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司務長愣了下,“你確定?如果按照這種說法,那這種算是藥?也不算是藥,算是藥膳一類?”
薑舒蘭嗯了一聲,“可以這麽理解。”
“這種小眾的東西部隊開廠並不劃算,所以我把方子給了黎族族長,打算讓黎族的人來做了以後,賣給我們部隊,再由部隊往外出售,也算是一舉兩得,既給老百姓增加了收入,也算是給我們在增加一個新產品了,你覺得怎麽樣?”
聽到這,司務長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你可真是大善人。”
“善財童子啊?”
果醋受眾群體是不大,但是這到底是個新產品,方子說給就給,這一般人舍得給嗎?
薑舒蘭,“好了,你就說部隊這邊可以收購,幫忙賣嗎?”
“這個我去找下領導,要商量下。”
“成,有結果了給我答覆下。”這邊定了,她才好讓黎麗梅,那邊再次批量釀製果醋。
司務長突然道,“你既然可以做果醋,那你可以做果酒嗎?”
薑舒蘭愣了下,她壓根沒想到這裡,她思忖片刻後,“我可以試下。”
“但是能不能成功,我不確定。”
“等你把果酒做出來了,我一起去找領導匯報。”
薑舒蘭嗯了一聲,回去就開始琢磨果酒,她不會做果酒,但是那個王水香卻會,王水香之前做的梅子酒,連帶著青梅一起可以吃。
那個味道,薑舒蘭現在都記得。
她一回去,立馬找到王水香一詢問果酒的事情。
王水香劈裡啪啦就說了,“這個簡單,比方說你要做梅子酒,那就把酒,梅子,冰糖,前者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後面的冰糖放三分之一就行了,另外,把梅子洗乾淨後,還需要放在鍋裡面焯水十五秒左右,撈起來晾乾水分,便可以泡酒了。”
這——
不是薑舒蘭想要的果酒法子,因為這個是需要加酒。
她想了想問道,“有沒有不需要加酒,就直接可以釀製的。”
這話一落,旁邊的周奶奶開口了,“這個更簡單了,就拿葡萄酒來說,直接把葡萄洗乾淨去皮,放到密封的罐子裡面,加上冰糖和酵母發酵一周就行。”
周奶奶這話一說,院子內所有人都看著她。
周奶奶輕咳一聲,“我年輕的時候貪杯,又不敢喝燒刀子,後來從我一位病人手裡討了這個方子。”說完,她還看了一眼周爺爺。
“你爺爺那個老家夥,最愛我釀的葡萄酒,之前每天一杯必不可少。”
也就是現在年紀大了,不敢碰甜甜的東西,這才把葡萄酒給戒了。
薑舒蘭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人家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是真沒錯。
她當即挽著周奶奶的胳膊,“奶奶,那你這要教我釀下果酒。”
“這個沒問題。”
對於舒蘭的事業,周奶奶是舉雙手支持的。
就這樣,按照周奶奶和王水香教的法子。
薑舒蘭試驗了兩種果酒,一種是不加酒,自然用水果本身釀製而成的果酒,一種則是王水香口中的梅子酒。
這個酒,是加了燒刀子的,更為烈一些,但是又因為加了水果,會緩解幾分。
薑舒蘭挑的是葡萄酒和梅子酒,這兩個做實驗,一下午的功夫成品就出來了,就是等結果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趁著這個時候。
旁邊的王水香一邊幫忙指導,一邊詢問,“舒蘭,你打算什麽時候去看望下紅雲?”
她們這邊熟悉了以後,不管是生孩子還是家裡搬家之類,都會互相看望對方。
薑舒蘭擰緊了瓶蓋子,她想了想,“我想等苗嫂子出院,我們去家裡看望她。”
如今,對方還在衛生室住著,去衛生室看對方,其實有很多不方便的時候。
當初,她生孩子時,苗紅雲和王水香都是在她回家以後才來看望她的。
王水香一拍大腿,“我也是這麽一個想法,等她出院再說。”
“不過,你要送些什麽?”
說完,不等薑舒蘭回答,王水香就直接道,“不怪嫂子說話直,到時候我給紅雲拿的禮,可能比當初給你拿的重一些。”
王水香歎了口氣,“實在是紅雲生這孩子,太不容易了,我就當是給孩子祈福了。”
盡管自己日子也過得苦巴巴,但是卻看不得別人那般難受。
薑舒蘭擰蓋子的手一頓,她愣了下,抿著唇笑了,“水香嫂子,你心真細。”
“就苗嫂子那種情況,是該多拿點禮,不說別的,咱們就當為孩子了。”
她也是一樣。
至於爭嘴這點東西,那不至於。
見薑舒蘭懂這些理兒,王水香由衷地笑了,“我就愛和你說話,是個清醒人。”
懂事得很。
薑舒蘭笑了笑,扎完了兩個瓶蓋子,確定都擰緊了以後,這才洗洗手。
“我也喜歡和嫂子說話。”
王水香的性子是個直脾氣,有話當面說,從來不會在背後說任何東西。
兩人相視一笑。
王水香見忙完了,便從灶膛口起身,“那我就回去了,明兒的我約你一起去看望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