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莉莉傻笑:“媽,我也很想你來照顧我,可你來了住哪裡?”
劉莉莉的母親指了指客廳:“這裡不是可以住嘛。”
劉莉莉苦笑:“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西南是二婚,他還有兩個兒子呢,到時候我們兩個就得住客廳,裡面給兩個孩子住。”
劉莉莉的母親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要不是那三百塊錢的彩禮,一個二婚頭想取我閨女,做夢比較容易。
劉莉莉恭送母親,看著她下了樓,出了職工樓,心裡終於松了一口氣,從此以後,她就能擺脫這家子人了,感謝西南的那三百塊錢彩禮,買斷了所有的親情。
多多每天背著小書包上課下課,有時候遇到劉莉莉,眼都不會抬一下,劉莉莉有些難過,她是真的想跟這個孩子搞好關系的。
至於五斤半,那還是算了,多多只是裝作不認識自己,五斤半已經敵視她了,有一次學校老師告狀,說五斤半在學校打架。
西南去了學校,了解情況後,有些哭笑不得,同學只是說了句,嚴秋生的爸爸結婚了,他有了新媽媽,這個小子竟然會動起手,把那個同學的眼睛都打腫了。
幸虧對方家長還是通情達理,讓西南陪了醫藥費也就算了,還讓自己的孩子以後不要在五斤半面前說這種話。
劉莉莉從這件事情中看出五斤半是多麽的不待見自己,連聽都不想聽了,既然如此,自己也就不去貼那個冷面孔了,省的人家以為自己有所圖。
時間久了,次數多了,西南也被五斤半的執著給弄煩了,不待見就不待見唄,大不了跟莉莉再生一個,這個孩子必須得好好養,不能再跟自己生分了。
翠花根本就不知道五斤半的變化,五斤半將學校與家長的聯系人改了,把嚴小強改成了嚴西南,然後時不時的闖點小禍,讓西南來學校處理。
嚴小強和翠花還以為五斤半在學校很好呢,安心的在家裡帶著龍鳳胎,畢竟南南和塵鳴要上班,奶和葉仁他們年紀也大了,只能是他們兩人挑大梁。
這樣一來,時裝店就讓雪梅管理了,好在雪梅聰明伶俐,手下的那些服務員也很得力,時裝店始終是賺錢的。
有一天,翠花抱著妹妹輕聲哄著,小丫頭有些不舒服,哼哼唧唧的,一放在床上就哭,翠花只能抱著她,搖晃著哄她睡覺。
雪梅匆匆跑了進來,著急的開口道:“娘,王奶奶已經兩天沒有來了,她的兒子王叔叔說王奶奶快不行了。”
“啥!王奶奶現在在哪裡?”翠花心裡一驚,在她的心裡,王奶奶跟自己的娘也沒啥區別了。
“在醫院裡,我得到消息就急著來通知你們了,對了,還有南南,她兒子說王奶奶想見南南。”雪梅說道。
翠花連忙把妹妹遞給了嚴小強,自己拿起電話就打給了嚴小南,嚴小南正在跟葉塵兒對帳呢,得到消息後連忙開著車返回八進四合院,帶著翠花和雪梅趕往了醫院。
八十多歲的王奶奶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臉色蠟黃,鼻子裡插著氧氣管子,手上也扎著點滴,看上去淒慘無比。
嚴小南的山神之氣慢慢的籠罩過去,希望能讓王奶奶舒服一點,不料床頭的機器發出尖利的鳴叫,嚇得嚴小南趕緊收回了山神之氣。
好在還是有一絲山神之氣進入王奶奶的身體裡,感覺到渾身一暖的王奶奶張開了眼睛,看了翠花她們一眼,想說什麽,可根本開不了口。
她的眼神焦急了起來,嚴小南走了過去,開口問道:“王奶奶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你的帳本還沒有完成?”
王奶奶眨眨眼,可不是嗎,自己躺在醫院多少天了,那些帳本怎辦呢。
嚴小南心裡一酸,世界上怎麽還會有這麽盡職的老人,其實很多帳都是翠花做的,王奶奶畢竟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了。
“王奶奶,帳本我做了,數目都是對的,你放心好了。”
王奶奶一聽,咧開嘴笑,不一會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翠花嗷的一聲哭了起來,這麽多年來的朝夕相處,王奶奶已經成為嚴家的一份子了,嚴家不論是誰結婚,還是誰過生日,王奶奶必然會來。
而嚴家的所有人,包括最小的小六斤,看到王奶奶都會甜甜的叫一聲奶奶。
現在這個王奶奶走了,翠花心裡悲痛,抱著王奶奶哭嚎,嚴小南則去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拿出片子對嚴小南說:“年紀大了不能摔跤,這個老人家不小心摔了一跤,摔破了腦袋,所以... ...”
嚴小南狐疑,她也經常給王奶奶輸送山神之氣,她的身體跟自家奶奶一樣健康,除非有特別的事情,不然不可能這麽快就沒的。
意識蔓延了出去,嚴小南看到了王奶奶頭骨的破裂處,如果是摔跤,怎麽可能摔得這麽狠,意識繼續蔓延,看到王奶奶的兒子媳婦跪在床前痛哭流涕。
可她的孫子卻是離開床鋪遠遠的,眼神裡帶著不安,嚴小南心裡一個咯噔,王叔叔對王奶奶是極其孝順的,可他的兒子會不會... ...
嚴小南站在王奶奶的孫子邊上,意識繼續蔓延,直到她肯定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將王奶奶的孫子帶到了空間。
王奶奶的孫子叫王啟明,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可他畢竟還是個初中生,驀然見場景轉換,嚇得腿都軟了。
這次嚴小南帶他進了假嚴愛國待過的鬼屋,關上門,打開投影儀,一聲聲陰森森的鬼音樂響起,然後白色牆壁出現了恐怖的黑影。
嚴小南冷聲道:“王啟明,殺人償命,誰也逃不掉,還不快快交代。”
王啟明看著那恐怖的身影漸漸放大,嚇得躲在角落裡尖叫:“不是我,不是我推奶奶的,是我同學推的。”
“哪個同學,為啥要推你奶奶?”嚴小南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