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婆婆買了菜回來,手裡拿著一張報紙,一邊走一邊歎氣,“哎,終於走了,南都可算是安靜了。”
舒茵正在埋頭看針灸的書,聽到這話奇怪的看婆婆,笑眯眯的問,“婆婆,你還關心南
都的政治啊。”
“這件事沒人不知道啊,前幾天為了他南都都快成血城了,嚇死人。”婆婆說著還抖了抖。
舒茵手中的書頁落下,忙站起來,“報紙登了嗎?”
“嗯,這位少帥啊也是不過帶著夫人一起走,也算滿意了吧。”婆婆將報紙遞給她,“婆婆我不識字,但我想你應該喜歡看。”
舒茵忙接過報紙攤開,頭版頭條居然刊登了閻驍桀即將在今晚協同夫人歸故裡的消息。
夫人?
夫人!
他的夫人不是自己嗎?
他哪裡有夫人帶回家?
舒茵眼睛猛然瞪大,白凝!
他把白凝當做夫人帶回去了?
還是說,白凝一直都是他想要的夫人?
雖然,白凝就是自己,但,畢竟在他身邊的假白凝是實實在在的人!
他這樣清高的人,怎麽可能隨便將一個女人帶回去做夫人,哪怕她是“救命恩人”!
只有一個解釋,他也喜歡她了!
果然,舊軍閥沒有長情的!
罷了!
舒茵將報紙拍在桌子上,憤憤的抓起針灸書繼續看。
看了好一會,一頁都沒有翻過去,看完一行字,好像沒看懂,又重新看,看著看著視線聚光模糊了,煩煩的又重新看。
倩姨拿過報紙看了看,瞟了一眼舒茵,低聲嘟囔著,“楊少君本來就想殺他,他這樣大張旗鼓的登報紙,豈不是引楊少君知道去殺他?”
舒茵一怔,呆呆的看著書上的一個字,目光半天都沒有移動。
剛才自己氣暈了,忘記這茬了。
閻驍桀這貨不嫌命長是嗎?這樣大張旗鼓的登報說自己走了?
他好像還背著刺殺楊雄霸的罪名吧?
要是楊少君再次圍堵他,就他那副身子骨不死就怪了!
哼,想死的是他自己,管她屁事!
“倩姨,今天我想吃雞!”舒茵扯著嗓門叫著。
倩姨張了張嘴,想說什麽,終究是卡在喉嚨裡沒說出來。..
“想吃雞?好啊,我正好養了兩隻,肥得很。”婆婆樂呵呵的笑著。
“好啊,我來殺!”舒茵放下書,擼起衣袖,衝進廚房,抓起菜刀,磨刀霍霍的凶樣子。
婆婆看得有點目瞪口呆,“這娃娃膽子大啊,敢殺雞?”
倩姨無語,“她殺人都敢,殺雞算什麽。”
這哪是想吃雞?明明就是心煩意亂找個借口發泄罷了,她殺過雞嗎?別血濺院子就不錯了。
哎,不對,別拔毛連雞皮都拔了就好了。
倩姨忙跟著出去,一邊叫著,“小小姐,你歇著,我來就好。你又不懂殺雞”
院子裡,某個瘋狂的殺雞狂女,一手拎著雞脖子,正滴著血,一手揮舞著滴血的菜刀,可憐的無頭雞在地上奮力拍著翅膀,血流一地。
慘不忍睹!
婆婆嚇了一跳,太血腥了,太凶殘了!
舒茵樂呵呵的揮了揮菜刀,“看我是不是很利落,手起刀落,哼哼,看誰敢欺負我!”
倩姨:
這是雞,不是閻驍桀。
婆婆:
這是什麽仇什麽怨啊,難道這隻雞啄過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