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務長搖頭,“只要你喜歡,就不算是亂花錢。”
這話說得羅玉秋都忍不住喜笑顏開,“走了走了,我在去買一件紅裙子,給你一件白襯衣,咱們辦席面那天穿。”
司務長點頭,提著東西立馬跟了上去。
買完衣服,司務長,“你不買口紅?擦臉的這些嗎?”
他雖然不懂,但是周中鋒便讓他幫忙帶兩隻口紅,更別說還有齊芳這個新嫂子的表率了。
據海島上的傳言,齊芳家的護膚品,能擺滿整個桌子。
羅玉秋心說,這些東西她以前買的都有,還沒用完。
但是對上司務長期待的眼神,到底是點了點頭,“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
“你買一些喜歡的,另外周團長還托我帶兩隻口紅,說你比較懂,讓你幫忙參謀下。”
羅玉秋腳步頓住,嗅覺敏銳,“周中鋒讓你帶給誰說了嗎?”
如果是帶給舒蘭,她肯定是願意的,但是帶給別人。
呵呵。
“自然是他媳婦薑舒蘭。”
這下,羅玉秋神色才緩和了幾分,“這還差不多。”
給薑舒蘭買了兩隻最新款的口紅,羅玉秋都裝包了以後,忍不住歎了口氣,“難怪人家都說舒蘭嫁的好。”
也確實好,能夠嫁給一個心心念念記掛著她的丈夫。
也不算是白嫁一場。
司務長提了一堆的東西,就怕把他人都給壓沒了。
他聞言,探出一個腦袋,乾巴巴道,“我也會對你好的。”
爭取!
把周中鋒給比下去!
羅玉秋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我拭目以待。”
他們兩口子從羊城回去,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自然又在海島上傳了一陣風言風語。
有人說,沒想到司務長還挺有家底,這麽舍得娶媳婦。
也有人說,沒有縫紉機和自行車,也不算是什麽了吧?畢竟人家有人結婚,可是湊齊了三轉一響的。
只是,這消息剛出來就遭到了打臉,因為當天下午,羅玉秋就帶著一個照相機,到處拍拍拍。
這很明顯就是之前去羊城買的了。
這那些說酸話覺得司務長沒錢,也舍不得花錢的人,頓時閉嘴了。
因為,這照相機可是稀罕物,比那什麽自行車和縫紉機加起來都貴。
不過,因為羅玉秋買了照相機的緣故,不少孩子都愛往衛生室跑了,就想著羅大夫能給他們也照一張照片。
另外一邊,拿著兩隻新口紅的薑舒蘭,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了。
因為,她從來都沒在周中鋒面前提過要買口紅的事情。
但是,這個男人卻能注意到這些細節,怎麽說,感覺自己好像被對方心心念念的記掛在心裡。
這讓薑舒蘭心裡漲的滿滿當當的。
她還特意在羅玉秋和司務長兩人結婚這天,塗上了周中鋒讓他們幫忙買的口紅。
不過,她就隻塗了口紅,並未畫眉也未擦雅霜,而是很平淡。
連帶著衣服也換了一件不算出彩的,就是一件簡簡單單的的確良襯衣,下面一條闊腿的黑色西褲。
這是她娘自己裁了布料,用縫紉機做出來的。
一點都不比從滬市和羊城買的那些褲子差。
換好了衣服後,薑舒蘭就和周中鋒一起去了後面的新房,他們沒帶孩子,也沒帶老人過去。
這幾乎是海島吃席面兒的默認的規則了。
因為家家戶戶孩子多,這帶上孩子去吃席面兒,就等於全家人坐一張桌子,人家辦席面兒的人怕是要虧死。
大家不說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起碼也是要臉的,做不出來這麽不地道的事情。
鬧鬧和安安想要跟著舒蘭走,但是舒蘭不帶他們,為此,還哭了好一場鼻子。
讓李姨和薑母都是好一陣哄,才算是把孩子哄的破涕而笑。
薑舒蘭聽到孩子的哭聲,好幾次都要返回去,卻被周中鋒給拽住了,“不能慣著他們。”
“他們以後早晚是要離開我們的。”
這話雖然是事實,但是多少藏著幾分公報私仇的意味。
薑舒蘭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當媽的就是這樣,舍不得。
剛好,她這邊一出來,隔壁的苗紅雲也跟做賊一樣出來了,看到苗紅雲。
兩人相視一笑。
“你家孩子也哭了?”
兩個齊齊的點頭。
苗紅雲忍不住歎了口氣,“以前沒孩子的時候饞孩子,如今有孩子了,就覺得腦殼疼。”
帶孩子這幾個月,她個那就像是整個人都遭受了毒打。
白天黑夜,都沒一個囫圇覺。
薑舒蘭煞有其事的點頭,“誰說不是呢。”
她家這倆孩子出生後,她也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睡過好覺了。
接著,兩人對視了一眼,齊齊地看向新房那邊,忍不住笑了,“估計要不了多久,羅大夫那邊也要有喜訊了。”
都逃不掉當媽。
等到了新房後,薑舒蘭忍不住打量了一眼,這新房是真裝扮的細致,門和窗上都貼著紅雙喜字。
而新人羅玉秋,沒有一點當新人的自覺,換上了紅裙子後,滿院子的溜達。
甚至,在看到薑舒蘭她們的時候,眼睛還一亮,“舒蘭,苗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