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咤踩在綠魔滑板上很有些注意力不集中的表現,以至於讓綠魔滑板產生了好幾次不容易注意的抖動,當然了,掛在綠魔滑板下的眾人卻以為是因為人員太多了的關係,畢竟這麽一塊小小的滑板下面竟然掛著了五個人,這樣的形象看起來實在是有些詭異了,好在這綠魔滑板也算是未來高科技道具,所以載著六個人飛行也沒有什麽問題,只是飛行速度變慢了許多而已。
「為了橫渡大西洋,我們必須準備幾樣道具,一是必須回去盡快製造出一塊新的綠魔滑板,因為僅有一塊綠魔滑板承載六個人,速度實在是慢了許多,而且這樣一來能量也會消耗極快,基本上沒可能靠一塊滑板就橫渡大西洋到達美國,這需要消耗D級支線劇情一個,由鄭咤你來兌換好了」
「二是一些消耗性道具,比如抗暈劑之類,而且詹嵐也必須時刻觀察是否遇到風暴,或者是否有適合登陸歇息的小島」
鄭咤聽著楚軒那淡漠無比的聲音,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基本上沒什麽感**望的人,為什麽卻會喜歡上釣魚這項娛樂?莫非他還真想釣上一隻鯨魚來嗎?
無論怎麽樣,開羅城很快就到達了,眾人下了滑板之後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借住在這間小旅館之中,而鄭咤在這個世界的銀行中還存有一大筆巨款,所以資金方面是絕對不用愁的,待到他取來金錢之後,輕鬆就將這間旅館給包了下來,而眾人也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休息去了。
當天一夜無話,無非就是吃了頓晚飯,大夥們聊了些什麽趣事,再商量展望了一下未來,直到當天大夥們睡覺時也沒遇到什麽特別的事,只是相互之間約定了第二天的早上租一艘遊艇去尼羅河上釣魚。
待到第二天一大早,眾人都集中在客廳中說說笑笑,隨便吃了些早飯之後,六人便一起向開羅吉薩港行去,路上眾人還順便購買了數桿釣魚桿,不過讓人看不出來的是,零點竟然仿佛對釣魚很有心得一樣,他不但幫每個人挑選了最適合各人體形和力量的釣魚桿,更是針對尼羅河的環境購買了魚鉤和魚餌,這樣的情景卻讓鄭咤想說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零點啊,你不知道那個變態男人的可怕功力,你居然還為他挑選了這樣好的釣魚工具,看來這次是真的要被釣上來一頭鯨魚的了)
鄭咤苦笑著心裡暗暗想著,又走不多時,眾人終於是來到了吉薩港處,這次鄭咤已經先有了準備,他直接向一架最大的遊艇走了過去,也不管眾人奇怪的目光,他以兩倍的價格租下了這架大型遊艇,而這架遊艇的主人卻是一名五大三粗的白種人青年,他數清了英鎊後,就樂呵呵的讓眾人上了遊艇,接著朝尼羅河的上遊行去。
這樣類似於郊遊的旅行,卻是讓眾人都心情放鬆了下來,畢竟長久在恐怖片世界裡掙扎求存,許多時候眾人除了戰鬥和死亡以外就沒有了別的任何心情,而偶爾的放鬆旅行,卻可以讓眾人都稍微放鬆放鬆,這對於接下來的戰鬥絕對是有著正面的助益,雖然一時間眾人都顯得懶洋洋的有氣無力。
反倒是楚軒卻顯得很有精神的樣子,他獨自一人坐在船舷邊沿,並且開始慢慢的裝上魚鉤與魚餌,等到一切都裝著完畢後,他已經將魚鉤用力拋入到了尼羅河的河水之中。
零點笑了笑說道:「楚軒,你也喜歡釣魚嗎?你可能想像不到吧,我的釣魚技巧可是好得很啊,以前曾經和幾個人短暫的合作過,和他們一起釣魚時,他們都稱我為釣魚王子」
話音未落,楚軒已經用力的一扯釣魚桿,頓時一條非洲鯽魚被拉扯到了甲板上,只見楚軒默默的將非洲鯽魚從魚鉤上取了下來,他這才問向零點道:「你剛才說了什麽?」
零點卻是笑了笑說道:「看來你也不簡單啊,放心,我肯定比你厲害得多,來吧,讓我們兩個人來比一比釣魚技巧如何?」說完,他也坐在了船沿邊開始擺弄釣魚器材,而這段時間裡,楚軒已經第二次的將魚鉤拋入到了尼羅河裡。
鄭咤站在船艙中向外看了出去,他苦笑著看看向了零點與楚軒,特別是楚軒,他的手幾乎是一搖一晃的向甲板上拋著大大小小的魚類,看那形狀也是由非洲鯽魚漸漸變成了中大型魚類,看來上一次釣魚的噩夢又會重演了,而這次承受這噩夢的人卻從他換成了零點,也不知道零點以前是不是真被人稱之為釣魚王子了,那也是他以前的稱呼
「在想什麽呢?」一個女聲傳了過來,這卻是詹嵐的聲音。
鄭咤轉了過頭去,這個女人就站在他身後不遠的位置上,她手中取拿著一個托盤,盤子上還擺著兩杯咖啡,他笑著從托盤上取下了一杯咖啡,而她則拿了剩下那一杯,這個女孩捧著咖啡杯輕輕喝了一口,接著她擡起頭來吐了吐舌頭,那表情仿佛正在說著好苦好苦的話語。
「呵呵,都不知道加糖和牛奶嗎?傻丫頭。」鄭咤接過咖啡也喝了一口,確實有一股異常苦澀的味道進入了嘴裡,這卻是一杯純粹的原味咖啡了。
詹嵐笑了笑說道:「不要,那一罐糖裡居然還有些小昆蟲,也不知道這船家主人多久沒喝過咖啡了,不過那咖啡豆倒是密封好了擺在一起,而且咖啡豆很乾燥,所以泡來喝喝倒是沒什麽關係,怎麽樣?剛才站在窗口那裡在想些什麽?」
鄭咤衝女孩笑了笑就回過頭去,他笑著說道:「沒什麽特別的事,只是突然覺得心裡很安詳,每次從生死邊緣奮戰回來,總是覺得心裡和精神都繃得緊緊的,仿佛再遇到什麽事情就會突然將神經繃斷一樣,不過還好,在進行下一次恐怖片之前,我們還有這樣一段時間來進行休息,咦,霸王和王俠呢?他們人去那裡了?」
詹嵐笑著閉上了眼睛,數秒之後她才笑著說道:「王俠躲在裡艙看書,名字叫做佛本是最後那個字被他的手指給捂住了,看不到霸王在船艙上面曬太陽,躺在一張大的睡椅上睡的悠閒,你呢?你不去釣魚嗎?或者是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鄭咤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心裡很平靜,即使只站在這裡也很棒了,突然間不想四處亂走,只想就站在這裡一動不動,呵呵,我在發傻吧。」
詹嵐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忽然笑嘻嘻的說道:「既然你沒什麽事做,不如陪我聊天吧,呃,就聊聊那天之後發生的事,當我們都死在惡魔輪回小隊的手中後,你接下來又做了什麽事嗎?如何將楚軒他們復活的呢?又是怎麽決定復活我們的呢?我很好奇呢。」女孩邊說話,邊拉著鄭咤向椅子上坐了下去。
鄭咤也不反對,他順勢就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接著詹嵐也乖巧的尋了張椅子坐下來,然後這個女孩就這麽直楞楞的看向了他,那專著的目光那裡卻是什麽想聽他說話嘛,這目光隱約中滿含著情意,那灼熱的目光讓鄭咤不知不覺中就偏過了頭去。
「呃,該說些什麽呢?當時你們不是全部戰死了吧?我卻奇跡般的回到了『主神』空間裡,因為我在之前曾經殺過兩名惡魔輪回小隊解開基因鎖的成員,所以幸運的沒有被『主神』負分後給抹殺掉,而在那場戰鬥中同樣得益於我的複製體,他給了我復活你們的提示,所以當我回到『主神』空間後,我就直接向『主神』兌換了三個月時間進入到這個世界中,開始挖掘這死者之都倒塌後的遺跡,並且還將被埋沒在這裡的復活真經給找了出來」
「再之後我就開始拼命的去尋找支線劇情了,要知道復活資深人員也需要B級支線劇情一個,獎勵點數8000的了,當時可只有我一個人啊,根本沒辦法與人合力來復活人員,所以當時我只能拼命不停的尋找支線劇情,然後復活了楚軒,由他的分析力來分析出更多的支線劇情」
鄭咤話音未落,他一直不停的喃喃自語著,可就在他不停說著話時,詹嵐卻是輕輕的哭了起來,這個女孩是哭中還嗲著笑,她邊哭邊笑道:「太好了,你還沒死你知道嗎?當時死的時候我已經什麽都不怕了,就只是怕從那以後再也不能見到你了,再也不能聽到你的聲音了,再也不能將意識連接到你的意識中了,我好害怕」
女孩子的話還在不停說著,誰知道鄭咤卻忽然走到她身邊一把抱住了她,在這個女孩子詫異的目光中,鄭咤用力抱了她一下,然後轉身就向船艙外走了去,而女孩已經只能激動的哭了起來,因為在那被抱的恍惚間,她的嘴唇仿佛被狠狠親了一下,卻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幻覺了
鄭咤從船艙中走了出來,此刻外面陽光燦爛,一如他的心情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