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舒蘭還沒察覺到什麽,反倒是羅玉秋迅速反應過來,丟開手,“好了,周團長,借你媳婦抱了三分鍾,你該不會吃醋吧?”
她特意強調了三分鍾,這個時長。
果然——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周中鋒的臉色又黑了幾分,雖然這人平日就是一張冷臉,看不出表情。
但是,羅玉秋莫名的就感覺到,周團長現在心情不愉快。
這下,羅玉秋忍不住笑了,朝著薑舒蘭來了一個飛吻,“舒蘭,咱們下次再見。”
說完,扭著腰,離開了周家院子門。
這動作,絕對有報復的嫌疑了。
要知道,當初衛生所內,不少女同志都對周中鋒躍躍欲試,羅玉秋也算是曾經的一員了。
不過,對於羅玉秋來說,她拿得起放得下,知道自己要什麽,活得極為清醒。
雖然,羅玉秋已經走了,但是之前那她一個飛吻,留下來的後遺症還在。
周中鋒面無表情道,“我瞧著羅大夫不像是個好人。”
薑舒蘭,“??”
這算是睜著眼睛上眼藥吧。
薑舒蘭嗔了他一眼,“你想哪裡去了?羅大夫都要和司務長兩人打結婚報告結婚了。”
周中鋒才不管,他直接打橫把薑舒蘭給抱了起來,埋頭在她脖頸,“我都沒給你飛吻過。”
羅玉秋竟然給了?
還搶先了。
這對於周中鋒來說,簡直無法接受。
身子猛地騰空,薑舒蘭下意識地抬手去捶打周中鋒肩膀,結果聽到他後半截話,頗為哭笑不得。
“好了,多大的個人了,怎麽還為這吃醋?”
周中鋒抿著唇,抱著她,往屋內走,就是不吭氣。
一進屋,就把舒蘭放在了竹床上。
欺身覆上去,因為重力壓著竹床咯吱咯吱響,在這個安靜的屋內,格外響亮。
偌大的家裡,此刻空無一人,也不是。
應該說因為薑舒蘭安排羅玉秋和司務長兩人相親的事情,整個家裡都被騰空了。
在這一刻,只有他們兩個。
薑舒蘭伸手推他,有些推不動,男人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一樣,壓在她身上,讓她無力招架。
更讓薑舒蘭驚訝的是,對方直接覆身親了上來。
親一口,說一句,“你是我媳婦。”
在親一口,再說一句,“你是我媳婦。”
一路從眉眼到粉唇,再到耳垂,脖子,一路向下。
像是打翻了的醋壇子一樣,整個屋內仿佛都蔓延著酸味。
不過,這酸味很快就被曖昧氣息給覆蓋了,這一個個吻,像是帶著蠱惑,又像是給空氣中增加了粘膠劑。
慢慢的兩個人的呼吸都跟著加重起來。
薑舒蘭腦袋被親得暈沉沉的,感覺有些熱。
她下意識地去抓著男人的衣服,但是她小看了男人衣服的複雜度,不說那襯衣扣子,一路扣在喉結處。
更有那皮帶,像是打了粘膠扣一樣,怎麽也解不開。
氣急敗壞的薑舒蘭,一口糯米牙咬在周中鋒肩膀上,“你脫,你自己脫。”
周中鋒眉眼帶著笑意,他沒動自己的,而是三下五除二,直接把舒蘭的衣服給剝了個乾淨。
隨即,欺身覆了上去。
竹床搖曳,吱吱呀呀,在那安靜的屋內,顯得格外響亮。
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後,薑舒蘭才驚然發現,自己渾身不沾一根紗,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帶著片片紅暈。
狗男人的衣服還整整齊齊,只見到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兒滾落。
而她的衣服早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薑舒蘭看到這一幕,簡直被氣死了。
她下意識的一腳踹在周中鋒的腰子上,氣得磨牙,“下次你要是在這樣,不允許爬床了。”
她本就被折騰得夠嗆,這一腳軟綿綿的,不帶任何力度。
周中鋒由著她踹完,便從竹床跳了下來,站在一旁,慢條絲縷地整理褲子。
像極了一個吃飽喝足的衣冠禽獸。
聽到這話,他忍不住眉眼帶笑,語氣無辜,“咱們當初說好了,你脫我的,我脫你的。”
誰讓舒蘭手笨呀,脫不掉。
薑舒蘭沒想到這人吃乾抹淨,還這樣,她氣得胸口亂顫,“你不要臉。”
“我的能和你的比嗎?”
她穿的是裙子,直接往上一掀就沒了。
而對方穿的是襯衣和褲子,他在衣服上向來嚴謹,那襯衣上的小扣恨不得系在最上面的喉結的位置。
這一路下來,要解開那無疑是登山。
畢竟,有數十個扣子,而且這種襯衣扣子極難解開,扣眼極小,每次解扣子,薑舒蘭都一頭大汗。
更別說,還有那皮帶,那皮帶就更離譜了。
薑舒蘭弄不明白,這哪裡是皮帶啊?
簡直說是上了個鎖也不為過。
那前面的兩片鐵疙瘩,恨不得緊緊地扣在一起,任何辦法都無法分開。
周中鋒聞言,他頓了下,撿起地上的裙子,一點點給舒蘭穿了上去。
態度要有多好,就有多好。
末了,他突然說了一句。
“要不?下次我脫乾淨再來?”
薑舒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