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母盯著鬱父,她知道鬱父是這樣的人,是非恩怨,都分得極清,
饒是這樣,她卻還是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南南是我們養了這麽些年的女兒,縱然沒有血緣,親情也還是有的吧?更何況,南南與程家那位在相親,而且十分成功,倘若南南的身世曝光,那豈不是相親就會失敗了麽?老鬱,南南當年也只是一個孩子,她是無辜的,我們其實完完全全可以對外宣稱,當年我生的是雙胞胎,只不過由於醫院的工作人員失誤,才會導致我們隻抱了一個孩子回家。”
鬱父這才明白,為何鬱母一看見燕雲錦就道歉了。
她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十分精彩。
故事猛得一聽,好似也蠻符合邏輯的。
可是……
他為什麽要配合鬱母的演出?
“你應該是知道的,你的這個提議,我不可能會配合的。”鬱父在這件事上,出乎意料的堅守,“鬱南方和程家相親的事,那是你一個人主導的,我會親自致電程家,告訴他們鬱南方不是我們鬱家的閨女,倘若程家依舊願意和鬱南方在一起,那是她的造化,但是我絕對不允許鬱南方打著鬱家人的旗號嫁入程家,還有,你的雙胞胎這個提議,就更加荒誕!我不會同意的!”
鬱母以為自己都退了一步了,鬱父是會同意的。
殊不知,鬱父竟然還是不同意。
“你確定不同意?”
鬱父斬釘截鐵道:“絕不同意。”
“那我們就離婚,你上午拿過來的那一紙離婚協議我不同意,財產分割我十分不滿,在我們還沒有離婚前,夫妻共同財產依舊是夫妻共同持有的,縱算離婚,那也應該是對半分,你給我那麽一點?憑什麽?打發叫花子呢?”
事實上,鬱父上午的那份財產分割,也並不是鬱母所說的那樣,打發叫花子。
而是,鬱父很清楚的將自己的財產分為了四份,兩個兒子各有一份,余下的再是他們夫妻平分。
鬱父原是想著他以後的財產,留給鬱北方和燕雲錦。
雖說從法律上來講,男女都有平等繼承遺產的權利,但事實上,按照約定俗成,一般情況下,家產是由兒子繼承的。
上午鬱母不曾同意,嫌他給少了!
直到出了鬱南方別墅那事,鬱父還覺得自己想多了。
“我上午給過你機會,你不同意離婚,那麽,現在換我不同意離婚了,你這些年用我們夫妻共同財產給鬱南方置辦了別墅、鋪面,這一筆錢,我會向法院提出追回。”
鬱母沒有料到鬱父竟然知道了這些,要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她背著鬱家人悄悄置辦的。
別說兒媳婦不知道,就連兒子們也不知道。
“姓鬱的,你敢!”
鬱父的面容一片冷峻,態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強硬。
“我敢。我也會這麽做。”
鬱母叫嚷道:“那我是贈於給鬱南方的。”
“贈於是有前提的,這個前提是鬱南方是我們的女兒,既然她不是,那麽她就不配再擁有這些東西。”
鬱父深深地看著鬱母,語氣強硬又透著一股霸道。
“你在她身上所花的每一分錢,我都會討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