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的錢,是在哪裡沒的?”
“在我們房的櫃子裡。同志,絕對是這個賊娃子偷的……”
陳雪蘭的婆婆恨不得手撕了陳雪蘭那張狐猸臉龐。
“凡事要講證據,正好我們局裡來了一位技術人員,行,我們去你家現場勘查一下。”
在陳雪蘭婆婆的帶領下,葉音和葉琳琅第一次去了陳雪蘭的婆家。
一家四口住在一套二居室的單位房裡,那老不講理的婆子和孫女一間,陳雪蘭倆口子一間。
“同志,我就是放在這口陪嫁的大紅箱子裡。”
“行,我們看看。”
陳雪蘭氣的雙眸通紅,心裡想著,離婚。
必須得離婚。
這日子沒法過了。
葉音一直扶著陳雪蘭,生怕懷孕的陳雪蘭氣出個好歹來。
技術人員采集完紅木箱的指紋後,又采集了陳雪蘭和陳雪蘭婆婆的指紋。
“奶奶,她們是誰啊?”
嶽秀秀下課回到家,一眼就看見穿著製服的同志。
她的心,突突地狂跳。
陳雪蘭的婆婆拉住自己的寶貝孫女,滿是仇恨道:“秀秀啊,我的錢被這個小賤人給偷了!”
“嶽秀秀,錢是你偷的吧。”陳雪蘭篤定道。
陳雪蘭的婆婆罵罵咧咧:“小賤人,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寶貝孫女怎麽會偷我的錢!就是你偷的,別想往我孫女身上栽贓,哎呦,我苦命的秀秀啊,怎麽就攤上這樣惡毒的後媽啊。”
葉琳琅從嶽秀秀進屋,就一直不動聲色在打量著嶽秀秀。
她可能十三四歲,個子大約一米五左右。
身上的連衣裙和頭上的發繩,都是供銷社的新款。
“嶽秀秀,你可想清楚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別以為你拿了錢,別人就不知道……”
嶽秀秀原本還有點心虛,這會一丁點都不心虛了。
她伶牙俐齒道:“阿姨,你說是我偷的,證據呢?”
“證據在你書包裡。”
一直不曾出聲的葉琳琅突然出聲。
她注意到嶽秀秀在陳雪蘭的婆婆說偷錢時,眼神閃爍,雙手按著書包。
“你胡說八道。”嶽秀秀突而尖聲反駁。
葉琳琅卻不給嶽秀秀這個機會,她一把抓住嶽秀秀的手,乾脆利落的扯住她的書包帶子。
“叔叔,偷錢的是她。”
嶽秀秀的俏臉,“唰”的一下紅了。
她憤憤不平的瞪了一眼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多管閑事的死丫頭。
“我包裡的確是有錢,可不是我偷的,是我爸給的。”
嶽秀秀索性大大方方的拿出書包裡的錢,包著錢的是一塊都已經泛黃的手帕。
陳雪蘭婆婆見狀,一顆心臟,驀然間都停止跳動了。
這是她的錢。
她的錢,怎麽會在秀秀書包裡?
嶽秀秀舉著錢對著陳雪蘭婆婆道:“奶奶,你忘記了嗎?這是昨天晚上,我爸給我的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