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很不舒服嗎?”伊萬斯夫人差一點就要去洗手間查看了。“沒什麼事,”佩妮坐下來,她的那份奶汁肉凍被伊萬斯夫人拿了過去:“哦,你不能再吃這個了。”她以為自己的女兒腸胃不舒服,她把奶汁肉凍推到了伊萬斯先生面前,示意他吃掉。
“媽媽,我真的沒事,”佩妮看著被拿走的奶汁肉凍,在心裏嘆了口氣,她知道媽媽有多麼的固執,放棄了說服他們相信自己根本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她用叉子卷著義大利面送到口中。一邊吃一邊想著要在哪里幫西弗勒斯找房子呢?
哦,不能太近了,負責照顧斯內普夫人的護士說她的身上明顯有著被家庭暴力留下的傷痕,這讓康復協會的援助律師非常氣憤,她提出要幫斯內普夫人告她的丈夫,但遺憾的是斯內普夫人現在正神智不清,而她的家人一個都沒出現過。
佩妮喝了一口洋蔥湯,今天的羅勒葉很香,她又喝了一口,現在沒有網路她要怎麼去問哪里有房產要租賣呢?想到這裏她皺了皺眉頭,看來得去買一份報紙了。最好是那種帶著花園的房子,這樣斯內普夫人才可以曬曬太陽看看花草,那麼西弗勒斯的預算是多少呢?
佩妮決定等回去之後先問問西弗勒斯的意願,想到這裏佩妮開始靜下心來享受自己這份沒有奶汁肉凍的晚餐。伊萬斯夫人看到她的胃口還那好放下心來,甚至最後還允許佩妮多吃了一份糖漬櫻桃。
等他們回家的時候,伊萬斯夫人還在說:“下次應該帶著莉莉一起來。”“那就耶誕節假期的時候吧。”伊萬斯先生吃的飽極了,今天他額外的多享受了一份主菜,這在平時他的太太是絕對不允許的。
“莉莉在耶誕節的時候會留校,難道她沒有對你們說嗎?”佩妮想起來了莉莉有多麼渴望聖誕舞會:“她還拿走了媽媽去年給我的聖誕禮物呢。”一個小巧的化妝盒,佩妮當時還問過莉莉為什麼不用美容小魔咒,這不是更有效果嗎?莉莉皺著鼻子抱怨,說她從小時候看到媽媽化妝開始就一直希望自己也能有一個,而魔法打破了她的這個美夢。
伊萬斯夫人會心的笑起來,而伊萬斯先生卻不那高興:“哦,這麼快莉莉也到了要約會的時候了,現在的姑娘們,要知道在我們那個時候……”佩妮忍住笑意跟媽媽交換了一個眼神,伊萬斯夫人挽住了自己的丈夫:“親愛的,我們得快點回家了,今天不是有你要看的紀錄片嗎?”
佩妮洗完了澡坐在梳粧檯前,現在這個時間西弗勒斯應該已經準備休息了吧,她拿出了雙面鏡,又一次讚嘆魔法的奇妙。
今天就是月圓之夜了,波特他們很早就已經呆在了魔藥實驗室裏,西弗勒斯姍姍來遲,他們的耐心已經在等待裏用盡了:“你怎麼這麼晚。”波特先開了口。
“哦,偉大的波特先生不需要吃飯,並不代表每個人都是。”西弗勒斯有許多工作要做,他揮了揮魔杖,空中出現的數位顯示現在是五點二十八分。在說完這句成功的讓波特閉上嘴之後他開始準備起來。他得趕在那盧平變身之前進尖叫棚屋,波特和布萊克罩在了隱形衣下,雖然現在離宵禁的時候還早,但波特堅持不讓別人看到他們,西弗勒斯給自己施了一個幻身咒,雖然不如隱形衣那麼完美,但要比跟波特擠在一起要舒服多了。
他們來到了打人柳那兒,布萊克用了一個小魔咒用一塊小石子打到了打人柳的節疤,他們順著通道滑了進去,盧平已經等在那裏,天還沒有全黑,月亮還沒有出來,他正倚在窗外仔細察看著天色,聽到聲響他轉過身來。
西弗勒斯陰沉的看了一眼盧平,這裏給他的感覺並不能算是好,這裏是他的結束也是他的開始。他揮了揮魔杖,把散落在角落裏不知被盧平哪次變身之後毀掉的椅子變成了一張床。他對於虐待魔藥材料可沒有半點興趣。
盧平現在非常緊張,雖然他知道這只不過是睡一個晚上,但擔心跟害怕卻不受他的控制,如果助眠水沒有用呢?如果他還是會跳起來傷人呢?更何況他的兩個好朋友還沒有見過他變身之後的樣子,如果他們覺得可怕再也不理他了呢?
西弗勒斯挑著眉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盧平:“如果你執意要磨壞這塊地板的話,我不介意給你一個束縛咒。”說著他又低下頭去,月見草,月光花,荊豆,野麻,這些基本的材料早已經準備好了,今天要做的只是採取樣本,他不滿意的看了一眼瘦弱的盧平,如果他的需要量加大那麼對他的身體來說就會是一個很大負擔,而如果他的身體不好,取下來的樣本就沒有意義了。
波特和布萊克都看懂了他眼神的意思,波特幾乎要跳起來,這個該死的斯萊特林把盧平當成了魔藥材料!布萊克要更悲觀一點,他覺得盧平被當成了魔藥研究必需品中的一項。而就是這樣一個眼神卻讓盧平意外的開始放鬆起來,他知道斯內普對魔藥執著到了什麼程度,曾經他就見過一次他把自己不滿意的魔藥消失掉了,而那時他魔藥顏色跟書本上的幾乎沒有偏差了。
六點鐘,正式開始了,波特和布萊克湊近了看著盧平喝下那瓶助眠水,如果不被盧平的眼神跟布萊克的武力制止,波特一定會控制不住的把那個水晶瓶搶下來。助眠水的效果很快就開始顯現出來,而對於狼人來說夜晚的威力也慢慢開始在他的身體上呈現。
波特和布萊克還是第一次看到盧平變身,在來的之前他們一直都覺得這只不過是很普通的事,哪怕是格蘭芬多裏面他們也算是勇敢的了,但當他們真正直面的時候卻忍不住的恐懼起來。盧平的皮膚漸漸變成粗糙起來,在昏暗的月光下面泛著藍瑩瑩的光,先是頭髮然後是指甲,到他的五官也不再人化之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一隻真正的狼。
他們同時吞了一口口水,覺得自己的腿肚子在不住的打著顫,波特斜眼看了一眼正仔細觀察盧平的斯內普,發現他竟然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他忍不住覺得自己輸了,於是他挺起胸膛來,仿佛這樣就能表明自己從沒有害怕過一樣。
西弗勒斯其實並不是第一閃面對著狼人了,但他還是第一次看完狼人完整變身,布萊克回過神來拉起波特往前走去,西弗勒斯正在從盧平身上取材,他們當然得看著,免得盧平受什麼傷害。雖然現在躺在床上的是一隻標準的狼。
西弗勒斯拿上水晶瓶走到床前,他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布萊克跳出來阻止了他:“你想要幹什麼?”西弗勒斯皺著眉:“如你所見,取材。”說著他給了盧平一個保護咒,他在給毒蛇取毒液的時候從古老的手劄上找到了這個咒語,那需要用如尼文念出來,慶倖的是他在研究黑魔法的時候對如尼文下過苦功。
他剛剛念了一半波特叫喊著阻止了他:“這是什麼咒語,你想要做什麼?”西弗勒斯不耐煩了:“如果你們想要他痛苦,我當然沒有任何意見。”不知好歹的格蘭芬多,如果不是因為面前是難得一見的狼人,他才不會費那個力氣給他施咒呢。隨著咒語的吟唱盧平的身上像是包上了一層暖黃色的光,在西弗勒斯用切割咒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西弗勒斯小心翼翼的把取到的一小塊皮膚放進了水晶瓶,突然一聲鼾響讓波特和布萊克嚇了一跳,他們往後退去踩到了椅子的碎塊,西弗勒斯惡狠狠的盯了他們一會:“這就是格蘭芬多的膽子!”他一邊說手卻不停的把毛髮放進了水晶瓶。然後就是唾液了,他指著波特:“過來幫忙把他的嘴扳開。”
波特和布萊克正覺得丟人,他們一直的老對頭鼻涕精面對著狼人還那麼鎮定,而自己卻像個小鬼似的害怕起來,波特聽到他的聲音在心裏給自己打氣,那是萊姆斯,而且他還睡著了。他走到了床的另一邊,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著狼人的臉,哦,他艱難的伸出兩隻手想要扳開盧平的嘴。
“怎麼,你沒有吃飯?還是朋友的真面目讓勇敢的波特先生害怕起來?”等了半天的西弗勒斯揮了一下魔杖,盧平的嘴馬上以驚人的速度張了開來,這是他從斯拉格霍恩那兒學到的魔咒,雖然他是用這個來吃牡蠣的。
唾液順著長牙流下來,西弗勒斯用魔杖指揮著水晶瓶自行收集,他示意波特離開那個位置:“我要收他的血液。”波特的臉色白了白,布萊克明白了西弗勒斯的意思,他的想讓他們離遠點,如果物理刺激讓他有了什麼反應的話,至少他們能夠逃掉。
鄧不利多對於霍格沃茨的秘密幾乎無所不知,西弗勒斯懷疑從他的實驗開始進行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這一點,但他允許少年人有自己的小秘密,波特和布萊克不能在他的身邊出什麼事,特別是在他自己安然無恙的時候。
“那麼你怎麼辦?”波特在心裏說服自己是因為怕盧平無意識的咬了斯內普之後被學校退學才會說出這樣話,哦,的確他是討厭斯內普但他還沒有恨他到要他死的地步。西弗勒斯挑著眉用一種從沒有過的眼光看向波特,他沒有聽錯這話裏有的哪怕萬分之一的擔心。他抿起了嘴角,一個波特給予自己擔心,他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魔杖迅速的取了血液之後馬上給盧平用了白鮮。
盧平打了響鼾翻了個身,助眠水的效果比想像中還要好,也許是因為他畢竟還沒有成年,魔藥對於他的作用要比對成年狼人有效的多。更何況這是西弗勒斯親手熬制改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