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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話桑麻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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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欣欣向榮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9:53:43 来源:搜书1

雖然蕙畹應對機敏,但顯然今天洪先生不想輕易放了她去,於是微微一笑,對眾人道:

「大家不要看我這個弟子年紀不大,卻是有些歪才情的,老夫住的竹園門前的對句,就出自他之手。」

蕙畹一聽,心道要糟,大概今天文人清客居多,這老頭起了賣弄的心思,可是自己那三兩三的墨水,說實話,大部分還是靠著剽竊來的,實實的沒啥真才實學,若是這老頭讓自己即興賦詩一首,自己該當如何應付。

想到此,蕙畹急忙搜刮了一下腦海裡的資料,這個時代大約也只能選明清之後的詩詞了,可是和中秋賞月有關係的,自己只記得王菲唱的,那首被眾多穿越女們用爛了的《水調歌頭》,這可是萬萬用不得,既然自己能穿來,說不定,就有其他的穿越前輩,貿然剽竊,後果可能會不可收拾,遂暗暗著急,不覺腦門子出了一頭的冷汗。

楊紫安側頭看她這個樣子,不禁失笑,他對博蕙可是非常有信心的,這麼久以來,哪一次洪先生都沒為難了她去,這一次肯定也不可能,而且楊紫安早就看出來了,洪先生今天是安心賣弄的那會真難為她,想到此,從袖子裡抽出帕子,悄悄塞到蕙畹手裡,靠近她耳邊含著笑意,低聲道:

「又不是金殿奏對,你怕何來,擦擦你的汗是正經,不然可就讓這滿座的賓客笑話了去。」

蕙畹瞥了他一眼,心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可見洪老頭是沒難為你,不過還是接了帕子,好歹把額頭的汗先擦了,平安王楊奇這時的興致也被勾了上來,在坐在椅子含著笑意,等著看這對師徒鬥法,洪先生似笑非笑的看著蕙畹道:

「記得當初風流才子唐伯虎,曾經對過一個絕妙的對子,倒是和今夜有些應景。」

楊奇很配合的道:

「哦!這個本王倒不曾聽說過,先生說來聽聽。」

洪先生道:

「上聯是,十口心思,思君思國思社稷。」

在做的賓客們頓時竊竊私語起來,楊奇想了想道:

「這個是個很難的,前面暗含著拆字聯,不好對。」

蕙畹倒是樂了,心道這個倒是容易啊!這不是周星馳電影裡的句子嗎,看來多看電影還是很有用滴,遂輕鬆了起來,誰知道蕙畹高興的顯然太早了一點兒,洪先生掃了她一眼繼續道:

「唐伯虎對的是,八目尚賞,賞花賞月賞秋香。」

賓客們紛紛叫「妙」。

氣氛一時熱絡非常,蕙畹不禁一愣,洪先生沖她眨眨眼,有些老頑童的笑道:

「由此,我得了一個上聯,八目尚賞,賞花賞月賞秋香,秋香何在。」

平安王看了蕙畹一眼,不禁哧一聲,笑了起來,賓客們也知道,這是這位大儒在戲弄自己的弟子,不過也忒刁鑽了些,劉大人對旁邊的張雲卿道:

「看起來,洪先生對博蕙期望很高啊,如此悉心教導何愁將來不成大器。」

張雲卿看著前面的這番熱鬧,一時心情複雜難辨,一直知道蕙畹在平安王府很得意,畢竟沒親眼見過,現在看來,比自己想的還更不得了,真不知該喜該憂,楊紫安也看著蕙畹低低笑了起來,幾個大丫頭也抿嘴輕笑,蕙畹瞪了他們一眼,心道這就是一幫沒義氣的,平常一起混,這時候,都看自己的笑話。

洪老頭出的這幅對聯和上次竹園那副有些異曲同工,算是延伸聯吧,側頭看了一眼閣外平靜的湖面以及遠處安詳的萬家燈花,聯繫上聯,蕙畹腦袋裡靈光一閃,開口道:

「師傅,弟子這下聯就是,十口心思,思君思國思社稷,社稷安康。」

楊奇站起來一拍手道:

「好!博蕙對的好,社稷安康,好句,來,為了社稷安康我們滿飲杯中酒。」

眾人急忙端起酒杯,中秋賞月宴,就在這種激進的□中落幕,蕙畹眉開眼笑的跟著父親出了王府,後面的小廝手裡端著幾個精緻的盒子,是平安王、洪先生,還有楊紫安賞下的禮物,平安王賞的最實惠,是一套富貴吉祥的玲瓏翠玉佩,一套四個,精緻漂亮,最重要的是價值不菲,蕙畹最喜歡。

洪先生雖然難為了她一下,不過,自己最終給他這個師傅增了光,所以也賞了她一方青州紅絲硯,蕙畹在這裡呆的時間久了,接觸的幾個同窗玩伴,也都是頂尖的王侯貴族子弟,這些公子們對文房四寶隨身器物的講究,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大約也是是一種樂趣吧!就如現代的收藏家一般,所以蕙畹耳濡目染,也就大略知道哪些東西是難得好東西,青州紅絲硯可非常有名,張華《博物志》記載:

「天下名硯四十有一,以青州石為第一。」

說的就是這個青州紅絲硯,不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其價值的,是千金難求的珍品,所以說,洪老頭其實也是有些家底的,蕙畹偷偷琢磨著,是不是那天自己越性的表現一下,從他那裡多套些好東西出來,想到此,嘿嘿一笑,美滋滋的回頭看了一眼,小廝手裡的盒子。

楊紫安送的東西最實用,是一個小巧的金弓,比尋常的弓箭都要小許多,蕙畹拿在手裡很合適,這樣一來,以後的騎射課,自己就可以在一邊練習射箭了,力氣小,最起碼先把準確度練好了,蕙畹還夢想著,自己有朝一日像個俠女一樣,騎在馬上去打獵的,一揚手就能打個飛禽走獸什麼的,那感覺得多酷啊!

所以,得了大便宜的蕙畹,早忘了剛才對洪先生的腹誹和對楊紫安不講義氣的埋怨,樂的嘴角差點兒裂到耳後去了,到了王府外,劉大人低頭看了看蕙畹,不禁莞爾,伸手摸摸她的頭笑道:

「劉伯伯府裡也有不少好玩意的,那天你得了空,來伯伯府裡,也讓你挑幾樣帶走如何?」

蕙畹眨眨眼道:

「好。」

說著走過去和劉夫人還有劉映雪告辭,才做了馬車家去了,到了家,博文搏武已經回來了,蕙畹也沒空理他們,命小廝把自己得的禮物,抱回自己的屋子裡,待小廝出去了,蕙畹才都一一拿到床上去,挨個的細細把玩。心裡簡直樂得不行,這一下,自己可算是一夜暴富了吧,簡直比中彩票還爽哈!哈!。

張雲卿回了房裡,去看小兒子和劉氏,劉氏因惦念著他,倒也還沒睡下,看見他進來,臉上的表情有些說不出的怪異,遂好奇的問道:

「今天晚上出了什麼不順心的事嗎?」

張雲卿彎腰仔細看了看小嬰兒的睡顏,才輕聲道:

「沒什麼,不過總覺得這樣下去,恐不好收場。」

劉氏一愣道:

「什麼?不好收場?」

張雲卿道:

「我瞧著,那洪先生對畹兒可不一般,教導的比世子都上心,也不怪蕙畹這大半年來,進益這般快,原來根源在洪先生這裡。」

劉氏道:

「你說的可是那學裡的先生偏心咱家畹兒?」

說著搖頭笑道:

「怪不得,我常聽畹兒埋怨功課比哥哥們多,原來竟是這個緣故,這是好事,有什麼可愁的?」

張雲卿微微苦笑道:

「那洪先生乃當世大儒,前任帝師,還有你不知道,每次朝廷大考,主考官也是他,你想他說的話是多有份量的,他今天和我說,要讓畹兒隨著其他幾人,去參加今年的童試。」

劉氏不僅一驚,讓畹兒跟著去進學,原不過是良師難得,況她的確聰明,可沒想到讓她去考科舉,這樣下來,童試過了就是秀才,就有了考舉人的資格了,若都過了,難不成一個女兒家,要去京城考狀元嗎,這豈不是成了戲文裡的故事裡,這可是欺君殺頭的大罪,遂有些害怕起來,張雲卿看她臉色有些白,遂安慰道:

「你也不用忐忑,待我找了張老太爺去討個主意,看看要如何?」

說著張雲卿又有些驕傲的笑了:

「雖然有些荒唐的不可思議,但現在看來,咱家畹兒的確是個不凡的,即為女子,更是難得,而且今天我看那平安王和世子的意思,對畹兒頗為寵愛維護,想來不會有什麼大的閃失,放心吧!」

話雖如此說,可劉氏不免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到了第二天,就急忙催著張雲卿過府去拜見張老太爺,蕙畹老實的在家把剩下的功課做完,不然洪先生的戒尺可是不留情的,蕙畹對古代這種打手心的體罰方式,頗多怨言,以前看電視覺得還挺好玩的,可是自己領受過,才明白那真是一種對心理和身體的考驗,所以領教過一次後,蕙畹幾乎都很好的去完成功課。

張雲卿見了張老太爺,寒暄幾句後就直奔正題,因昨晚張老太爺身上不爽,故此推辭了王府的宴會,所以對昨天的事情一無所知,這時聽到張雲卿說,洪先生要讓蕙畹參加童試,那不就是這兩天的事情嗎,不過張老太爺倒不像張雲卿這樣焦急煩惱,而是笑道:

「這倒有趣,你不用怕,不妨事,讓她去試試也好,我也想看看這丫頭究竟能走多遠。」

張雲卿急忙道:

「以我平日裡旁觀,這童試她必是能過的,難道三年後,還要讓她去考舉人嗎,和恐怕不妥。」

張老太爺哧一聲笑了,想了想道:

「三年後,她不過七歲而已,若考的上,倒是我朝第一奇事了。」

張雲卿道:

「這可是欺君的大事。」

張老太爺道:

「又沒去考狀元,有什麼關係,再說有洪先生這個帝師大儒,和平安王在,料不會有事,你放心好了。」

既然張老太爺這樣說了,張雲卿也只能先放了些心,轉念一想,即便蕙畹聰明,想七歲就中舉,仿佛也不太可能,自己恐有些多慮了,因著這個原因,十六過後,除了世子楊紫安外,其他幾人一起去參加童試了。

童試本來包括縣試、府試和院試三個階段,蕙畹他們因師出洪先生,又有平安王作保,故直接來考院試,所謂院試是在平安城的學征院考試,共分三場,第一場是四書裡的名篇,第二場是詩詞,第三場是面試,不算很難,童試並不要求自己去做什麼八股文,而是考官摘錄兩篇讓考生默寫,當然字的好壞,佔有相當大的比例,值得慶倖的是,蕙畹的字,經過洪先生的磨練,如今也很有些樣子了。

蕙畹來考試,本也是抱著好奇古代考試流程來的,一個從小學考到大學的現代人,對考試也已經習以為常了,反正考不考的過,都無所謂,第一場不難,第二場是詩詞,不限韻,作一首詠物詩,對於作詩這等技術活,蕙畹還真沒學會,主要是平仄搞不清楚,也沒耐煩去背那些韻部,所以一直以來,凡先生讓作詩,多摘錄些記憶中近現代比較冷僻的,拿來搪塞,如今也是用這招,直接搬了一首簡單的詠菊便了。

童試先要過了筆試,才會到了最後的一關,就是學征親自面試,一般的在前兩關就被刷了下去,不過顯然洪先生教導的確有方,所以幾個弟子無一例外的過了筆試,這平安府的學征,姓韓名逸舟,原是朝廷的翰林編修,性格有些文人的孤直,故和同僚不大相容,因此,自請旨外放到了平安府來做這個學征。

平安王楊奇是最喜這類人的,故平日也有些交往,不過這韓逸舟卻是個分外認真的官兒,所以即使知道世子的幾個同窗都來參加今年的童試,也依然沒有放水走人情,他也知道,貴族子弟們,一般都是走個過場,得了那功名好聽罷了,但他覺得,既然是洪先生的弟子,如果尋了私,也低了帝師的名頭,故也沒聲張,命手下的閱卷官員仔細閱卷挑選。

待呈上合格的來,眾位下屬推出了童試的三甲,拆開名字一看,第一名是張博蕙,年齡四歲,不禁很是驚訝,韓逸舟道:

「四歲的孩子,不是應該參加幼童試的嗎?」

下面的官員道:

「按我朝的規定,凡十四以下的均屬幼童,可是如果願意的話,也可以直接參加童生試。」

頓了一下,低聲道:

「韓大人,這個張博蕙您竟然不知道嗎?」

韓逸舟一愣道:

「他是何人?」

官員道:

「就是帝師洪先生的第一得意的弟子,世子爺的伴讀啊,中秋節的一那幅妙對,就出自她的手筆。」

韓逸舟不禁微微點頭,拿起桌上的試卷翻看了一下,字體雖不十分漂亮,但很有些風骨,不過四歲的孩子,已經很難得了,四書的名篇其實不難,只要肯讀書的一般都能過,這個詩詞卻是有些難度的,韓逸舟低頭看了看,博蕙寫的是一首五絕《詠菊》:

「今歲花開盛,宜栽白玉盆。只緣秋色淡,無處覓霜痕。」

雖然簡單,但是對仗工整,意境斐然,這個第一,的確一點兒水分都沒有,不禁撫須笑道:

「不虧是洪先生的弟子啊!終沒辱沒了師傅去。」

所以不出意外的,幾個同窗都過了筆試,直接晉級,而蕙畹的試卷也已經傳到了洪先生手裡,洪先生此時坐在平安王楊奇的書房裡,開口笑道:

「我說她不差的,怎樣王爺,老夫的眼力如何?」

平安王楊奇看了看道:

「雖不過一首五絕,到也難得,可見先生總說博蕙偷懶,也是冤枉了他的。」

洪先生嗤一聲笑了:

「王爺有所不知,最近的一段時日,倒是認真了些,一開始,就是世子也幫著她糊弄過老夫,若是認真讀書,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所以老夫才管的嚴些,只因瞧著他是個可塑之才,若是朽木,老夫那會費這些心思。」

平安王正色道:

「眼看會試就要到了,洪先生還是要早些進京才好,這主考官可含糊不得。」

洪先生點點頭道:

「是啊!這次幾人過了童試,就讓他們直接進府學去好了。」

楊奇一愣道:

「這……。」

洪先生道:

「老夫身邊只留下博蕙,伴著世子讀書即可,府學裡學的於將來的鄉試更有利些。」

楊奇知道,這洪先生原就是不輕易收弟子的,一開始給世子找伴讀,平安王也想,若是有造化的,也許就入了他的眼,正式收在門下,不過希望不大,因為這個老頭,可是出了名的挑剔,誰想最後留下的,竟是最小的博蕙,洪先生道:

「下個月我就起身進京,這一次順便帶著世子和博蕙一起前往,一則是皇上要見世子,二則想把博蕙帶在身邊,去見見世面,我瞧著,他是個別樣聰明的,死讀書反而不好。」

楊奇贊同的道:

「這樣一來到是很穩妥。」

於是蕙畹不知道的情況下,她的命運又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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