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夫麥德耐著性子和客人們周旋著,他人在客廳,心卻記掛著後面的臥房,被他從海裡救上來的那個美麗的女孩正在裡面接受醫生的檢查,也不知道結果怎樣?阿夫麥德跟著最後一批客人走進豪華的客廳後,悄悄地向身邊的一個仆人詢問:“典兒,那女孩怎麽樣?她醒了嗎?”
“沒有,少爺。”仆人在他耳邊輕輕回答,“不過,醫生說了,她沒有生命危險,但要注意觀察。”
“那就好,”阿夫麥德說,“典兒,你到裡面去照顧那個女孩,我這裡抽不出空來,等舞會結束,我就去看她。”
“是,少爺。”典兒答應著,躬身退了下去。
客廳中的小樂隊演奏完一曲,等到每位客人手中都拿到一杯香檳,阿夫麥德走到了客廳中間的一盞透明晶亮的巨型水晶燈下,用清亮的嗓音對所有的人說:“各位,晚上好,歡迎你們來我家做客。我叫阿夫麥德·拉夫曼,我經常聽我父親提起各位的大名,深表欽佩。希望各位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這就是拉夫曼先生最小的兒子啊?”有人議論開了,“長得真是一表人才,聽說剛從美國留學回來。”
“拉夫曼先生對他這個兒子寄予了厚望。”
“看上去挺精明能乾,怪不得拉夫曼先生提起這個兒子總是樂得合不攏嘴。”
老管家把阿夫麥德帶到一些重要的客人面前,一一做著介紹:“這兩位是希臘大使夫婦。這位是德國的汽車大亨。這位是美國石油公司的董事長。”
看著阿夫麥德像個木偶一樣在人群中穿梭,不停地彎腰行禮,說著場面上的客套話,在一旁自助餐桌邊的芭朵姬亞搖了搖頭:“哎,身為富豪的兒子,也有這麽多身不由己的苦衷啊!”
“你怎麽知道阿夫麥德不願意?”嘉西在一旁邊吃火腿邊問。
“你看他臉上,分明就寫著我不願意幾個字嘛!”芭朵姬亞說。
“不過,說實話,我跟阿夫麥德同了這幾年的學,從來不知道他原來有這麽大的家世背景,我一直以為他和我一樣,只是個普通的留學生呢!”嘉西說。
“待會兒我去和他跳舞,讓他休息休息,喘口氣。”芭朵姬亞說著,端起手裡的酒杯喝了一口。
“別白費心了,芭朵姬亞。”嘉西說,“阿拉伯國家的習俗你不知道,阿夫麥德不能娶外族的女子,這是他們的規矩。”
芭朵姬亞不服氣地反駁著:“那阿夫麥德為什麽要救那個女孩?她不是個外國人嗎?”
嘉西撇了撇嘴:“救人是兩碼事。”
“這你就不懂了。”芭朵姬亞點了一個嘉西的額頭, “就你這樣,還想談戀愛!”
這時,忙於應酬的阿夫麥德臉上已經現出了疲憊的神情,芭朵姬亞適時地走上前,把阿夫麥德拉進了舞池。跳著慢四拍的舞,阿夫麥德才算舒了一口氣:“哎,累死我了。”
“你應酬得很好呀!”芭朵姬亞俏皮地說。
“這些都是父親的老客戶,父親不在國內,就把這場例行的舞會交給我了。”
“這對你是很好的鍛煉。”芭朵姬亞說。
阿夫麥德輕歎了一聲:“可我並不喜歡這些人,這些人一身銅臭,都是些追名逐利之徒。”
“他們可都是成功人士呢!”
“可我的興趣不在經商,我真不明白,父親讓我學了那麽多知識,到頭來還是和他一樣經商,那我學的東西有什麽用呢?”
“多學知識是為了讓你更好地繼承你父親的事業呀!”
阿夫麥德沒有再說話,他的眼神裡透出了些許厭煩,芭朵姬亞吐了吐舌頭,也不再談這個話題了。
舞會終於結束了,送完了那些客人,阿夫麥德急匆匆地向臥房走去,邊走邊喊:“典兒!典兒!”
“是,少爺。”典兒從房間裡跑出來。
“那女孩呢?”阿夫麥德問。
“在這個房間,少爺,請跟我來。”典兒說著,把阿夫麥德帶到了一間臥房。