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南連忙丟下碗筷,快步衝了上去,一把抱起福寶,腦子裡出現了前世學的海姆立克急救法。
將福寶橫在自己的腿上,面部朝下,頭低身高的往前傾斜,用巧勁拍打背部,直到福寶將氣管裡的飯粒給拍了出來,小丫頭哇的一聲哭出來才停了手。
同時,鐵哥也快速抱起了多多,這個手法自己也會,所以當多多喉嚨裡的一塊小肉丸吐出來後,大家都放下了心。
不過多多卻是沒有放聲大哭,而是抽抽搭搭,想哭不敢哭的樣子,倒是比福寶可憐多了。
雪梅抱住了福寶,嚇得心肝都在顫抖,現在福寶哭的這麽撕心裂肺的,雪梅也心疼的掉下來了眼淚。
翠花也一把抱過多多,拍著多多的後背安慰道:“多多是個乖孩子,奶的乖寶不怕啊,沒事了啊。”
湯母連忙站了起來,跑到翠花身邊,想抱多多,可多多死死抱著翠花的脖頸,把頭深深的埋進翠花的肩膀,死也不松手。
西南一看開口道:“媽,你去吃飯吧,多多就讓我媽抱吧。”
湯建軍惡狠狠的盯著湯小玲,從這刻起,他知道這個閨女沒救了,剛才他看得清清楚楚,福寶被嗆著了,雪梅眼睛都急紅了,東南更是不知道幹啥好。
可多多被嗆著了,只有西南和自己媳婦急的頭頭轉,她還有能靜靜的看著不動,真是連五斤半都不如了。
或許她是希望多多被嗆死的吧,這麽多的日子裡,自己試圖改變她的想法,虎毒還不食子呢,你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麽也得上點心。
事實上還真不是,湯小玲對五斤半還是有母親樣子的,照顧的妥妥帖帖,但對多多就是起不了一點點的母愛。
嬰兒時期的多多吃了睡,睡了吃,最多也就是餓了,渴了,尿了,拉了哼哼唧唧幾聲,湯小玲還能勉強給他喂奶換尿布。
等多多慢慢長大,湯小玲對他也越來越不耐煩,而多多好像跟湯小玲杠上了,你越不待見他,他就會越鬧騰。
終於成功的把湯小玲的耐心徹底耗盡,看到多多如同看到一堆狗屎似的,
厭惡至極。
好在湯小玲重來不會家暴,最多擰一下,再罵幾句,也就是不理不睬了,湯母只能背負起看護多多的責任,誰讓湯小玲是自己的閨女呢。
不曾料到多多看到親奶奶,卻是依戀的很,除了西南,就是盯著翠花,這個結局也讓自己媳婦傷心難過,這個孩子還真是個白眼狼,從小的疼愛都白費了。
湯建軍不得不承認,自己和媳婦不會帶孩子,不但是湯小玲不懂禮數,連兒子唐小軍對家裡的感情也是淡淡的,半年一封信,一年匯一次錢。
湯建軍對著雪梅和東南,還有嚴奶奶等人彎腰道歉,自己考慮不周,太大聲了,導致兩個孩子差點被噎死,好在有南南和鐵哥會急救,不然自己也是一頭撞死的命運。
嚴奶奶嚇得手都在顫抖,兩腿已經無力站起來,關鍵時刻,一股暖意包圍了自己,渾身上下緊張的肌肉一下子松弛了下來,終於能夠緩過來了。
嚴小南看到自己的奶終於吐出一口氣,就知道自己的山神之氣又升了一個級別,以前可不是那麽一點點時間就能緩解的,現在終於做到了。
異能升級了,嚴小南抑製住心中的喜悅,先得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才行,不過大家都知道,晚飯已經結束了,再也沒有吃下去的必要了。
付清平帶著葉暉賢和盛麗娟先起身告別,今天的晚飯吃的太驚悚了,得回去緩緩才行,鐵哥連忙站了起來:“阿姨,我送你們,現在天色暗了,我負責安全把你們送到家。”
付清平點頭,情況確實如此,身邊有個男人,安全系數得成倍的提高,嚴奶奶握住付清平的手搖了搖表示歉意,付清平也搖了搖嚴奶奶的手,不是你的問題。
東南和雪梅帶著兩個孩子回屋了,東南和六斤跑進跑出的幫助福寶倒水洗臉洗手,雪梅哄著福寶,小姑娘從來沒有哭這麽久過,今天還真給嚇著了。
西南和翠花也在安慰多多,這個小子已經有些迷迷糊糊想睡覺了,翠花連忙讓西南趕快弄點熱水,幫多多清理乾淨。
嚴小南顧著嚴奶奶,今天奶也被嚇著了,不但是被湯建軍的一聲大吼給嚇著了,更是給兩個孩子給嚇著了,萬一急救失敗,嚴家可得損失兩個重孫孫啊,這個代價也太大了吧。
嚴小強紅著眼睛,心裡有一股怒火,可他不知道跟誰發,他也看到湯小玲的動作了,知道自己不能怪湯建軍,那只能怪西南了,他要西南離婚,馬上離婚,不然就滾出去,別在這裡害人。
北南和嚴愛黨,還有塵兒識相的收拾殘局,特別是嚴愛黨,手腳快的好像受過專門訓練,將廚房全部整理乾淨,塵兒還貼心的將所有暖水壺都灌滿了,才跟著嚴愛黨回自己的二進四合院去了。
北南勸著嚴小強:“爸, 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你還是忍一下,看二哥啥意思再說唄。”
西南也在跟翠花商量:“媽,我想離婚了,我覺得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出問題的,你看怎樣?”
翠花長歎一口氣:“西南啊,從小你就最懂事,最讓媽省心,可大了大了怎反過來了呢。
離婚倒是可以的,不過我看小玲的樣子是不會同意的,你得好好跟她說,別又鬧出啥事來,還有即使離婚了也別虧著她,該給的補償還是得給一些的。”
西南想了想道:“媽,孩子我是不會給她的,還有她沒有工作,這幾個月南南給我的股份差不多有幾千塊了,我都給她。”
翠花點頭,對著西南揮了揮手:“洗洗睡吧,不想回屋就去耳房睡,沙發可以翻下來,那邊的櫃子裡也有被子的,去吧,我也累了,今晚多多跟我睡。”
西南點點頭,走了出去,路過嚴小強的時候,內疚的說了句對不起,就往耳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