中鋒所料那樣,薑舒蘭本來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了,但是收拾竹床的時候,意外看到桌子上放著紙張。
上面把派出所那邊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看完了這些,薑舒蘭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了,給兩孩子喂奶,孩子大了點,有些貪玩,一邊吃一邊往外吐奶。
好不容易喂完孩子,薑舒蘭又給他們換了乾淨的衣服。
哄了一會,見倆孩子都徹底睡著了。
這才輕手輕腳地放在床上。
薑舒蘭到底是不放心衛生室那邊,自己也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就出門朝著薑母道。
“娘,孩子吃奶又睡著了,我放在床上,等十點半的時候,在給他們衝一次奶粉,我這邊一趟衛生室那邊,會盡快回來的。”
不去不放心,前面九十九步都走了,不能就差最後一步,功虧一簣。
薑母早都習慣了,自家閨女這不見人影的樣子。
她見怪不怪,拿著竹竿,在院子裡面打曬的被子,頭都沒抬,“去可以,但是你別把家裡倆孩子給忘記了。”
都當媽的人了,有時候出去忙起來,差點以為自己是單身。
跟個拚命三娘一樣。
薑舒蘭應了一聲,換了一身衣服,又拿了一個草帽戴著遮陽,這才出了門子。
她一走。
薑母看著閨女離開的背影,歎了口氣,“得虧咱們是親娘,是娘家人,這要是婆婆,誰能接受她這樣?”
孩子才四五個月大,天天往外跑的。
薑父倒是老神在在地搓藥材,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她,“她又不是出去玩,哪次出去不是做正事?”
“再說了,就衝著咱們舒蘭掙錢那能力,哪個婆婆敢嫌棄她?”
真要是嫌棄她,不當這家人的兒媳婦了。
有掙錢能力,有孩子,還有娘家撐腰,還怕後半生日子不好過嗎?
當爹的都是這樣,閨女在不好,也不允許別人說半句。
薑父就是這裡面的佼佼者。
薑母聽得頭疼,“你就護著吧,早晚得吃虧。”
薑父振振有詞,“吃什麽虧?真要是有人嫌棄,咱們就把閨女接回家去,怎滴了?小時候貓崽子一樣大,都養活了,如今二十多了人了,我們還養不起了?”
“快收起你那杞人憂天的心思,趕緊想想,給舒蘭做點補身體的吃食。”
“我看她最近瘦了不少。”
哪裡是沒吃到好的呢。
明明就是薑舒蘭苦夏,夏天一熱,就吃不下去飯。
這一天天的,不就瘦了下來。
薑母聽完,注意力頓時轉移了,看著菜園子,一陣收拾,“她愛吃糖漬番茄,蒜拍黃瓜——”
她掐指頭算了算,有些少,都是素菜。
便抬頭朝著薑父叮囑,“你在家帶孩子,我去海邊碼頭看一看,買點新鮮海帶和蝦爬子回來,在涼拌個海帶絲和椒鹽蝦爬子。”
尤其是那個椒鹽蝦爬子,可不容易。
活著的蝦清洗乾淨,拿回來放在油鍋裡面炸一下,這炸可廢油了。
就是薑母平日都舍不得。
這也是看這閨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下來了,這才狠狠心,用上三兩油,來做椒鹽蝦爬子。
薑父聞言擺手,“你隻管去,孩子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