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薑舒蘭來個貼貼臉,然後乖巧的再次出去自己玩耍去了。
家人的省心和配合,讓薑舒蘭一下子能夠全身心投入做自己的事情。
只是,學習的日子是艱苦的,每天睜開眼就是背單詞,閉上眼就是想公式。
從早到晚,每天十幾個小時的學習強度。
一連著三個月下來,薑舒蘭原本圓潤的臉,一下子瘦了下來,顯得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看起來惹人心疼。
哪怕是李姨在家,變著法子給薑舒蘭燉湯,還是沒能把她補回來。
實在是學習這個過程中,太過耗腦子了,三個月的時間,幾乎把薑舒蘭給榨幹了。
這期間,齊芳和黎麗梅都來找過薑舒蘭,前者約她去羊城買新的護膚品,後者帶著舒蘭去黎族采水果。
可惜,都被薑舒蘭拒絕了。
一直到了,司務長媳婦羅大夫生下孩子,辦滿月酒的時候,幾乎幾個月沒出門的薑舒蘭,終於出門了。
饒是,熟悉的她的人,看到她,都忍不住被嚇了一跳,忍不住拉著舒蘭的手。
“你這是怎麽了?幾個月沒見,怎麽就瘦成當姑娘的樣子了?”
背影纖細單薄,一條長裙,只露出小腿以下的位置,越發顯得細腳伶仃,白皙筆直。
這哪裡是兩個孩子的媽啊。
這要是說是十七八歲的少女也不為過。
薑舒蘭任由著王水香拉著,她脾氣極好,笑眯眯地說道,“水香嫂子,我這不是在家減肥呢。”
她在家複習高中課程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說出去的。
不然,等恢復高考的消息傳來,會給家裡人帶來麻煩的。
王水香心大,也沒想太多,她隻當薑舒蘭說的是真話。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肥嘟嘟的肉,有些好奇,“你怎麽減的?”
薑舒蘭想了想,實話實說,“大概就是早上五點起,晚上十二點睡,一整天都忙碌到不停。”
這確實是她這三個月的生活。
甚至,有時候吃飯的時候,都在背單詞,想公式。
大腦幾乎沒休息過。
一聽這話。
王水香立馬擺手,“我就是帶孩子,也沒這麽辛苦。”
“我是受不了這個強度的。”
頓時轉移了話題。
倒是苗紅雲摸了摸薑舒蘭纖細的手腕,忍不住羨慕道,“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能瘦成你這樣的。”
她生了老二快快後,整個骨架好像都大了一圈。
再也不複之前纖細的樣子了。
薑舒蘭,“等你給孩子戒奶了,自然就瘦下來了。”
這邊說說笑笑,就到了司務長家裡,羅大夫在屋子內,抱著孩子坐月子。
薑舒蘭她們也都熟悉了,提著一籃子紅雞蛋和紅糖水,就直接過來看望了。
“可還好點?”
羅大夫苦笑一聲,臉色有些憔悴,“我給那麽多孩子接生過,就沒見過這麽調皮的。”
整整一個月,這孩子不睡床,一放到床上,就開始哭,不管是白天黑夜,都必須讓人抱著才能入睡。
薑舒蘭忍不住歎了口氣,“那你這是真辛苦。”
又不可能放著不管,只能自己熬著乾受罪。
羅大夫也哭著一張臉,揪著自家閨女的小鼻子,“你怎麽那麽磨人啊?”
看的苗紅雲她們心有戚戚焉。
“你這沒個幫手,一個人怎麽忙?”
司務長要忙工作的事情,家裡這一攤子,怕是不能及時顧上。
羅大夫也愁的蹙眉,“怎麽熬,只能慢慢熬。”
“你娘家?”
王水香剛問了一句,就被苗紅雲拽了下。
“沒事,也沒什麽不能說的,我和我娘家斷絕關系了。”
從她嫁給司務長的那一刻,雙方就斷了關系。
她心知肚明,娘家人也心知肚明。
這一次,她生孩子,高司令的媳婦,也是她的小姨,都沒來看望過她。
這下——
大家面面相覷。
薑舒蘭想了下,這樣不是辦法,她思忖道,“你這樣吧,找個人過來給你幫忙,不說別的,起碼一天三頓飯要給你做著。”
羅大夫倒是也想,但是哪裡那麽好找呢。
她擰眉,“我開始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這不是怕被人舉報是資本家嗎?”
找個人過來照顧,那成了保姆了,還不被舉報?
這——
“你就說鄉下親戚來照顧你,兩遍口風都放緊一點。”
這麽一說,羅大夫倒是真想到了一個人,她點了點頭,“成,我心裡有數了。”
“謝謝你舒蘭。”
薑舒蘭擺手,“這幾天你吃飯,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就讓鐵蛋兒給你送來,你也知道我們家李姨手藝不錯。”
整個海島,除了高司令和雷師長家。
也就薑舒蘭他們家有幫忙的,也就是周爺爺和周奶奶的地位管在那裡,李姨又是組織上配備的,這才沒了閑話。
羅大夫聽到這話,感激一笑。
等喝完滿月酒之後,離開的路上。
旁邊的王水香,忍不住感歎道,“當初羅大夫嫁給司務長,我還羨慕來著,司務長孤家寡人一個,她嫁過去連個婆婆都沒有,起碼不受婆婆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