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韓笑暈頭暈腦,被他霸道又煽情的迷湯灌得心蕩神迷,她微瞇了眼,小貓一樣的縮在他懷裡。他吮著她的脖子,力道有些大,她與他並非第一次這般親密擁吻,但他卻是從未象此刻這般急躁。
她被吮得疼了,輕輕哼著,但還是順從的側了頭,任他的腦袋緊貼著她頸側,他一手在她衣裳下擺探進去,撫著她的肌膚,一手扶在她的臉頰處,將她制在自己的唇下。
韓笑只覺得脖子又酥又癢,他的氣息熱得她有些喘不上氣來,不由得扶著他的肩推了推,輕輕一推他似不覺,完全沒反應,卻上了牙,在她肌膚上咬了一口。韓笑難耐羞意,再推了推,這次使了些力氣,他似有些惱,抬起頭來瞪了她一眼。
「壓,壓著我了。」她期期艾艾的紅著臉小聲辯,他再瞪一眼:「壓得就是你,難道我還壓別人去?」
什麼渾話?韓笑再推推他:「別鬧了。」
聶承巖抱著她一翻身,讓她在上面,說道:「那讓你壓著我,總行了吧?」
韓笑臉更紅,急忙用手撐著自己,掙扎著要爬起來,輕聲道:「我才不要壓你,別鬧了,我們說說正經事。」
「現在這事就是最正經的。」他抱緊她不讓她起,把她的頭壓下來吻著她的唇。她先是順從的回吻了,讓他的舌纏著她的,他把她越抱越緊,側躺著將她逼到床內,他眼神裡的光芒讓她有些慌,他越摸越急,竟然一下撕開她的衣裳。
她輕叫一聲,還沒來得及遮就被他一把扯進懷裡,大掌將她的衣裳從肩上推下,一口咬在她的肩頭,她終於明白過來他不是想嚇唬她,他是真的要。
這個認知讓她又是羞又是怯,要是早些時候,她不會猶豫,她心裡早認定了他,以身相許是早有決心,只是他一直呵護珍惜,答應她找到了雲霧老人,定了婚事再行夫妻之事。所以每每在最後關頭總會放開她,她為這樣的體貼和尊重感動不已。可如今她才為謝景芸堵了心,他卻想用這樣的方式確定嗎?
「主子。」韓笑喘著氣微微掙扎,卻被他抓了手往他身上放:「笑笑,你也摸摸我,你看,你不在,我都瘦了。」
這話讓她心一軟,被迷了心似的真去摸他,有些心疼,好像還真是瘦了些。他腿腳不便,平日裡身體活動的少,除了練功外,其它時候都得她催著他按摩和活動,她沒在這段日子,怕是他會偷懶了吧。
她一恍神,胸前便已失陷,他一邊吻一邊動手繼續扒她的衣裳,韓笑結結巴巴的「你……我……」半天,卻被聶承巖老實不客氣的纏得死緊,兩人衣裳凌亂,髮髻鬆散,氣息混絞在一塊,正是意亂情迷,忽地門外傳來鳳寧的聲音:「笑笑……」
韓笑一震,大羞的欲翻身下去,被聶承巖一把扣住:「這個時候你敢丟下我試試?」韓笑動彈不得,只得燒紅著臉小聲道:「鳳鳳在外面……」
「神仙在外面我也不管。」聶承巖今日是打算耍橫到底,他抱著韓笑的腰一下又把她拖了下去,韓笑分了心瞄向門口,被他「啪」的一聲打在臀上。
鳳寧把耳朵貼門上,聽不到什麼動靜,又喊:「笑笑……」龍三被霍起陽去請了,匆匆趕來,他不過離開一會跟探子談些事,轉頭這媳婦就又在搗亂。他看著鳳寧又準備叫,急忙拉著她:「鳳兒,怎麼跑來這來了?」
「笑笑被抓走了,我怕她被欺負。」鳳寧一向是說大實話的,可龍三聽得頭大,拉著她往外走:「別冒傻氣,是不是悶了,走,陪我辦大事去。」
鳳寧嘟了嘴不高興:「你們男的就會幫著男的,你沒看聶城主一副凶巴巴的樣子,笑笑肯定被罵了。」
「不會的。」龍三對她早已是練就的淡定從容:「我要去做件冒險的事,你要是聽話我就帶上你。」
鳳寧認真看著他:「真的?」他可從來不會願意帶她去辦什麼事。龍三笑笑,拉著她走了。走到大門看到謝景芸正下轎準備進來,鳳寧趕緊道:「謝姑娘,你來得正好,聶城主正找你呢,他在屋裡,你快找他去。」
謝景芸一愣,謝過了,快步往裡走,龍三心裡哀歎,兄弟啊,我是真盡力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聶承巖屋裡,韓笑雙目水盈,衣服半褪,粉臉被燙得酡紅,她仍在惦記著鳳寧會不會再敲門找她,門會不會沒關好,他們的動靜會不會太大,外頭是不是有人會聽到?亂七八糟的心思加上聶承巖的步步緊逼,她真是惶然不知所惜,但再暈乎她也知道,此刻絕不是一個適應做這等羞人事的好時機。
「主子,主子……」
「閉嘴。」聶承巖真是痛恨自己雙腳帶來的行動不便,他又得制著她,又得迷惑她,軟硬都得兼顧上,不然她跑了,不樂意了,不適應了,不與他一般情迷意盡,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只希望她對他死心塌地,對他一心一意。
「阿巖,阿巖……」他手上越發急躁的撕扯兩人的衣服,她就越發的慌張,那種又是渴望又是害怕的情緒,絞得她再顧不上阻攔他的雙手,只摟著他頸脖軟軟的喚他的名哀求,求什麼,其實她也不知道。
「乖,我就在這。」聶承巖也溫溫柔柔的哄著,他半坐起來,靠在床裡牆上,握著她的腰輕抬,將她放在腰腿之間,然後拉下她的頭,細細吻著她的唇,他火燙堅昂,而她濕軟細嫩。
「阿巖……」韓笑在他唇下又喊,可他不理,修長的手指開始試探,韓笑全身繃緊,閉上眼皺著小臉埋首在他頸邊:「阿巖……」她細碎的聲音與門外另一個清脆的女聲同時響起,竟然異口同聲叫的都是「阿巖」。
聶承巖與韓笑同時一僵,韓笑抬眼探究他的眸中神色,竟覺得他閃過一絲彆扭,這便是了,外頭那個再是假的,那也是有著與她一模一樣的面孔和極相似的聲音,謝景芸對他影響之深,讓他在這樣的處境下也會覺得尷尬難為吧。
「阿巖……」外頭又喚了一聲,聶承巖似乎察覺剛剛自己那一瞬間的小小失態,又見韓笑神情惶然,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會是哪樣?韓笑說不出來,剛才鳳寧打擾,他坦坦蕩蕩大方生氣,如今換了個人在外頭喚,他竟似心虛了。
韓笑心裡猛的一抽,她是被他哄得貪心了,她如今小心敏感,容不得一粒沙子,若是事情沒明朗沒解決,她實是放不開心懷與他共赴**。她微微掙扎,怕動靜大了讓外頭聽到,只壓低了聲音道:「放開我。」
她這般行徑一下把他惹怒了,他咬著牙道:「休想,我一直寵著你,什麼都隨你,今日卻是不能夠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把她抱緊,探手撫著她的柔軟,誘著她為他綻放。穆遠也好,謝景芸也好,還有那個怎麼也找不到的死老頭,所有這些加起來都不能成為他與她之間的阻礙,他不敢告訴她,他是多少害怕會失去她。
可惜韓笑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她也有她的不甘與不安,那個女人就在門外,她實在無法在這樣的處境下順從,她費勁的掙扎,可他的氣力比她大,他撩撥她,撫摸她,含著她的耳垂讓她顫抖融化,韓笑力不從心,含著淚道:「求你,別在這種時候這樣對我。」
「你不願意?」他沒了耐心,大聲吼著:「你為何不願意?」
「求求你……」她解釋不出來,只得抱著他嗚嗚的輕泣。聶承巖瞪著她,他全身是火燙的,心也是火燙,這會子腦子也熱了,她不願意?他偏偏要。
他剛剛的一聲大吼讓正準備離開的謝景芸聽到了動靜,她再用力的敲門,大聲喚道:「阿巖……」
伴著這聲叫喚,失控的聶承巖一手制著韓笑,一手扣緊她的腰一提用力一壓,他貫穿她,她「啊」的一聲大叫,巨痛與傷心逼出了她的眼淚。
「你是我的,不許你不願意。」聶承巖說著狠話,將她抱得緊緊的,她痛的身體僵硬,他不妄動,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膛。
「我討厭你。」她再也不去想什麼顧忌,早忘了門外還站著個情敵,她大聲嚷嚷,哇哇的哭了出來。
「不許。」
「就討厭,討厭死了。」她開始耍潑,像個孩子似的哭鬧。
「討厭死了你也還是我的。」聶承巖快爆炸,咬著牙忍得額角直抽抽。韓笑掙扎扭動,他腳使不上力,只得靠著膝蓋支撐,抱著她怎麼都不願放。兩人纏扭滾倒在床上,頭髮散了,衣裳半披半吊的還掛在身上,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聶承巖心頭火起,摸到床角那放的軟鞭,隨手抓了過來把韓笑雙手綁在背後,韓笑一下懵了,睜大了眼睛慌張的看他,他吻掉她睫毛上的眼珠,他半側著壓著她,抱緊了再用力頂到她深處。
他連著動了幾下,韓笑閉著眼忍不住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軟軟的哼了幾聲。那小貓似的軟吟撩得他心一蕩,把她的臉扳出來狠狠吻了上去。這樣的姿勢並不好控制力道,聶承巖只能是使著蠻勁,韓笑被頂撞得痛,嘴被他堵著說不得話,身體扭動掙扎,更下意識的用腳去踢他。聶承巖「啊」的一聲叫,鬆了口,停下了動作,喊道:「笑笑,我腳疼。」
韓笑驚訝,猛得想起他的身體狀況,轉頭去看他的腳,他卻趁機把她翻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身上,他半坐起來靠著,與她腹貼著腹,形成極親密的姿態。
「你踢得我腳疼,這樣便好了。」他看著她從未有過的媚艷顏色,無賴又得意的笑,這般的笑笑,只有他能看到。
韓笑嘟了嘴:「那我也疼。」他強迫她,居然還綁著她。
他壓著她的腰讓她偎進他懷裡,親親她的肩,手下卻是一下一下的握著她起伏,韓笑知道大勢已去,羞得閉上眼也學他使苦肉計:「阿巖,我疼。」
「嗯。」他伸手去揉她那處柔軟:「那我替你揉揉。」韓笑受了刺激猛地一縮,「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仰著脖子用力喘氣,嚷嚷著求饒:「不疼了不疼了,我錯了……」
「錯哪了?」
「啊?」韓笑腦子發暈,一時反應不過來,恍惚了一會,又想不起他問什麼,只得軟軟喚他:「阿巖……」
門外的謝景芸雖聽不真切屋裡動靜,但她再傻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霍起陽出現,隔了段距離,衝她做了個「請」的姿勢,謝景芸咬咬牙,扭頭走了,想了想轉過身來道:「請轉告阿巖,他囑咐的事我都辦了,讓他方便時來找我。」方便時這幾字咬著牙說的,透著悲意,配上楚楚可憐的表情,惹人憐惜。霍起陽點點頭,應了。謝景芸扭頭再看看聶承巖的房門口,咬了咬唇終轉身離去。
可沒等聶承巖去找謝景芸,聶承巖這倒是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時聶承巖與韓笑剛剛小憩起來,他忍不住一直笑,看著韓笑板著張臉為他收拾。兩人衣服都撕壞了,床上也滾得一團糟。韓笑心裡甚是惱,他把她欺負了徹底,她卻是這般自動自覺的為他淨身換衣梳頭收拾屋子。她在心裡把他跟自己都罵了八十遍,可她就是忍不住要為他收拾打點利索。
聶承巖像是只饜足的狐狸,光鮮亮麗的懶洋洋靠坐在床上看她,越看越是歡喜,伸了手向她撒嬌:「笑笑。」
韓笑正仔細看著扯壞的衣裳,想著還能不能補,聞言頭也不回,沒好氣的答:「沒空。」
「有空的,你過來。」
韓笑一扭身,後背對著他,她會理他才怪。聶承巖正待說什麼,門外傳來霍起陽的聲音:「主子,遲硯興來了。」
韓笑與聶承巖均一愣,相視一眼。韓笑放下手裡的衣裳,過去將輪椅推到床邊,將聶承巖撐扶到椅子上,替他撫了撫髮角,整了整衣擺。
「笑笑。」
「我在呢,我要和你一起。」
聶承巖看著她,終點頭:「好,我們一起。」
霍起陽在門外等著他們,他面色有異,聶承巖知曉定是有讓他驚訝的事,他衝他點點頭,霍起陽便引著他到院裡。
遲硯興就在院子裡等著,聶承巖和韓笑看到他的時候,突然都明白過來為什麼兇手對聶承巖下了毒還不行,還要挑斷他的腳筋。原來這個遲硯興,也是坐著輪椅的。
遲硯興看上去比雲霧老人年輕些,他面容端正,一副沉穩正派的模樣,他看到聶承巖與韓笑過來,並沒有說話,只認認真真的打量著他們。
「奇山先生到來,不知所為何事?」聶承巖覺得看夠了,打破了沉默。
「你覺得該是何事?」
「我爺爺來找奇山先生敘舊,也該回家了。」聶承巖直言不諱說了自己的打算。
遲硯興笑笑:「你查到不少事,我們是該有個了結。不過我目前最感興趣的,倒不是你們爺孫倆。」
聶承巖不動聲色,等著他繼續。遲硯興目光移到聶承巖身後,說道:「我是來找這個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