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營長都快哭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作孽,娶了這麽一個虎婆娘。
那真是把人得罪光了,她還沾沾自喜。
外面。
齊芳一頭卷發,用著髮夾別在而後,彎彎的細眉,面若銀盤,皓齒朱唇。
她身上穿著藍色荷葉領收腰長裙,一把自己準備的東西遞給了薑舒蘭,有些想笑,“舒蘭,我可是不像某人一樣。”
這話,映射的誰,大家都知道。
齊芳和蘇梅不對付,由來已久。
薑舒蘭忍不住點了點她胳膊,“好了,來者是客,不說這些了。”
齊芳哼了一聲,“你快打開禮物看看。”
這下,大家都跟著好奇起來。
這一批新上來的軍嫂裡面,大家最關注的就是齊芳了,滬市來的城裡女同志,每天打扮的跟天鵝一樣,漂漂亮亮的。
只是,對待繼子繼女卻一般般,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四個孩子跟煤球一樣。
不少人都說,齊芳這個後媽惡毒,但是只有孩子們才知道,齊芳從來沒有虐待他們。
不止如此,每次連生活費和飯票,都給他們準備的好好的,讓他們去食堂吃飯。
只是,這些外人不知道而已,外人看到的是齊芳從來不給孩子們做飯,這就是她惡毒後媽的證據之一。
所以,這會齊芳一說讓薑舒蘭看禮物,大家都來了興趣。
薑舒蘭愣了好一會,半晌,才慢吞吞的打開了袋子。
這一打開,她愣住了,一整套雅芳的護膚品,還加上一隻新款口紅。
可是,今天是孩子們一歲宴。
這禮物一出來,在場的女同志下意識道,“這到底是年輕不懂事,孩子過生日,怎麽給當媽的送禮物。”
“就是,還送這些不實用的,還不如人家蘇同志拿的十個雞蛋呢。”
“齊同志,你是不是拿錯禮了?”
有人故意高聲問道。
齊芳先前一進來,不少男同志都下意識地看過去。
那是一種對美的事物和人物的欣賞。
雖然不摻雜雜念,但是自家男人看了別的女同志,到底是讓人心裡不舒服的。
齊芳看了一眼那個問話的人,語氣淡淡,“孩子生日這天,是母親的苦難日。”
“一年前的今天,舒蘭是拚命才生下來的兩個孩子,我做不到,但是我卻敬佩這種人,所以,在孩子生日這天,我送給舒蘭禮物,有問題嗎?”
這話一落。
現場頓時一片安靜。
先前那個還質問的人,臉上火辣辣的鑽到席面裡面去了,消失不見了。
而薑舒蘭卻沉默了好一會,她朝著齊芳輕輕地抱了下,低聲道,“謝謝你。”
今天滿堂都在祝賀鬧鬧和安安滿一周歲。
唯獨,齊芳是個例外。
齊芳拍了拍薑舒蘭的肩膀,“謝什麽,是我要謝謝你,再次堅定了我不生孩子的信心。”
薑舒蘭,“??”
這話從何說起。
齊芳似乎看出了薑舒蘭的疑惑,“倆孩子,都這麽大,特別難生。”
“而且,這一年間還要熬無數個夜晚,喂無數次奶,這才有了今天的白白淨淨,實在是太難了。”
她寧願不生。
算了,回去對繼子繼女沒好點,給他們把零花錢增加一倍好了。
便宜媽,也挺好的。
薑舒蘭哭笑不得,“是很難,但是也有樂趣。”
“別,我自娛自樂挺開心,你可別勸我。”
說完,齊芳踩著高跟鞋,溜達到了自家男人路建國那一桌,那一桌基本都是男同志,唯獨齊芳是個例外。
偏偏,路建國看到齊芳過來,還沒有任何意外。
他還拍了拍旁邊空著的椅子,“坐這裡。”
這路建國老夫娶少妻,把妻子寵到骨子裡面,大家算是都看明白了。
怕是在路建國眼裡,這個二婚妻,比他的親生骨肉還重要吧。
齊芳嬌矜的嗯一聲,閑來無事嗑瓜子。
哢嚓。
哢嚓。
哢嚓。
每哢嚓一聲,旁邊談話的男同志們就停頓片刻。
齊芳見大家都看她,擺擺手,“沒有影響我吃瓜子,你們繼續。”
繼續……
不知道是誰笑了下,接著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
突然有些明白,路建國為什麽會寶貝這個小妻子了。
實在是這人怎麽說?
和她生活在一起,生活中應該歡樂挺多的。
外面。
薑舒蘭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朝著齊芳豎起大拇指,之所以會男女分開坐,是因為男人那桌要喝酒,會很耽誤功夫。
女人們這邊就是純粹的好菜了,各坐各的,誰都不耽誤誰。
旁邊的黎麗梅看著薑舒蘭朝著齊芳笑。
她懊惱的拍了拍腦袋,“舒蘭姐姐,我沒齊芳聰明。”
她準備的是倆孩子的禮物,壓根沒想到給舒蘭姐姐準備禮物。
反倒是被齊芳搶了先。
薑舒蘭捏了捏她臉,“好了,麗梅是最聰明的,你拿什麽都喜歡。”
“是不是啊?鬧鬧,安安?”
“喊姨姨。”
看著倆白淨的孩子,黎麗梅也忍不住笑了,露出一雙小虎牙,看起來古靈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