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你可不許再提這茬兒了哈?”
白薇薇賊兮兮地眨巴眨巴眼,她自個兒是標準的已婚婦女,特別愛翻舊帳。
丈夫孩子稍微有點不如意的地方,能把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給翻遍咯。
就好比上回,她跟高峰儀吵架,立刻就能拿蘇茉莉的事兒出來掰扯。
但是,她可受不了以後高峰儀拿陸少東這事兒來打她的臉,她心裡承受力差,會哭的,所以……高峰儀得讓著她。
男人哪裡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她是他的妻子,小了他七歲,他一定要讓著她。
“對!我說不提,絕對不提!”
男人氣度如海,渾身上下都是大丈夫風范,白薇薇錯愕了一秒,忽然認真打量起自己這個丈夫來,經歷了一場戰爭的洗禮,他好像比以前更像個大男人了,言談舉止間都是大將之風。
這樣的男人,距離平步青雲,又差得了多少時間呢?
白薇薇心中忽然出現了緊迫感,她倍感壓力,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的提升自己,來跟上男人的步伐。
高峰儀身上的確有點臭,白薇薇給他擦身上到最後都是捏著鼻子,“媽呀,峰儀啊,以前你身上都是清爽的,有時候還能有股肥皂香味兒,現在酸臭得像媽媽曬得醬豆,聞著想吐。”
白薇薇一番耿直話講得高峰儀略有點不自在,也不用這麽說吧?有必要這麽嫌棄?好歹同床共枕一年的夫妻。
“白薇薇,別嬌裡嬌氣,叫你擦你就擦!”
高峰儀冷聲命令。
白薇薇吐了吐舌,繼續手上的活兒,她可不打算隻給他擦一遍了事,又去開水房裡打開水混著冷水,端過來再給他擦一遍,然後又去端熱水來給他擦腳,傷的是腿,腳丫子得擦乾淨咯。
等她把他腳從被窩裡拿出來的時候,差點沒被熏得翻白眼。
“我的親娘耶!高峰儀,惡心死你算了!你這是幾百年沒有洗腳了,你打仗的時候都不用帶槍的吧,直接伸腳敵人就能死翹翹。”
高峰儀俊臉漲得通紅,低聲呵斥,“白薇薇!不準侮辱革命軍人!”
白薇薇朝他做了個鬼臉,“我侮辱的不是革命軍人,是我男人!呸!惡心鬼!”
說完一溜煙兒又端著盆跑出去了,屋裡男人心裡甜得要命,他終於又嘗到有妻子的滋味兒了。
白薇薇直接找值班室主任要求換病房換主治大夫,點名要那個沈耀祖。
可惜沈耀祖是外科大夫,不能負責高峰儀的部分傷情。
值班室的主治大夫也不能說換就換,一時之間王主任沒個準話兒,但是總算答應給他換病房。
本來嘛,子彈取出來了,該包扎的也包扎好了,接下來就是每天換藥換崩帶,打抗生素消炎藥,免得感染發炎。
是唐秋月申請為了意外起見,先在重症病房看護幾天。
之前白薇薇來鬧過,醫院裡面風言風語不少,王主任也瞧著這個唐秋月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過誰讓人家是院長千金,他再清楚,還能跟人對著乾不?
“既然高師長要求換醫生,那就最好讓高師長跟院領導親自申請,我們這兒也不太方便傳話。”
人家主任說得這麽明白,
白薇薇哪裡有不領情的道理。 “那謝謝主任,我回去就跟他說說。”
她思忖著,這個主任也是好心在給她想招兒,找了院領導,唐秋月就不能靠職權霸佔著高峰儀不撒手了吧?
回去就跟高峰儀說說,男人要是敢不同意,看她可勁兒鬧!
白薇薇就是不想讓唐秋月那個賤爪子碰高峰儀一下,哪怕一下她都覺得惡心。
雖說她這塊嫩豆腐最近變成臭豆腐了吧,可是哪怕她捏著鼻子吞了也不便宜了唐秋月這條野狗!
她哪兒知道,高峰儀早就問過沈耀祖換主治大夫的事兒了。
這會兒,男人正躺在床上,等她回去把尿。
白薇薇是真的還沒懷孕,就已經當媽了。
現在高峰儀跟她親兒子沒差,連上廁所都要她攙扶著,扒褲子,掏丁丁,差點沒吹個口哨說,“噓——!”
男人一邊上廁所一邊轉頭看著她,手是把自己扶著,那雙眼死閉著,頓時不樂意了,他被她嫌棄了個底朝天,這個可不能被嫌棄,不然傷自尊,“幹啥呢?又不是沒見過。”
說完, 他又遲疑了一秒,見過沒有?回回黑燈瞎火的,後來亮敞的時候,光是自己看她去了,她哪回都還是閉著眼睛小媳婦兒樣兒害羞不敢睜開。
“真沒見過呀?”
男人大著嗓門問了一聲,白薇薇霍地睜開眼,紅著臉呵斥,“你上你的,哪兒那麽多廢話!”
高峰儀壞笑道,“真沒見過……瞧你慫的。”
他用的激將法,想激她低頭看一眼。
吃不到,調戲調戲也是可以的。
誰知,白薇薇不服氣翹著嘴否認,“誰說沒有,我以前看過小男孩兒在草堆裡尿尿,我上次還看見過……看見過……一個人在花圃裡尿尿。”
她聲音越說越低,越說越讓高峰儀好奇,看見小男孩兒嘛……很正常。
一個人在花圃裡,不少花圃都到女人腰了,一般是大人跨進去在裡面方便吧?
“白薇薇,我怎覺得你跟陸少東還有啥我不知道的事情呐!”
男人聲音幽幽的,他想起上回佔領了越南一個小市,市zf後宅慶功宴上陸少東喝大了,拉著他講,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在他老丈人家樓下的花圃裡尿了一泡。
尿完他媽就給了他一磚頭。
那時候高峰儀還沒在意,陸少東成天跟個二傻子一樣,說話東扯西拉,再說,好好兒喝酒講個屁尿尿。
這會兒,怎越聽越不對勁啊?
“白薇薇,那個人是陸少東吧!”
高峰儀狐疑,一雙劍眉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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