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一隻手正抓著一把菜刀,揮了一半,呆怔的張著嘴,手在半空僵著。
這是怎麽個情況?
她彪悍得潑婦一樣,看著還有些滑稽。
閻驍桀嘴角抽了抽。
剛才他看到她穿著男人大衣離開醫院,因為生氣,又想知道她的底細,索性跟著看這個女人住哪裡,就一路跟著她到了舒公館,卻看到了舒公館大門緊閉,沒人放她進門。
本想下車幫忙,然後就看見她拿著一把把石頭對著自家混砸一氣,叫罵的內容真是讓他掏掏耳朵,直歎這女人夠潑辣。
想想剛才的情景,又不由想笑。
這個小女人骨子裡的倔強勁和無害的那張臉一點不像,表面上她可以裝慫,心裡就住著一頭小野貓,時不時露出鋒利的貓爪,狠狠的撓你一下。
她剛才進門後,牆內就隱約的傳來各種打鬥叫罵聲,他感覺不對。
一個勢單力薄的女孩子怎麽對抗得過那麽多人,索性將門一腳踹開,衝進來準備救人,誰知道看見她張牙舞爪的揮舞著菜刀。
那氣勢,哪裡有一點被人欺負的模樣?
他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倏然停在她腫起的半邊臉上,剛壓下去的怒氣噌噌的冒氣,飛起一腳將老吳踢飛,一個箭步躍到她身邊,沒等她慌忙想後退避開他,下巴驟然一痛,被他鉗製。
隨即,聽到他冷冷的開口:“誰打的?”
他是在關心自己?想要替自己出頭?
舒茵眼珠子一轉,要不狐假虎威一下呢?
雖然挺討厭這種霸道軍閥,不過利用他是不是弟弟就能放出來了?
她立刻一抽鼻子,眼圈頓紅,裝出一副柔柔軟軟的樣子,扁著嘴,索性擠出幾滴眼淚,指向舒淮綏:“是他。”
舒淮綏自然認出了閻驍桀,一臉震驚。
今晚他也在宴會上,都沒看到閻驍桀的正臉。
沒想到,居然在自己家裡出現了,嚇得忙後退,“不不……誤會……我們是誤會……”
話沒說完,藍色的影子如豹子飛過,舒淮綏的喉嚨上多了一隻鐵鉗一般冰涼的大手,人一下被懟到牆壁上,動彈不得。
“你打她?”冷冽的聲音如同地獄發出,舒淮綏憋得臉豬肝一樣,頭一動不能動。
柳羅蘭嚇得尖叫,就叫了一半,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就指著她張開的嘴,嚇得她硬生生的將叫聲咽了回去。
舒嫣緊張得雙腳發軟,差點跪在地上。
閻驍桀一手掐著舒淮綏,一手握著槍指著柳羅蘭,眼睛看著舒茵,“過來,打!”
所有人都嚇傻了,還沒有人明白他說的什麽。
只有清醒的舒茵眼珠一轉。
立刻走上去,擼起衣袖,發現手裡拿著菜刀,想了想,放下菜刀,伸出巴掌,正準備打,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板,再瞅閻驍桀。
“閻少帥,我的手太小了,又不夠力氣,打人不夠痛,沒法百分百執行少帥您的軍令,更沒法讓您瞧著舒爽,能不能用別的東西代替手板打?”
閻驍桀揚眉,橫了她一眼,那眼神,颼颼的涼,看得舒茵縮了縮脖子,整個乖巧的小白兔。
這個小狐狸,又動歪腦子了?他不是讓她出氣嗎?隻好不耐煩的嗯了一聲。
就看到小狐狸嗷嗚一聲,抓起菜刀揮舞著,無比歡脫的衝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