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乳精?”
陸芸聽到這個熟悉的名詞忽然才有了一種時代代入感。大多六零後、七零後回憶起童年的記憶,麥乳精簡直深入人心。
不過這東西她的空間裡還真沒有。
“爸爸沒有麥乳精,但是有適合小嬰兒喝的奶粉哦。”
準備物質的時候她怎麽可能漏掉嬰兒用品呢?她很快拿出來十幾罐照例是“三無”產品的一階段的嬰兒奶粉。
“太好了。不用這麽多,其余的你先收起來,下回再找你拿。”陸愛國留了三罐在外面,其它的推給陸芸,“這下可解了二姐的燃眉之急了。到時候就說是你媽特地提醒咱們的。”
也讓二姐記住自己媳婦的好處,免得不喜歡自己還遷怒到自己的媳婦身上,那樣他可受不了。二姐怎麽對自己自己都不會放在心上,不和她計較。但是要是她對媳婦怎麽地,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暴走,到時候再叫二伯娘傷心就事大了。
“就說我們一起想到的不好麽?”夏媛臉紅了一下,“那不是好處都叫我佔了?”
“就是要好處都讓你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姐那人,死鴨子嘴硬,她對我怨氣大了,要拐過來難免一時間不習慣,還不如你賣她個好,以後她也能慢慢的想通了。”陸愛國滿不在乎地說。
“其實二姑姑嘴巴壞但是心裡對你還是很好的。”陸芸忍不住插了一嘴。上輩子爸爸沒了的的時候,二姑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別提多傷心了。還一個勁的後悔小時候跟爸爸相處時候的各種摩擦,以致長大以後兩人始終親近的很少而留下遺憾。
“我知道,她那人就是嘴巴不饒人,其實心軟。就她那臭脾氣希望別惹惱了姐夫,要還得找我去撐腰。我其實很想幫理不幫親的。”陸愛國一臉的無奈。
才怪。
陸芸終於忍不住的捧著肚子笑起來。
上輩子二姑夫、二姑姑夫妻兩個有一回不知道為什麽大鬧起來,二姑夫忍不住對二姑姑輕輕的甩了個巴掌。二姑姑跑回娘家。結果爸爸趕回去不問棗紅青白直接先把二姑夫狠狠揍了一頓。
後來問清楚緣由其實是二姑姑錯在前,但是爸爸沒管,照樣背後又把他打了一頓,威脅二姑夫,要他牢記任何情況下都不許再對二姑姑動手。
事後二姑夫對二姑姑說,你這個堂弟平時看著還不錯,結果不講理起來真是太不講理了。二姑姑聽了反而得意極了。那之後,果然二姑夫火氣再大也再沒對二姑姑動過一根手指頭。
“小丫頭知道什麽就笑成這樣?”陸愛國敲敲陸芸的腦袋。
夏媛也不知其意,只有石頭能猜到她大概又是想起上輩子什麽好玩的事情了。都不用問,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一準都會吐給他知道。
想到陸芸的“話嘮”本質,石頭的嘴角翹了翹,有點無奈,又有點期待。
把每份東西都打包好做了記號。夏媛看著堆了滿地的東西發愁了,“一下子給出去這許多東西是沒什麽,就是路上如果被人看見了會不會太顯眼了啊?到時候怎麽說?不是鬧得人盡皆知了?”
“不怕,把東西裝大背簍裡,先放在我的大倉庫裡頭,
等到了二伯家門口,避著人我再拿出來。” 陸芸都想好了。現如今他們不好太招搖,免得叫人疑惑。等去了海城開始做了小買賣了,就可以不用再顧忌遮掩了。以後每年回來縱使是大包小包的帶著東西也只有叫人嫉妒羨慕的份,而不會想太多。
這會已經是1979年,其實現在大家的生活水平已經比前些年好了許多了。她記得,再過個兩三年,到1982年的時候,大家的日子就會開始真正的越過越好起來。
“行,就按小芸說的辦。”陸愛國也覺得這主意不錯。
“媽媽,給大姨的信你還沒寫吧。你趕緊去寫,明天早上咱們就去給大姨他們寄包裹好不好?”陸芸催促夏媛。
“說你是小管家婆,你還真的什麽都要管上了啊?”夏媛沒好氣地用手指點點陸芸的額頭,“你放心,耽擱不了。”
“不耽擱就好。”陸芸皺著小鼻子老氣橫秋地說,“我還得趕著九月份開學呢。媽媽,大姨的那份東西你要不要先裝好了,明天才能直接寄出去啊?”
就是不知道,這輩子的學校,是不是還是上輩子就讀的海城第六中心小學?一想到自己要重新讀一遍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重新體驗一下十年寒窗的苦楚,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石頭見狀忍不住又笑了一下。
笑完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昨天和今天笑的次數,似乎比往常一個月加起來都多。
“明天你們去鄉裡,我和石頭就直接去山上了。那些枸杞已經成熟了,得趕緊的采摘了。”陸愛國笑看母女兩人的互動也覺得心裡面很舒坦。
“還有外面的葡萄呢,別忘了摘下來給我收著。別忘了它們放壞了。”陸芸叫起來提醒陸愛國。
“忘不了,忘不了,你也是隻小饞貓。”陸愛國笑著捏她的小臉蛋,“一會爸爸就去給你摘,得多摘點,還有錦峰、錦朝、小瑛他們都愛吃呢。”
“要摘葡萄也等到傍晚,大熱的時候摘下來也給放壞了。”夏媛一聽就開口阻止。
“好,就聽你的,傍晚再去摘。”陸愛國也不勉強,反正沒什麽差別,媳婦既然這麽說了就聽媳婦的。他叫上石頭,又對夏媛道,“我和石頭去砍點蒲草回來曬乾,多編點筐子、籃子什麽的,以後去了海城開店也用的上。”
“你們兩都記得戴上草帽,要不嗮得太厲害了。”夏媛不再阻攔,關切地囑咐了一句。
“放心吧曬不著。”陸愛國和石頭果然隨後都去找了草帽戴上,才帶著柴刀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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